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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了,我就是修仙界錦鯉

第10章 罵劍一時爽

攤牌了,我就是修仙界錦鯉 鶴白的貓 2063 2023-09-26 17:24:58

  怪劍會說話這事兒,涂念沒跟別人說。

  倒不是她不信任幾位師兄,而是那劍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她管住嘴,且把暴露的后果說得很嚴(yán)重。

  當(dāng)然,她也不是有啥聽啥,當(dāng)時就提出了質(zhì)疑,“玉折現(xiàn)在用的扶光、師父的寒啟,那些修仙界大能的手上多半都是孕有劍靈的劍,怎的就劍兄你見不得人?”

  而后便聽其悠哉道:“人家既能駕馭劍靈,修為最差也是元嬰后期。你個煉氣期的,還是符修,所謂懷璧其罪,一旦我的存在被暴露,別說用劍,這劍你保不保得住還是兩說。”

  說到最后還補(bǔ)了句,“并且我再重申一遍,我叫伯湫,不要喚我什么劍兄?!?p>  這事兒他早就想說了,一大活人跟柄劍稱兄道弟的,像什么話。

  一針見血。

  涂念很想反駁,奈何人家話說得太實在,她不服不行。

  所以當(dāng)楚秋容問起整件事情的細(xì)節(jié)時,她自然而然就把涂山氏的背景給抖了出去。

  命咋保住的?

  符紙牛逼。

  蛇妖咋殺的?

  符紙牛逼。

  講道理,當(dāng)時看楚秋容聽完一臉的將信將疑,她就知道這人鐵定沒信,但她一個才從蛇口逃生的可憐師妹,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于是她一把鼻涕一把淚,活活給他哭信了。

  倒是徐子翹,一個人回來的不說,還黑著臉,跟吃了槍藥似的,回宗的一路上都沒給她個好臉色。

  她沒招,去問楚秋容,對方想了想,猜測道:“大抵是在大師兄那處吃了閉門羹,憋的?!?p>  想起那便宜大師兄對自己是如何的不待見,涂念覺得可能性極大,干脆也就撒手沒管這事。

  因著心里有好些個疑影兒亟待解答,她回宗便拜別了二人回院子,閉門“療傷”去了。

  簡單對付了晚餐,大門一鎖,涂念將自己的新配劍置于竹板床的板縫間,然后拖了個板凳坐在床前。

  單手撐臉,她定睛瞧著那柄玄色的劍身,悠悠道:“現(xiàn)下就只有你跟我了,劍兄,不,伯湫。我們且聊聊吧?!?p>  片刻后,劍身上精美而繁復(fù)的紋路泛出幽光,隨之伯湫的聲音也懶懶響起:“聊什么?”

  涂念眼皮垂了垂,說:“聊聊你是什么來歷,又為何要認(rèn)我為主?!?p>  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原主這軀殼百無一用,天賦也差得很,若說有什么能吸引得到伯湫的,便只有她涂山氏的血脈。

  伯湫也沒藏著掖著,承認(rèn)道:“劍靈的來歷一般無二,至于你,我要你的血,來養(yǎng)著我?!?p>  “你倒坦率?!?p>  涂念不是沒聽出他有意將來歷一筆帶過,只是她本身對這方面沒什么興趣,于是眉尾一挑,繼而問道:“那么在劍冢時,你又為何要置我于險地?!?p>  打了個呵欠,伯湫聲音里帶了抹倦意,“我可沒有那樣好的興致。劍器凡出極品,必得精怪鎮(zhèn)守,這點你合該清楚才是。”

  說白了,是她自己什么都沒準(zhǔn)備就莽撞地來了,這事怨不到他身上。

  當(dāng)真忘了這茬的涂念耳根一紅。

  她心虛地蹙起眉,色厲內(nèi)荏道:“我說的是這檔子事嗎?我說的分明是,后來那蛇妖當(dāng)著你的面要吃我,你卻視若無睹那事?!?p>  伯湫有些好笑地說:“你當(dāng)極品靈劍是那樣好拔的嗎。若隨便來個練氣期的都能拔了我去,那我守在這劍冢百余年,豈不是白費了功夫?”

  涂念嘖聲道:“按你這么說,我?guī)阕吣惴炊蕴澚耍悄憷^續(xù)等著豈不更好?!?p>  何苦使喚了她,又瞧不起她練氣的修為,立得一手的好牌坊。

  伯湫的語氣略顯遺憾,“說實話,這并非是我所愿。常理來說,涂山氏一脈人才輩出,往往隱居涂山,但有出山者,無一不是修仙界的翹楚?!?p>  說到這,他聲音明顯頓了頓,“卻不想,竟也有個例。”

  顯然就是在說涂念了。

  聽著這破劍五句里有三句都在鄙視自己的修為,涂念終于被念得有些煩了,于是目光一沉,反手將其丟下了床。

  伯湫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與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一時也是摔懵了,醒過神后怒道:“你這是做什么!”

  “別看我年紀(jì)小,卻懂得強(qiáng)扭的瓜不甜的道理?!?p>  悠悠開口,涂念脫了鞋襪斜上床,闔著眼皮道:“你既愿找個修為高的,我這也沒你要的大能,便不留你了?!?p>  反正她不是劍修,更無意于此,佩劍方面有把能用的就是,頂多盼著再好看些,佩劍本身的品質(zhì)壓根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最重要的是,這劍狗眼看人低,賤得很,她受不來那氣。

  但其實,伯湫真沒那意思。

  他處事一向果決,既決定了跟她走,那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dāng)真說不上嫌與不嫌的。

  分明是涂念自己要問,他說了實話,她又要惱,真真兒是個不講理的主兒。

  如此相見不過半天功夫,便鬧得他火了第二回,倒比從前那千百年的日子還要磨人。

  但畢竟活得久了,心頭那簇火只燃了片刻又被他按捺下去,語氣里透出些無奈。

  “怎說我也救過你一命,為著這恩,你最差也該在你族人里替我尋個好主,而不是這般地作踐我。”

  伯湫說這話重點在后半句,意在讓她領(lǐng)個情接受自己,涂念聽懂了,卻是前半句,只當(dāng)他一心惦記著涂山氏的血脈。

  有心氣他,涂念冷笑一聲,語氣怪異道:“你這么說,怕是得再等個百年了?!?p>  “涂山氏如今只剩我一個練氣期的,自是配不上你高貴的出身,你便等我兒孫長成,再做他們的佩劍。到時再準(zhǔn)你喚我句娘親,也算還上了你救我的恩情。”

  語畢,屋內(nèi)一片寂靜。

  糟。

  涂念偷偷翻起一截眼皮,瞧向伯湫,大氣都沒敢出一聲。

  她方才實在是氣得上頭了,下意識地就把現(xiàn)代那套搬了過來,嘴比腦子快,罵完才意識到那話對于古代人而言有多難聽。

  此時她只恨靈劍為何不長臉,那樣好歹能從臉色分辨出,對方到底是生氣,還是非常生氣。

  罵劍一時爽,事后火葬場。

  眼見那劍身的幽光逐漸變得冷然,與今日絞殺蛇妖時一般無二,涂念不由地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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