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預(yù)祝比試順利
比武進(jìn)入到第三日時,前兩日醫(yī)法和藥法的成績已經(jīng)揭曉,百花和神農(nóng)并駕齊驅(qū),分別在兩項比試中奪得頭籌,區(qū)別是在另一項的比試上,神農(nóng)的發(fā)揮更穩(wěn)定,因此比百花多積一分,以十七分的成績暫居第一。
緊跟百花十六分之后的,是丹陽的十五分和玉清的十三分,之后的碧海、銀月堂、積雪各積十二,煙雨閣積十分、天音門緊隨其后,積九分,最后依舊是不擅醫(yī)藥的冥道樓在這兩項上墊底,積七分。
當(dāng)然,只看這兩項的積分并不能說明什么。
神農(nóng)、百花、丹陽,這三個宗門本身就是以藥、醫(yī)、丹三種輔助型修道之法為修煉主流的,尤其百花和丹陽,只收女弟子且不論天賦,因而武力上的水平比著其他大宗差一大截,可以說之后除了丹法還能爭取些積分,剩下的比試,基本就都是劃水的命運了。
剩下的宗派里仍保持在中上水平的,玉清自不用說,家大業(yè)大、人才濟(jì)濟(jì),在各個項目上都有一拼之力,碧海和銀月堂雖然是兩家老好人,但能保持中立坐穩(wěn)這老好人的位子,實力自然差不到哪去。
因此本次大比武最令人意外的,還是積雪。
涂念前一天在徐子翹那苦訓(xùn),除了修煉之外的時間就是吃飯睡覺,基本沒有跟宗內(nèi)的人交流過,今日一看宗里的戰(zhàn)績,也是又驚又喜。
積雪人少,醫(yī)修和藥修也就那么幾個,其中還不乏過了年紀(jì),不能再賽的老弟子,因此在這兩項比試?yán)?,積雪參比的實際上就只有丁蓉和秦安兩人。
但即使這樣,她們卻還是在一眾天賦異稟的對手中奪得了好成績。
門眾在精不在多!積雪果然不負(fù)此名。
“深藏不露啊師姐!”
這會兒距陣法抽簽還有一段時間,涂念在看臺邊等著,趁機拽來秦安好一陣樂。
這不給她撿到寶了嗎?藥法卓越的文靜大美人,或許不斬男,但一定斬女。
瞧著她這歡快樣,宋承明直撇嘴,“還說呢,昨兒個秦安發(fā)揮神勇,硬是跟好些個神農(nóng)的對上都不落下風(fēng),你倒好,別說看了,連來都沒來?!?p> “可不,白瞎安安那樣精彩的發(fā)揮了?!绷_占旋即附和。
“什么瞎不瞎的,你倆別亂說?!?p> 秦安嗔怪地瞧了兩男一眼,之后牽起涂念的手,面帶擔(dān)憂道:“聽宋承明說你前日里精神有些不好,怎么樣,一會兒的比試能行嗎?”
攥了攥她柔軟的手心,涂念笑道:“那必須行。”
宋承明不依不饒,打趣她說:“一碼歸一碼,你昨日沒給秦安打氣的事兒我們都記下了,今天若是不拿個滿貫回來謝罪,你看我們饒不饒你……”
“說什么呢你!”
涂念略顯窘迫地叫停了他,對上其不解的目光,往身側(cè)使了個眼神,“好歹注意下場合啊。”
當(dāng)著隔壁專精陣法的碧海門讓她滿貫,這不是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緊著讓人打臉嗎?
宋承明恍然,趕忙閉了嘴。
然而這會兒正是各宗派集合入座的時候,往來人群多如牛毛,即使他現(xiàn)在收了聲,但先前的那句,還是落在了別人的耳中。
“誰啊這是,張口閉口就是滿貫的,這么大口氣,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p> 幾個碧海門的弟子姍姍來遲,途徑聽見宋承明的話,立時圍了過來。
涂念自入金丹后,遇上修為不如自己的,大多都能一眼洞察其實力。搭眼一看,來者基本都是金丹以下的修為,只有一個氣質(zhì)高深些,幾眼掃過也沒看透。不過人卻都是趾高氣昂的,一眼望過去,只能瞧見他們的下巴,和一雙雙黑乎乎的鼻孔。
不論哪個宗門,總有幾號實力不佳,但十分擅長狗仗人勢人物??丛谘κ乐t和方圓的面子上,涂念并不打算和他們沖突,便主動退讓道:“他這人就愛吹吹牛,不過玩笑罷了,幾位道友不必放在心上?!?p> 雖說涂念去碧海門待了有大半月的日子,但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跟著方圓學(xué)陣,并不常出現(xiàn)在外門弟子的視野里,幾人沒見過她,只當(dāng)是個普通修士,自然也不會因為她輕飄飄的一句示弱善罷甘休。
“嗬,原來是積雪的?!?p> 幾人中有人認(rèn)出了涂念的道服,然后那位涂念唯一瞧不出修為的男修,便陰陽怪氣地笑出了聲,“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今年比武還多了個積雪,多少屆沒聲音的小宗了,也不知道出來蹦跶個什么勁?!?p> 另一人把胳膊一抱,不屑地哼聲道:“是啊,竟還揚言要滿貫,有揚哥你出馬,我看不吊車尾就是他們的極限了?!?p> 那被人稱作“揚哥”的男修未置可否地笑了笑,跟著耷下眼皮,往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涂念,“祈禱自己不要碰到我吧,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別?!?p> “涂念?”
方圓在碧海的隊伍最后,正領(lǐng)著宗內(nèi)參比弟子準(zhǔn)備抽簽,轉(zhuǎn)頭瞧見宗里那幾個最能惹事的弟子正將涂念團(tuán)團(tuán)圍著,立刻就知道事有不好,將幾名參比弟子安置下后直接找了過來。
“張揚!抽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還在這做什么?還有你們幾個,不去看臺上坐著,在下面亂晃什么?”
方圓一張臉生得有棱有角,一沉下來顯得格外有威嚴(yán),先前還一副囂張嘴臉的幾人,一見到方圓,卻是惶恐地喚了聲“大實話”后便作鳥獸散,跑了個沒影。
“對不起大師兄,我這就去準(zhǔn)備。”
最囂張的那個叫張揚的,倒也想跑,可他是選手,要去的方向在方圓的另一邊,只得硬著頭皮垂頭蹭過去,之后才慌慌張張地離開。
“嘖?!?p> 涂念無語地咂了咂嘴,轉(zhuǎn)頭看向宋承明,“這就是我說的,既打不起架、又敲不到竹杠,只會耍嘴皮的那種。沒勁透了。”
“哈哈……”
宋承明干笑兩聲,一邊偷看還未離開的方圓,一邊咬著牙跟她耳語道:“人家?guī)熜诌€沒走呢,你注意點兒?!?p> 涂念不以為意地聳聳肩,看向方圓,“不是要帶隊嗎,怎的還不走?”
那敷衍的態(tài)度,就差把“要補償”仨字寫臉上了,方圓又哪會看不明白,無奈又好笑地從身上取出顆靈果來遞到她身前。
“涂小妹,我替他們給你賠不是?!?p> 抬手收了他的歉意,涂念一秒變臉,同他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哈?!?p> 方圓輕笑著頷首,“預(yù)祝積雪比試順利?!?p> 語畢他款款離去,看得宋承明和羅占那叫一個欽羨,“不愧是碧海的門面,這也太有風(fēng)度了。”
“沒出息。”
涂念鄙視了二人一把,往方圓離開的方向跟去,“我抽簽去了,你們回吧?!?p> “拔得頭籌!”
宋承明這回兒學(xué)聰明了,是沖著她離去的方向小聲說的。
羅占沒忍住斜眼瞥他,“就你這點動靜,她能聽得見嗎?”
宋承明還以白眼,語重心長道:“這叫心意,懂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