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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了,我就是修仙界錦鯉

第52章 玉折走過的路

  云淡風(fēng)輕地接下他一招,楚秋容款款走到涂念身前,雙眸輕瞇,透出十成十的殺氣。

  “蕭云祥,這段日子沒與你過招我看你是皮癢了,連偷襲這樣下三濫的招數(shù)也敢拿來我面前賣弄。做上玉清門掌事這兩年,倒真夠你長進(jìn)的。”

  這一擊未中,實在出乎蕭云祥所料,他當(dāng)下斂劍勢于周身,眼神陰鷙地看著楚秋容,“你當(dāng)真突破元嬰了?!?p>  仍記兩人上一次交手,已經(jīng)是兩年以前的事了。

  彼時的楚秋容不過金丹后期的修為,即便擁有水屬天靈根,但面對已達(dá)元嬰期的蕭云祥,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也不過是在保住性命的同時,撕下他一塊肉來罷了。

  匆匆兩年過去,楚秋容已突破元嬰,上回歷練時,雙方雖也是鋒芒畢露,但因著晉南楓的緣故,最后只能息事寧人。

  今時不同往日,二人再度對上,攻守之勢異也。

  身上騰起完全不輸于對方的劍勢,楚秋容冷笑,“是啊。我不像你,忙著虛與委蛇、苦做人情,多費些時間來修煉,自然就突破了?!?p>  師兄好口才!

  為安撫那絨球,涂念折了好幾株靈藥給它吃,才把它哄得肯待在自己懷里,就聽楚秋容說到這句,直接被驚艷住。

  她自詡是個刁鉆之人,此時卻不禁甘拜下風(fēng)。

  時間?

  修道之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便是最下等的煉氣之士,比之凡人也能多活個十余年,更別說再往上的筑基、金丹和元嬰,到了化神期,那更是能在世間存活三五百年都不止。

  然而即便活了這么長久,仍有大把的修仙之人,一輩子困于煉氣、筑基,修為能達(dá)到金丹的,已經(jīng)算小有天賦,而能突破元嬰和化神期的,更無一不是憑借了機(jī)遇和天賦的有才之人。

  機(jī)遇太巧尚且不提,而這天賦,除了涂念自己,在場這些能叫得出名字的人里頭,方圓有,楚秋容有,蘇佑之也有。

  獨獨蕭云祥一人,其修為是靠著蕭家的底蘊,吃了無數(shù)的天材地寶堆出來的,那一身元嬰的實力即便拿出去,也斷斷比不過別人一步一個腳印修煉出來的。

  說白了,楚秋容這輕飄飄的一句“花時間”,相當(dāng)于戳在了蕭云祥這輩子也跨不過去的點上。

  虛與委蛇、謀求人脈,不過為了掩蓋天賦不佳的事實。

  現(xiàn)在被當(dāng)眾,尤其被當(dāng)著蘇佑之的面揭開,以蕭云祥那樣自負(fù)的性子,能好過嗎?怕是要慪死了。

  打人打臉,不過如是。

  涂念抱著看戲的心情瞧了眼蕭云祥,果然,聽完楚秋容的話,其臉色是一片鐵青,他身邊的另外幾個同門也頗是有想拔劍干架的樣子。

  能看出對面有備而來,但有方圓這元嬰后期的大能震場,涂念心中半點不慌,心中正盤算著對方再找事,該怎么從他們身上薅羊毛。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蕭云祥竟沒有動手,甚至攔下了一眾蠢蠢欲動的同門。

  之后他深呼吸了幾次,以幾乎平靜的口吻說:“我今日并非要與誰決出高下,同為道友,也不想真的與你們刀劍相向。只要你們肯把那靈獸還與佑之師妹,一切都好商量。”

  這哥們兒是轉(zhuǎn)了性了?

  涂念有些疑惑,但還沒等回過神來,就見他垂頭看向蘇佑之,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憐惜,“不就是一件極品天才地寶嗎,我替她應(yīng)了就是,便是宗門不準(zhǔn),我蕭家一樣付得起?!?p>  好好好。

  涂念忍不住為蕭云祥點贊。

  這就是舔狗嗎,她今天算是開眼了。

  “蕭師兄……”

  蘇佑之對蕭云祥的態(tài)度顯然十分滿意,獎勵般地喚了他一聲,輕咬著齒貝揪住他的袖口,一雙眸子盈滿了委屈和感激。

  那神情,拿當(dāng)代泡沫神劇的主人公來比都得遜色幾分。

  不過涂念看過原著,心里清楚得很,別看蘇佑之現(xiàn)在是在那跟蕭云祥眉目傳情,又是認(rèn)哥哥又是賣乖的,其實在她的心里邊兒,除了玉折誰也看不上。

  這姓蕭的呢,就是一炮灰,利用完了就只有隨風(fēng)飄散的份兒。

  “別擱那自我感動了?!?p>  涂念實在看不下去,出聲打斷了兩人的眉目傳情,不耐煩地看著蕭云祥,“想當(dāng)英雄???早干什么去了?就這么跟你說吧,你現(xiàn)在想把這鳥要回去,那是另外的價錢?!?p>  蘇佑之的心思本就不在蕭云祥身上,聽了這話立刻就急了,“你說什么?”

  蕭云祥也是后知后覺,蹙眉看向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蕭掌事不會覺得把翻臉當(dāng)翻書很有格調(diào)吧?”

  涂念挑眉,“想殺人就動手,不想動手了就求和,你當(dāng)我是你長輩嗎?哄你玩呢?”

  首先,招了她還想全身而退,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其次,多年來的打價經(jīng)驗告訴她,只要他們肯松口,就說明她的價還是要低了。

  這絨球團(tuán)子絕對有利可圖。

  “那你想要什么?”

  蕭云祥咬著牙問道。他總覺得自己像是進(jìn)了套似的,但卻只能順著她的話來,沒別的,就因為金烏獸在她手里。

  圖窮匕見,涂念把那絨球往懷里一揣,朝對方伸出了兩個指頭。

  如果此時玉折在現(xiàn)場,一定會覺得這個動作似曾相識。

  “兩樣極品天材地寶?!蓖磕钫溃骸耙粯樱瑩Q這只鳥,另一樣,就當(dāng)還蕭掌事方才那一劍。”

  玉折走過的路,今兒個這倆人有幸,也能走一遭。

  “小師妹霸氣!”楚秋容終于親眼見到涂念敲竹杠,聽后大爽,直給她豎拇指。

  “低調(diào)、低調(diào)?!蓖磕钪t虛地朝他擺手。

  “你開什么玩笑!?”

  眼瞧著兩人在自己面前逗哏兒,蕭云祥終于還是沒繃住,“你當(dāng)你是在說什么?極品天材地寶是那么好得的嗎?”

  對上他那張因為氣惱而糾結(jié)在一起的臉,涂念眼珠子都不帶動一下的,只垂下半截眼皮來,不甚在意地睨著他,“這我不管。自己作的孽,合該自己擔(dān)著。倒是你,有工夫和我扯皮,還不如想想這兩件天材地寶怎么兌現(xiàn)?!?p>  抬頭瞧了眼天色,她繼續(xù)道:“我還有事要忙,最多給你兩個時辰,若是過了時間我還拿不到東西,這只鳥就得跟我走?!?p>  “丑話說在前頭,我?guī)熜钟鶆б獾煤?,我乘他的劍,一向顧不得旁的。到時這鳥在路上磕了碰了,我可不保修,大不了就是你東西自己拿著,這鳥,我宰了做圍脖。”

  “嗚!”

  說到這,蕭云祥還沒回應(yīng),但她懷里的絨球像是聽懂了似的,忽然響亮的叫了聲。

  涂念垂頭去看,便見其厚實的毛發(fā)里,一雙格外矚目的大眼正眨巴著望向自己,里頭露出一股濃濃的不滿的意味,令她看愣了一瞬。

  回過神來,她抬起頭將那絨球又往懷里箍了箍,順帶將自己腦子里奇怪的思緒趕走。

  真是怪了事了嗨。

  這年頭劍有人樣就罷了,怎么這鳥也跟成了精似的。

  “你就非得惦記著你那破圍脖嗎?”

  那團(tuán)絨球雖什么都沒說,但從它晶亮的眼睛里,涂念分明讀出了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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