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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了,我就是修仙界錦鯉

第68章 說話大喘氣的人都該死!

  地牢的入口如同一個倒扣的圣誕帽,順著甬道越往里走,空間就越大。

  直到看見視野的盡頭有幾簇幽藍(lán)色的火光跳動,涂念知道,這意味著她即將正式抵達(dá)地牢的內(nèi)部了。

  為關(guān)押窮兇極惡之輩,地牢的內(nèi)部與無盡塔一樣,都是用禁靈石搭建而成,又以獨(dú)特的法子削弱了元素在此處的濃度,若無玉清的宗主手令護(hù)身,進(jìn)入這處后,實(shí)力都將大打折扣。

  而因?yàn)槿鄙倩鹪兀杂糜谡彰鞯倪@些藍(lán)色火焰,都是依賴陰木而生的冥火,其火焰溫度低,且伴有盛陰之氣,也是因?yàn)槿绱耍乩卫锏目諝夥褐还擅黠@的霉味兒。

  直到冥火的光芒足以照亮四周,涂念小心地將螢火草收起,一時間,只有那一簇簇的冥火在黑暗的石室中搖曳,將石壁和地面照成詭異的青藍(lán)。

  每一簇冥火,都代表著一間被占用的牢房。

  放眼望去,那藍(lán)色的火焰就像是沒有邊際一般,遠(yuǎn)遠(yuǎn)地延長到看不見的盡頭,涂念看著,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駭然。

  可想而知,此處究竟關(guān)押了多少所謂玉清門的‘惡徒’。

  沿著青藍(lán)色的長廊往里走,涂念找過一間又一間的牢房,卻發(fā)現(xiàn)這些牢房內(nèi)關(guān)著的人,全然是已經(jīng)慘死了的。

  牢房里沒有聲響,也看不清情況,只能分辨出那些毫無生氣的軀殼,黑漆漆地與石板融成一體。

  而隨著這樣的牢房越來越多,涂念原本還算淡定的心里,頓時升起一抹不安。

  究竟是這些人都被安排在了地牢外圍,還是說,入地牢的人都是這樣的下場?

  正當(dāng)她懷著這樣的不安繼續(xù)查看著牢房時,忽然,一些細(xì)碎的呻吟聲進(jìn)入了她的耳朵。

  她一怔,確定了自己沒聽錯,匆匆循著那聲音的方向找了過去,果然在不遠(yuǎn)處的牢房內(nèi),看到了一道緩緩挪動的黑影。

  她心下大喜,立刻湊上抓緊了牢房外的欄桿,“這位兄臺,近期可有人被帶來這里嗎?”

  “呃、呃……”

  “那人大約十七八,矮矮的,穿著件麹塵色的麻布衫!”

  “呃、呃……”

  涂念急切的聲音回蕩在石壁之間,然而回應(yīng)她的,只有微弱的、喑啞的呻吟。

  “他好像說不出話?!辈械?。

  “難道是啞了?”

  涂念被他這么一提醒,立刻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她飛快地從芥子里取出那株熒光草,本想著借光與這人手勢交流一番也好,不料卻在看清了牢房里的情形之后,瞬間變了臉色。

  “嘔……”

  勉強(qiáng)克制住尖叫出聲的沖動,她腳步踉蹌地退回了第一簇冥火之下,接著也顧不上這地牢的石壁是否臟污,扶在上面就是一陣干嘔。

  掛在她腰間的伯湫有幸一觀,則完全能理解她此時的反應(yīng)。

  那牢房里的,已經(jīng)根本不能稱之為人了。

  它被小臂一般粗細(xì)的鐵鏈禁錮,通體紫青,爬滿了虬曲的脈絡(luò)。

  那就像是一塊腐敗的肉一般,覆蓋著污濁不堪的血沫,軟趴趴地貼在布滿了血漬和青苔的砧板上,不知從何處,持續(xù)發(fā)出喑啞的呻吟。

  僅僅是看著嚇人也就罷了,然而涂念在看完那一眼后,整個人卻像是忽然陷入了一灘冰涼、滑膩的黏液。

  那種深入骨髓的惡心、下墜感,在一瞬間就抽光了她所有的力氣,令干嘔的動作也變得苦不堪言,幾番下來,幾乎讓她窒息。

  伯湫見她嘔了半天也沒好,甚至連臉色也開始泛白,頓時意識到事有不好,當(dāng)下從她的腰間跳了下來,彈入她的掌心。

  “運(yùn)轉(zhuǎn)靈力入血印?!?p>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的整個劍身旋即亮起微弱,但十分純粹的紅光。

  涂念強(qiáng)忍難受握緊劍柄,依他所言將靈力注入血印,尾椎處很快生出一股溫?zé)?,順著她的?jīng)脈蔓至四肢百骸,將那一眼所帶來的可怕的不適逐漸驅(qū)散。

  持劍撐地,她用了許久才緩過精神,回想起方才的一眼,卻仍心有余悸。

  “那東西是怎么回事?我不過是看了它一眼,就如此厲害?”涂念問道,聲音不受控制地顫抖。

  “是冥火的緣故。”

  隨著劍光緩緩消散,伯湫沉聲道:“冥火設(shè)在此處,不止為照明,更為抑制陽氣,長年累月在這種地方待著的人,被陰氣侵體,最后就會變成那副樣子?!?p>  “如今那人的軀體早已被陰氣占滿,無處所依的陰氣積累成了污穢之物,你這一眼過去,那些污穢東西感應(yīng)到活物的精氣,自然就依附上來了?!?p>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耽擱下去。”

  涂念喃喃念了一句,費(fèi)力地挺直身體,凝眸看向伯湫,“劍兄,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她實(shí)在是不能想象,若徐子翹以這般不人不鬼的模樣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那將會是多么可怖的一幕。

  伯湫是不知道自己哪里能幫得了她,疑惑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涂念抿唇,“三師兄是至純火靈根?!?p>  “哦?”

  伯湫聲音上揚(yáng)。他倒是沒想到,堂堂積雪谷的弟子,竟會出一位純火靈根。

  涂念接著說:“他來地牢的時日不久,消耗不會太大。故而他所在的地方,火元素必會比別處更盛?!?p>  接著她的話茬,伯湫緩緩開口:“所以你想要我用本源之力,追尋這地牢中的火元素最盛之處?!?p>  “正是。”涂念一臉堅定地回道。

  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有可能實(shí)現(xiàn)的方法了。

  “想法很不錯?!?p>  對上她那雙迫切的眼睛,伯湫肯定了她的努力,然而卻又古井不波地答道:“但我不可以。”

  涂念如遭雷擊,“為什么!”

  伯湫道:“因?yàn)榇颂幵O(shè)有結(jié)界?!?p>  涂念一怔,“結(jié)界?”

  伯湫“嗯”了一聲,淡淡道:“正如禁靈石無法隔絕元素一樣,它也并不能全然抑制符箓的作用,你的符箓無法作用,就是因?yàn)檫@道結(jié)界,換作我的本源之力也是一個道理?!?p>  “可方才你明明……”涂念留了個話頭,擰起眉心看他。

  “那只是暫時的?!?p>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涂念總覺得伯湫的口吻像是愈發(fā)輕巧了,但沒等她多想,伯湫便已繼續(xù)道:“在我修為尚未完全恢復(fù),本源之力不穩(wěn)的情況下,這道結(jié)界可以對我產(chǎn)生持續(xù)的影響?!?p>  “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處待的越久,我的力量便越弱,別看我現(xiàn)在還能替你驅(qū)除陰氣,再往這地牢深處走一陣,那就很難說了?!?p>  最后一絲希望之火也被澆熄,聽著他頭頭是道、云淡風(fēng)輕的分析,涂念的心頭不由地升起些委屈。

  “怎么這么喪氣的事情,你卻能說得這樣輕巧?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就是碗藥引子,還是什么血池,不論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guān)?”

  “你這……倒是容我把話說完啊。”

  伯湫被她這一頓委屈巴巴的輸出說懵,那態(tài)度當(dāng)時就端正起來了。

  他本來就想賣個關(guān)子,哪想到她這思維擴(kuò)散的這么迅捷,這才兩句話的功夫就扯到他沒良心上了,頓時不敢再鬧什么你瞞我猜,正經(jīng)道:“你的想法,雖說我做不到,但眼下確是有辦法可以實(shí)現(xiàn)的?!?p>  這么嚴(yán)肅的情勢,他竟還有心思大喘氣!

  一天之內(nèi)心臟遭受多次驚嚇,涂念的情緒實(shí)在很難不激動,但為了大局,她還是忍下了火氣,吸著鼻子,定定地瞧他。

  “什么辦法?”她問。

  “金烏獸?!辈写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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