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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我們沒有一分惡意??!”
江覃慌慌張張的解釋著
“季兄,是季兄,是季兄與我說季兄與郡主情投意合已久,剛剛因我醉酒之過見郡主不高興想來安慰一番,讓我在后頭跟著出招,季兄就是想哄郡主高興的,郡主…”
江覃目光懇切的看著她,見云楠知仍舊不為所動,便發(fā)了狠的將季徊生的頭顱往地上摁,砰!的一聲幾乎將季徊生剛清醒的腦子又砸的頭暈?zāi)垦!?p> “季徊生!你竟敢騙我!還妄圖脅迫染指郡主!你以為你是誰!”
季徊生睚眥欲裂的伸手一把將江覃的發(fā)尾扯住,江覃頭皮被扯的發(fā)緊止不住的想發(fā)怒,手上使的勁幾乎要把季徊生摁到泥里去,云楠知靜靜的看著他們狗咬狗,漂亮的狐貍眼中產(chǎn)生了些許厭倦,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說到
“行了,本郡主大人有大量,這次就原諒你們的失禮了,下不為例。”
云楠知不在理睬他們,轉(zhuǎn)兒大發(fā)慈悲的走了,只留下還癱在地上的一對難兄難弟
江覃心中止不住的慶幸季徊生沒有腦子有泡的對云楠知動手動腳,劫后生還般的吐了口氣,媽的,想玩?zhèn)€女人差點把皇帝老子給招來,差點沒把他魂給嚇掉,季徊生這小子這次差點把他坑死,所以他讓季徊生給云楠知磕頭道歉還真不是冤枉了他,他還真把他給騙了,不然已他的膽子,他是萬萬不敢來染指這淮月郡主的。
他強(qiáng)忍著怒氣,質(zhì)問道
“月/悅兒?這就是你說的月/悅兒?你是成心想害死我?”
鮮血淌在季徊生的臉上,看起來陰森可怖,他平時最注重的就是臉面,此次吃了個大虧,顏面掃地的滋味使他羞于面對江覃質(zhì)問,他也沒想到,那個人群中獨獨多看他兩眼的人間仙子,會這么不近人情。
江覃見季徊生根本不搭理他,拽緊了他的領(lǐng)口,漲紅了臉,怒轟中燒,像是要把人焚燒殆盡。
“說話!”
雙目對視,季徊生強(qiáng)硬的掰開了他的手,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后背的傷還在隱隱作痛,額頭上的大包又在滲著血,不止這些,江覃看向他目光彷如一把尖刀,自尊心在被他強(qiáng)烈的踐踏和割開,身上的每一分痛都好似在提醒著他剛剛受到了怎樣的屈辱,他的臉被暗色籠罩著,天之驕子的光芒好似從他身上逝去了一般,整個人看起來黯然失色。
“嘗春宴,開始了。”
半晌,他才拍拍身,吐出了這幾個字,江覃氣急敗壞的踹了桃樹一腳,卻撒下來一樹的雨水,讓他二人更添狼狽。
“娘的,明個要去懷光寺請個菩薩,好好去去晦氣!”
季徊生一言不發(fā)的往前走,他很奇怪,他與云楠知,雖算不上是情意正濃,但也算是互生情愫了,尤其他還救過她,有救命之恩,平日里對他雖不算殷勤也算頗為關(guān)照,自江箐悅的出現(xiàn),他和云楠知可以說是越走越遠(yuǎn),尤其是像今日這般豪不留情的捅了他一簪子,以前根本不會有!是什么導(dǎo)致了他們越來越遠(yuǎn)呢?當(dāng)年,他們明明也是很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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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徊生的思緒飄到四年前)
“月兒!你看我讓江覃給你找的小伴讀!”
一個抱著書卷的小少年一個疾跑到了她跟前,氣喘吁吁的分享著今日發(fā)生的喜事,少年眼睛亮晶晶的,瞳孔里倒映的都是她,他眉毛修長,高挺的鼻梁微微翹起,唇角習(xí)慣性的往上揚(yáng),鋪面而來的少年氣。
這個小少年就是14歲的季徊生,而少女,則是還沒有經(jīng)歷系統(tǒng)毒打的24世紀(jì)剛剛穿越過來的小初中生,云楠知。
“什么伴—”
云楠知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悅兒!來!”
少年興高采烈的將藏至身后的江箐悅拉了出來,只見江箐悅怯弱的抬起頭瞄了她一眼又飛快的低下。
悅兒?云楠知微微歪了歪頭,仔細(xì)打量了面前這個粗布麻衣的小丫頭,面色饑黃,眼神飄忽不定的,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獸似的,看著就讓人不喜,尤其是還叫了悅兒這個名字。
不過她不會在意的,就像一個遨游九州的鳳凰不會在意一只無人問津的小麻雀一樣。
“參見郡主”
季徊生拉著她教她如何行禮,又好似瞧出了云楠知有點不大高興,便笑著解釋道
“月兒,她本名喚江妍,是江家養(yǎng)在莊子里的外生女,你不是總說想要一個聽話乖巧,家世簡單一點的伴讀嗎?正好我在江家碰見了她,見她日子過的清苦,雖身份是低了些,但勝在足夠聽話,為了跟江覃討要她我可是花了不少銀子!你可得補(bǔ)償我!對了!我還給她取了個新名字,叫箐月,怎么樣?是不是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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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ń鋹偮牭竭@句話后內(nèi)心獨白)
淮月郡主…月兒…江妍…箐悅?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喃呢著這幾個字,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頭,她不禁鼓起勇氣抬頭望了那位明媚動人的女子一眼,太耀眼了…那耀眼的光輝好似要將所有人都比做地上的塵埃,太耀眼了,耀眼到將她的雙眼刺痛到泛紅止不住的流淚,耀眼到將她渾身扎心拋肺般,痛的她呼吸不能。
原來,公子不是為救我于水火
原來,公子取字并不為我所寓
原來,她所引以為傲而沾沾自喜的,不過是公子為討好另外一個女子而隨手而為。
痛,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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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就是江妍,好端端的干嘛給人取個名字!”
云楠知雙手懷抱在胸前,明明已經(jīng)讀懂了其中之意而羞紅了臉,卻還是要擺出一份強(qiáng)硬的姿態(tài),語氣略微帶了幾分硬,像是要為自己造勢。
少年笑嘻嘻的將書卷拋到了江箐月懷里,毫不留心的瞥過江箐悅泛紅的眼眶,他根本就不在意除了云楠知以外的任何一名女子,別說小聲安慰,甚至看都會覺得煩,兩根眉毛擰在了一起,臉色十分不耐,哭哭啼啼的,誰欺負(fù)她了嗎?江箐悅好似感受到了他那不悅的目光,她從小受人冷眼長大,對別人的感知力特別強(qiáng),連忙擦了擦眼淚,小心翼翼的抱著他的書,生怕他才剛開始就厭棄了她。
季徊生不在看她,轉(zhuǎn)而攥緊了云楠知的手向前跑去,平日里的端莊穩(wěn)重好似都被喂了鬼,書生的外皮褪去,只剩下了季徊生刻骨子里的乖張和灑脫,與平日里江箐悅見到的恪守陳規(guī)的模樣相差甚遠(yuǎn),這是他的另一副面孔,是專屬于云楠知的。
“走月兒!小爺今日要帶你玩?zhèn)€夠!”
肆意的聲音回蕩在大街小巷,少年郎帶著他心愛的姑娘,他們像畫本中那命中注定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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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籠,季徊生渾濁的眼睛好像得到了一點新生,努力的綻放出了最后一絲光彩,使他獲得了片刻的清醒,臨嘴的話還未能吐出半個字他的頭就開始頭昏欲裂,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慢慢蠶食著,他痛到在地上打滾。
“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救我!誰能救我!
一條小瑜
感覺越寫越奇怪了,不過放心,作者會努力掰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