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相思何駐?獨(dú)與歲月長(zhǎng)歌。轉(zhuǎn)忽已遞深秋,嘆凄涼奄有。岸深知己為一方之首,萎靡悶振,不可久此。故大閱于眾,立驟為右侍,立歷為左侍,乃行焚蒿之祀。
祭禮未畢,人曰南土來犯,岸大喜,乃攜三萬眾迎之。來敵一千,岸依地伏擊,不盡誅之,使其二人離,驟不解道:“您這是何意?”岸笑曰:“他若不來,吾將何去?爾且遣遂士逐之,莫要打草驚蛇?!斌E贊妙,乃從命。
岸觀南土的盔甲防御甚強(qiáng),足論戰(zhàn)時(shí)之力,乃效之以藤石。今已知如何出荒北,便引眾十萬,討伐南土,救江歸來。
南土稱國(guó),其主曰厚,知岸來伐,愿親見之,乃道:“想必你就是岸了!寡人不過是到你們那找?guī)孜环蛉?,何必如此大?dòng)干戈?你說說!你要什么?寡人都給你。”岸笑道:“汝可信否?”厚亦笑曰:“當(dāng)然!”岸冷道:“我要江!是你把江掠走了?!焙褫p蔑道:“不不不!寡人自幼養(yǎng)文修德,絕不會(huì)行此卑劣之舉?!卑冻暗溃骸靶庞麏Z人,難道不卑劣嘛?汝真乃偽君子也,甚不知恥?!焙衤勓圆豢欤降溃骸澳鞘撬齻兊臉s幸!錦衣玉食,高臺(tái)雅樂,寡人不會(huì)少了她們?!卑杜溃骸安槐乩速M(fèi)口舌,江若不歸,定破汝南土?!焙褚嗯溃骸熬蜑橐慌?,你要拿數(shù)萬之眾當(dāng)兒戲嘛?”岸大笑道:“就算不是為了江!汝兩次欺我荒北,足以殺問之?!焙窀呗暤溃骸澳蔷蛠戆?!”
兩方交戰(zhàn),皆損失慘重,各退三里,以做修整。復(fù)戰(zhàn)岸勝,厚將江帶到陣前,告曰:“江已有身甲,汝還是回去吧!”江見岸而泣,然岸卻驚凝不語。陣陣風(fēng)沙襲來,岸退戈疾遠(yuǎn),江方大呼道:“岸!江苦呀!江苦呀!”自此江拒食于宮室,幾近燈枯時(shí),依念岸之情。
厚不解,襲怒于江,以長(zhǎng)劍刺之,掛于城外。待岸省過心來,又知厚殺了江,追悔莫及呀!慍引荒北數(shù)十萬眾,誓要?dú)⒑瘛?p> 岸屠了厚,未遷恨其令屬,抱江而歸。驟于岸曰:“江回家了!”岸道:“清點(diǎn)一下所獲金銀藥帛,即刻舉行圣典,岸要與江結(jié)為連理?!?p> 驟去籌備,岸在涯洞懷著江道:“無江岸在何?無岸亦無江。江!我踏著你走過的路,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卑斗径?,唱著:“
百花夕云顧。銀霜路。青抑暮。聲聲燕偶,祈月蟬心步。蒼涯閣上相思調(diào),千秋無盡訴。
西風(fēng)金囿,凍淵詞瘦,銷魂夜,依昨故。懷憐凄枕,折眉竊流嫵。來生還到人間去,把歡情共渡?!?p> 那聲音越來越小,堪堪蒙蒙,直至消失。當(dāng)眾人懂得他們時(shí),已化做千古江流岸。
銀霜途。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