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一地雞毛
離婚的好處在此時盡顯無疑。
比起從這兩人一地雞毛的婚姻中成長,何頌還是更喜歡老爺子高強(qiáng)度的培養(yǎng)方式。
何頌回想了一下從前的經(jīng)歷,發(fā)現(xiàn)自己過得還算不錯,果然幸福感都是對比出來的。
兩個人爭吵不休,何老爺子沒有出現(xiàn),何頌也不想讓老爺子參與這些糟心事,所以當(dāng)管家提出去請老爺子出來穩(wěn)定局面的時候,何頌拒絕,他自己可以處理。
何頌處理的方式,就是任其發(fā)展。
終于,一個小時后,兩個人終于吵累了,何父漲紅的臉直接攤在沙發(fā)上氣喘吁吁,柳淑慧默默擺弄自己面前的頭發(fā)。
等何父終于記起何頌的存在時,卻發(fā)現(xiàn)何頌正以及其冷淡的目光審視自己,再加上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比商業(yè)會談還要漠然,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仿佛自己才是那個下屬。
兒子在他沒有注意的時間里已經(jīng)成長為雄鷹,翱翔俯瞰眾生,包括自己這個生他的父親。
何父忽然覺得悵然若失。
“何頌,我和你媽的事情,非常復(fù)雜,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解釋的清楚,以后有機(jī)會我會告訴你真相,只是現(xiàn)在……”
“我并不關(guān)心?!?p> “你怎么樣都我無所謂?!?p> 何頌再次強(qiáng)調(diào),不過何父相不相信,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何父的人生停滯在二十多年前。
可何頌不是。
他早已不對柳淑慧新村期待,轉(zhuǎn)頭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道:“你走吧?!?p> 強(qiáng)勢又不容置疑,親情是愛意的體現(xiàn),并不是用來綁架和勒索另一個人的,這個世界并不是所有人的親情都是完美的。
何頌也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渴望母愛的小孩了。
說完,他直接上樓,不管二人如何錯愕。
“來了?!?p> 何頌剛上到三樓,就在電梯門前看到了老爺子,他的視線正好看到一樓大廳的全貌,方才的事情,老爺子全都看到了。
“爺爺?!?p> 老爺子似乎是早已習(xí)慣家中的場景。
推著老爺子去茶室時,道:“爺爺,那年你第一次提出送我去寄宿學(xué)校也是因為這個嗎?”
老爺子嘆口氣,“是有這個原因?!?p> 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孫子,如今坐在自己對面,沉穩(wěn)有氣度,他已經(jīng)猜不到孫子的想法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老爺子的教育是成功。
“最近跟喬星相處的怎么樣?”
“還行,爺爺,岳父最近找過你嗎?”
老爺子一臉稀奇,剛剛臉自己爹媽之間的抓馬都不關(guān)心的人,竟然好奇妻子的父親,那些人說孫子不近人情,只是沒有遇到在一的事情罷了。
老爺子幽幽的目光讓何頌招架不住,“只是最近老想起從前在學(xué)校的事情,有點事情想問?!?p> “我懂,我懂?!?p> “看來你們小兩口過多的還不錯。”
何頌有點懷疑這個不錯里面的水分,不過他不是那種將自己感情到處宣揚(yáng)的人。
聊了一會兒家常,又說了些公司的事情,老爺子想留何頌吃飯,但何頌說公司里還有會議。
老爺子嘆口氣,末了道:“你要別怨恨你爸爸,是我把他養(yǎng)的不懂事,這么多年還長不大,這么多年耽于情愛,沒有一點長進(jìn)。”
老爺子當(dāng)年下海經(jīng)商,短短幾年就做到了濱市的第一,意氣風(fēng)發(fā),從前自己吃苦,現(xiàn)在有了兒子,條件又好,簡直是要是什么給什么,一不小心就養(yǎng)歪了。
那兩個人為了二十多年前破事炒的整個家都不安生,就連孫子都不愿意留下來吃飯。
何頌一走,老爺子就爆發(fā)了,指著何父的鼻子罵。
“你這個不孝子,這么多年吃你爹我的,用你爹我的,五十多歲的人了,過得糊里糊涂,要你有什么用,也就給我生了個好孫子,我告訴你,你今天就給我搬出去,還有你,你這個女人,攪家精,要不是看在你生了孫子的面子上,我早讓人把你趕出去了。”
“你們兩個,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滾!”
“爸?!”何父一臉震驚,這么多年他爸對自己都沒有大聲說過話,最多就是用失望的目光看著自己,不過他早都習(xí)慣了,今天這是怎么了?
“爸,是不是何頌跟你說了什么?他是不是告訴你城中村的事情了,這孩子,怎么能拿這種事情打擾你。”
何父無法贊同兒子的做法,這種事應(yīng)該先來和他商量,而不是去找老爺子告狀,這樣下來,他成什么人了。
老爺子對兒子的期望值很低,可沒想到兒子竟然還能夠突破下線。
“你給我滾,沒點逼數(shù)的東西,你以為我大孫子跟你一樣每天閑得發(fā)慌,在那兒傷春悲秋,想事情的時候多用用你那生銹的腦袋,你吃我的和我的穿我的,老子想知道你的錢花哪去了很難嗎?”
“你那城中村,我二十多年前就知道了,別出了事情第一時間就往別人頭上怪!”
老爺子說著就拄著拐杖往兒子頭上敲,“逆子!”
管家趕緊來攔著,攙著老爺往房間扶,“老爺,老爺,您悠著點?!?p> 轉(zhuǎn)頭看到何父還支愣愣的杵著,也是無奈,只好勸道:“先生,您先走吧,我趕緊叫家庭醫(yī)生過來監(jiān)測老爺子身體?!?p> “還有這位柳女士,你也趕緊走吧。”
何父平時看著正常,就是心里有個疙瘩,這么多年過不去,死犟死犟的。
柳淑慧冷哼一聲,覺得這一家人故意演戲給自己看。
何頌翅膀越來越硬了,從前她只要有事,對方就是在不耐煩,最后都得乖乖聽話,最近這兩次竟然敢忤逆自己。
柳淑慧氣哼哼走了,回到家還不舒坦,旁邊的方家老二承受無妄之災(zāi)。
“就知道搗鼓你那爛核桃,家里一堆煩心事,你都丟給我,你大哥他的侄子都能當(dāng)上分公司的副董,咱呢,咱兒子當(dāng)個小組長老爺子都不允許,至今還是可有可無的業(yè)務(wù)員。”
“人各有命啊,我有什么辦法?!?p> “再說,咱家不都是你做主,我要是插手,你反而嫌我礙事,這不是剛剛好?!?p> 方老二不喜歡他大哥,他只是晚生了一年多,可老爺子就是重視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