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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了,我就是修仙界錦鯉

第63章 一探虛實

攤牌了,我就是修仙界錦鯉 鶴白的貓 2237 2023-11-18 23:59:32

  很簡單的排除法。

  楚秋容就在眼前,晉南楓又恪守本分,那就只剩了酷愛惹事的徐子翹。

  他雖在同齡拔萃,卻也不過是金丹中期的修為,玉清門高手如云,要扣他絕不是難事。

  “咱才與玉清門杠上沒兩天,此番三兒落他們手里,多半要遭罪了。”

  楚秋容分析著,已經(jīng)開始惆悵,臉上露出些不安的情緒,收拾行李的動作飛快。

  “麻煩精,耽誤我吃好的。”

  涂念也知道楚秋容這話至少有九分可能,嘴上雖罵著,但也是三兩下便收完了自己的物件,隨后帶好金烏獸和伯湫,人已蓄勢待發(fā)。

  “先別急著走?!?p>  聶衍塵畢竟還是活得久,聽到這樣的消息一樣穩(wěn)如泰山。

  “師父您怎的還坐得?。俊?p>  涂念則皺著眉頭看他,“雖說消息是今日的,可三師兄被扣卻不知是哪日的事了,咱們再不去救,豈不是要出事?”

  涂念心里著急,說這話時,是帶了點不滿的情緒在里頭的。

  在她眼里,不管聶衍塵是佛系持宗、不顧宗門事宜也好,亦或為人八卦、惹人非議也罷,這些都不重要,但若是在這種問題上不積極,那可就懶散錯地方了。

  然而面對她的質(zhì)問,聶衍塵卻只是抬眸,風(fēng)輕云淡地問了句:“去哪救?”

  涂念下意識地回道:“當(dāng)然是玉清門?!?p>  聶衍塵又問,“玉清門何處?”

  涂念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很快沉默下來。

  是了,她手里有的,不過一張千里傳音符。即便找上玉清門,人家到時隨便拿一句“莫須有”什么的搪塞她,她難道還能砸了人家的宗門進(jìn)去不成?

  見她總算沒再失了理智,聶衍塵起身來到她身側(cè),垂著眸娓娓道:“且不說三兒到底是不是被玉清門扣了,倘若真是,玉清門一向清高,既有意扣人又怎會落下話柄?”

  字字在理,涂念聽著,愈發(fā)地冷靜下來。

  確實,以玉清門道貌岸然的處事態(tài)度,宗門弟子之間的沖突不過小事,兩宗再如何的不睦,他們也大可暗中做手腳,而不是像這樣把文章做到明面上讓人知曉。

  此舉莽撞,實不像其手筆。

  方才一時情急,她便將這些忘在了腦后,現(xiàn)在經(jīng)聶衍塵一點撥,才發(fā)覺此言頗有一番道理。

  意識到自己思維上的缺漏,涂念當(dāng)即垂下頭認(rèn)錯,“師父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p>  聶衍塵目光溫和地揉上她的腦袋,“無妨,你還小,在這種事情上出錯也在情理之中。”

  認(rèn)錯是必然,但對徐子翹的擔(dān)憂是分毫沒少,涂念無心聽他的安慰,再度開口道:“那師父以為,接下來該如何?”

  “至少要先確定消息的虛實。”

  聶衍塵說著收回手,將涂念手頭那張千里傳音符接了過來,捏了一道訣在上面。

  不多時,看著符箓上閃起的白光,他頷首道:“沒有更改使用者的痕跡,看來是本人所用?!?p>  接著他轉(zhuǎn)向涂念,問:“徒徒確定你這位用千里傳音符的人,消息準(zhǔn)確可信嗎?”

  按說煙雨閣做事唯利是圖,沒有好處的事情大多不會去做,換作平常情況,赩熾這樣平白賣自己這么個人情,的確說不通。

  但有那日的玉佩……

  涂念猶豫了片刻,回應(yīng)時沒敢把話說死,“此人是煙雨閣出身,消息靈通自不用說,至于人……不像是會無故生事的那一類。”

  如此主觀的理由顯然不能說服聶衍塵,但楚秋容是知曉赩熾一事的,十分清楚她在糾結(jié)什么,于是他適時地建議道:“我覺得,與其在這里思前想后地浪費時間,我們不如先去一趟倚翠樓。當(dāng)面問過,總比沒依據(jù)的揣度來得方便。”

  眼下看來,雖然不算妥帖,但在求快上,這卻算是極為折中的法子了。

  固然涂念未置一詞,但那雙迫切追著聶衍塵的眼睛,已然將她的態(tài)度展露無遺。

  聶衍塵心中是仍覺不妥,但又實在沒法拒絕那樣的一雙眼睛,只得無奈嘆了聲,淡淡露出個笑,“去同薛宗主打聲招呼吧,我們?nèi)ヒ娔愕呐笥?。?p>  “謝師父!我這就去!”

  涂念激動得扯著他的袖口甩了好幾下,緊接著便一陣風(fēng)似的竄出門,找薛世謙辭行去了。

  “你就慣著她吧。”

  瞧著她欣喜離開的背影,聶衍塵沒來由地忽然說了這么句。

  楚秋容幾步并來聶衍塵身邊,略帶調(diào)侃道:“說得好像您不慣著她似的。再說,我這哪叫慣著,我這是心系師弟,兄友弟恭著呢?!?p>  “扯淡。”

  聶衍塵啐了聲,沒再搭理他。

  這一陣積雪谷動作不小,再度參加大比武的消息也早就傳了出去,在這個關(guān)頭上,哪家歡喜哪家愁,那都是說不準(zhǔn)的。

  明槍暗箭要防,徐子翹的安危同樣不能不管,只是這遭一去,若真遇上什么不測,那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但還好,三派七宗其余幾家,到底沒到那么黑暗的程度。

  拜別碧海門,三人一路御劍來到赩熾所在的小鎮(zhèn)。

  在楚秋容的強(qiáng)烈要求下,涂念扮回了之前的書童模樣,聶衍塵在旁小小地八卦一番后,三人來到翡翠樓,與赩熾對坐。

  赩熾不識聶衍塵,涂念二人便稱其為宗內(nèi)好友,對方也并未疑心,皆給看了茶,三兩句解釋完消息的來源,一切便已大白。

  事實上情況也很簡單,徐子翹上門叫陣,幾日未停,陣仗頗大。

  煙雨閣有在附近執(zhí)行任務(wù)者,閑時目睹了徐子翹被痛揍后帶回玉清門的全程,又刺探了消息報回門派,煙雨閣內(nèi)信息共享,赩熾自然也就知道了。

  “可為什么呢?三師兄怎么會選在這個時候去了玉清門?”

  此時真正確定了徐子翹下落,涂念反而不解了起來。

  她知道徐子翹是個莽夫沒錯,但她一樣知道,她這三師兄并不是個不明是非的人。

  如今大比武即將開始,他作為積雪谷參賽的生力軍,究竟什么理由,能讓他寧愿棄比武成績不顧,也非得去與玉清門清算?

  “我知道了,是大師兄!”

  茶桌上,楚秋容猛地一拍大腿,對幾人道:“上回浮山秘境一事,三兒自打知道了大師兄魔障的緣由,便一直說要同玉清門討個說法,但當(dāng)時好歹還有師兄能攔一攔?!?p>  “如今師父不在宗里,師兄難免公務(wù)纏身,沒時間管他,依三兒那性子,自然是要去把這說法給找回來的?!?p>  “這驢脾氣……”

  涂念無奈了。

  就徐子翹這莽夫的性子,幾次三番下來不知道耽誤了多少事、鬧了多少不痛快,可大家真能怪他什么嗎?

  答案是不能。

  有關(guān)晉南楓魔障的賬,不論她,還是聶衍塵和楚秋容,大家一樣記得清清楚楚,就算徐子翹不算,他們也早晚會與玉清門算。

  如今徐子翹做了大家想做,但因著諸多掣肘,沒能去做的事,大家別說怪了,甚至油然生出種“春風(fēng)若有憐花意,可否許我再少年”的感慨。

  當(dāng)然感慨歸感慨,徐子翹人還在玉清門扣著呢,眼下并沒有那么多時間留給諸人感性。

  聶衍塵手指輕敲了下桌面,對赩熾道:“勞煩姑娘,將此事再與我們細(xì)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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