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是她!她就是薅了咱們大王三根尾羽的娘們!”
一米五高,頭戴黃布襟,身披紅斗篷,腰上掛著一把彎刀,腳踩蛇皮短靴的豬妖咧著大嘴和一對刷的極白的獠牙掐腰一站。
一手指著正在農(nóng)地里偷紅薯的林風菏大喊道。
“大哥!你看!她跟畫像上長的一模一樣!”
一旁長著一頭紅發(fā),人臉賊長,布滿雀斑,身高七尺,瘦瘦干干的雞妖舉著畫像遞到他大哥面前大叫道。
這雞妖一對斗雞眼只把畫像看個三分清楚,連正反都拿倒了也不自知的憤恨大喊。
“大哥!取了她那條狗命!給大王報仇!”
正中間的虎妖一張虎臉不悅的皺著眉,轟蒼蠅一般擺擺手把兩邊的小弟轟開。
“你們兩個在這看著,讓大哥我來對付她?!?p> 說罷,虎妖甩了甩圓滾的大肚皮,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哇呀呀的沖了上去。
而一旁還沒察覺到此兇險即將靠近的林風菏正沉浸在挖了這么多紅薯的喜悅里。
“得嘞!這一周都不用餓肚子了!”
看著滿地的紅薯,林風菏喜不自勝的揚起個大笑臉,剛轉(zhuǎn)過頭去找自己帶來的麻袋時,正巧看見從草叢里竄出來一舉著大刀劈向自己的虎妖。
“小賊!拿命來!”
虎妖喊的聲音那叫一個震千里而蕩氣腸。
林風菏連忙兩手并做四腳從原地爬開。
虎妖一刀劈了個空,立馬提起刀換個方向重新砍向林風菏。
“哇靠!”林風菏手忙腳亂的從懷里掏出一顆霹靂彈來。
她趁著虎妖提刀的功夫連忙站起身,調(diào)動法術(shù)后退出幾十步遠。
隨即將手里的霹靂彈盡數(shù)拋向虎妖的方向。
碰——
爆炸振起千層灰。
林風菏捂著口鼻再次向后退去。
“區(qū)區(qū)小計!”虎妖捏著防身決召喚出金鐘罩安穩(wěn)的站在原地。
待灰浪排開,他瞅準林風菏的方向再次提步追去。
“拿命來——”
“臥槽!”
看著這肥虎居然毫發(fā)無傷的又飛奔過來,林風菏連忙拔腿開跑。
經(jīng)歷了幾場逃命,林風菏已經(jīng)把原主修習的踏凌空而飛如燕的輕功掌握了七八分。
眼下這境況。
對付一只滾大溜圓的小小虎妖不在話下。
“他大爺?shù)?,看我不溜死你?!?p> 林風菏一咬牙,調(diào)整氣息,將法術(shù)凝聚于腳下,開始繞著滿洲村開跑。
那虎妖也是個單根弦的,舉著大刀就在后面追。
躲在草叢里看戲的臥龍鳳雛見此也沒做什么表態(tài)。
一個斗雞眼老是找不到自家大哥在哪。
一個哼唧哼唧的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
老遠處看,就見著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叫花子被一只穿著衣服的老虎追。
“我他么去你親娘四舅奶奶的?!?p> 林風菏一邊跑一邊罵。
誰家穿越上來就被追殺?。?p> 人家穿越福利要么有空間,要么有系統(tǒng),要么開個嘎嘎牛逼的金手指。
結(jié)果她剛穿來三天就被五六波刺客追殺了。
原本她在實驗室里被實驗品炸死就夠慘的了。
結(jié)果一睜眼。
他四舅大孫子的。
被兩伙刺客追殺,要不是那兩伙刺客最后碰面打起來了。
她林風菏現(xiàn)在就能去閻王那投胎去了。
再一想到這副身體生前做的好事。
林風菏更是無力捶胸仰頭長嘯。
就因為當年第一修仙院招生的一個靈藥學導師說了句原主資質(zhì)差。
原主就臥薪嘗膽五年,趁著一個月黑風高夜偷溜進第一修仙院的百草堂。
用一個霹靂無敵旋風飛天大炸彈,直接把百草堂炸成平地。
隨后又跑去了靈獸閣,一股腦把里面的上萬只靈獸都放了出去。
順道又跑去鳥不拉屎全是活死人的長生殿。
在長生殿的起死回生池里面加了點屎尿破了人家的秘制配方,接著又跑去了黑龍山拔了那只山大王火鳳妖僅剩下的三根尾羽。
干完這一切,她爽了,在眾人要殺她的前一刻自殺了。
自殺不說,還欠了巴登的在自己身上畫了招魂陣。
結(jié)果就把林風菏這個異世界的倒霉催的招了進來。
在林風菏自我疑問自我檢討兩個小時后,林風菏決定自殺,這一世開局太他媽的差。
誰知道小刀一抹脖子,血噴了不老少。
人卻死不了!
對此林風菏四仰八叉的癱在地上,對著湛藍的老天罵了句你去大爺?shù)摹?p> 隨后就又被追殺她的人發(fā)現(xiàn),連脖子的傷口都沒來得及包扎就又開啟了逃命路。
在滿洲村饒了三大圈后,單根弦的虎妖終于反應過來這小妮子在溜他了。
他氣的呼哧帶喘,上氣不接下氣,大刀也舉不動了,就差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個小王八羔子……敢溜你……溜你虎爺爺……”
虎妖一手支在膝蓋上,一手指著前方微微氣喘的林風菏。
“快點出來!跟大哥一起……一起收拾這小東西!”
斗雞眼終于聽見了自己大哥的聲音,開開心心的跳起來奔向虎妖后方稻田里圓滾滾的大石頭。
至于那豬妖,已經(jīng)會周公去了。
“媽的傻子!你大哥我在這呢!”看著雞樅那斗雞眼又把自己認錯了,氣的虎妖渾身炸毛。
見這虎妖眼下追不動了,林風菏也不廢話,從懷里掏出兩顆霹靂炸彈丸,趁著虎妖罵雞妖的時候,反手就是一扔。
偷襲!
彭——
林風菏拔腿開逃。
她現(xiàn)在可還沒學會原主記憶里那些花里胡哨的術(shù)法,也不想多戀戰(zhàn)。
有那時間不如找點吃的墊墊肚子。
穿來這三天餓九頓,臉都沒洗過兩次。
打架那種體力活,奢侈。
輕功飛得太低,加上林風菏頻繁回頭看那虎妖的動向。
結(jié)果就這一個疏忽,她被一個人撞了。
不,準確來說是她撞上別人了。
摸著生疼的鼻子,感覺到一股熱流從鼻孔里流到手里,淌在人中順流到嘴和下巴上。
忍住,不能罵娘。
林風菏心中勸誡自己。
于是她停下腳步,抬起頭看向罪魁禍首。
只見此人全身白的發(fā)青。
黑發(fā)如綢披散在身后,一雙丹鳳黑眸半瞇,薄唇烏青。
他穿著一件玄色衣衫,卻半裸露出青白色的胸膛。
腰間佩玉,白里透黑,黑里摻雜著白。
周身氣息冰冷,腳踏之地百草枯死,連氧氣都微薄幾分。
林風菏看清此人后頓時瞪大了眼睛。
狗日的!
這回碰上真硬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