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綢驚了。
她真的沒想到,秦戈做事這么狂。
直接就進她家里來了。
還是走的正門。
宋星綢擔心他是要把他們倆的關系告訴虞雄天。
這倒像秦戈能做出來的事。
這么想著,宋星綢什么也顧不上了,慌里慌張地開門下了樓。
宋星綢腳步微亂,從小走到大的樓梯都差點踩空。
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樓,她看到秦戈大搖大擺地坐在客廳中央的大沙發(fā)上。
他神情很痞,一只胳膊還悠閑地搭在沙發(fā)扶手上。
宛若進了自己家一樣。
虞雄天在一旁彎著腰給他斟茶,態(tài)度恭敬。
宋星綢下樓的動靜大,虞雄天和秦戈都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她下來的急,身上還穿著粉色的棉質(zhì)睡袍,腰帶束緊,細腰豐滿被勾勒得一覽無余。
“爸爸,小叔,你們在聊什么?”宋星綢小跑著,胸口還微喘著氣。
秦戈眼神剎那就暗了下來。
虞雄天也看見了,他深覺不妥,怒意起,張嘴呵斥宋星綢。
“都是要出嫁的人了,還穿成這樣在家里亂逛,沒點規(guī)矩!”
聽到虞雄天這么說,宋星綢才注意到她還穿著睡袍。
再看秦戈眼里那晦暗不明的意味,宋星綢一下就反應過來了,臉上迅速飛紅。
她拉住胸口的衣服擋著,又回頭噔噔噔地跑上樓換衣服去了。
從秦戈的角度看,中短長度的睡袍底下,宋星綢兩條玉嘟嘟的小腿白得晃眼。
隨著上樓的動作,他似乎還能窺探到一點裙下的風光。
秦戈覺得自己八成是中邪了。
這么猥瑣的舉動,以前他都不屑做。
本來還因為宋星綢第一次主動給他發(fā)消息,卻是滿屏的訂婚字眼而不耐煩。
后來看到她主動關心他的傷勢,還說要去找他,心里軟了大片。
正好在虞家附近,就直接過來了。
沒想到還能看到她這么居家可愛的一面。
秦戈心里頓時舒坦不少。
他收回視線,又恢復了吊兒郎當?shù)淖藨B(tài)。
“秦三爺,我這女兒被我寵慣了,不懂事,您別計較?!?p> 虞雄天又給秦戈斟茶,嘴里恭敬的話一句沒少。
“我看起來很老?”冷不丁的,秦戈冒出這么一句。
“???”虞雄天沒反應過來,長大嘴的樣子有幾分滑稽。
“虞老板,我比你小了快20歲,也就比你女兒大幾歲而已,你對我用‘您’字,是在說我老?”
“啊?沒有啊……”虞雄天不知道怎么接話,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想拍馬屁結(jié)果拍到馬蹄上,說的就是現(xiàn)在這境況。
“您……哦不,你,你怎么會老?秦三爺年輕著呢?!?p> 秦戈靠在沙發(fā)上,不知不覺眉頭又皺緊了,“爺爺爺,爺個屁!不會說話就給老子閉嘴!”
他像頭逆著毛的老虎,說的每一句話都讓虞雄天如履薄冰。
他心里犯著嘀咕:這秦戈今天來虞家干嘛來了?說是想看看秦經(jīng)霽未來岳父的家,可坐在沙發(fā)上說話一刺一刺的。
更像是來找茬的。
虞家和秦戈似乎沒結(jié)下什么梁子啊。
虞雄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唯唯諾諾的也不知說什么好了,只有坐在沙發(fā)上干搓著手。
他從來沒這么希望宋星綢出現(xiàn)在眼前。
兩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氣氛尷尬得空氣都好似變成了固體。
好在沒一會兒,宋星綢就穿戴整齊下樓來了。
她也實在是急,想著裙子方便穿,隨便套了一條就下來了。
剛一下來,宋星綢就感覺氣氛有點奇怪。
虞雄天低頭坐著,神色尷尬。
秦戈臉色則臭得要命,跟有人欠他錢了似的。
宋星綢突然有點想笑。
虞雄天八成是不會說話,惹惱了這位陰晴不定的爺。
“小叔,爸爸?!彼涡蔷I開口,空氣都軟了幾分。
她在秦戈對面坐下,笑意盈盈的模樣乖巧得不得了。
秦戈別過頭,感覺再看一眼就要露餡。
“剛才是我太急了,聽說小叔來了,有點高興,急急忙忙就下來了,忘了換衣服,小叔別介意?!?p> “哼,女孩子要知道廉恥。”虞雄天好不容易找著了個出氣筒,怎么也得先過過嘴癮。
可誰知這話聽在秦戈耳朵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宋星綢怎么不知廉恥了?不該露的地方都沒露,他想看,還全憑想象!
身材好點就不知廉恥了?
“虞老板這是在說我們秦家挑的女人,不知廉恥?”
秦戈陰惻惻的嗓音給人一種索命的錯覺。
把虞雄天嚇得又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這秦戈怎么回事?何時見過他這么護短?
宋星綢還沒嫁進秦家,就這么護著?
難道……這是秦家家主的意思?
虞雄天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沒想到宋星綢居然得秦家人如此青眼。
他不敢說話了,一聲不吭地坐著,像個鵪鶉。
宋星綢在茶幾下拼命捏自己的大腿,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秦戈這是……護著她?
宋星綢心口像被打翻了一罐蜜餞,漾出的甜都融進了笑里。
“小叔今天來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嗎?”
宋星綢笑得實在太乖,簡直能要了人命。
秦戈故作鎮(zhèn)定地點點頭,“嗯……”
“老爺子讓我來看看,秦經(jīng)霽那小子以后住的哪間屋子,有沒有布置好。”
虞雄天內(nèi)心:我就說是秦家家主的意思!
宋星綢瞪大眼睛,心想也就是秦戈,能想出這么個鬼由頭進她家!
面上,她還是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轉(zhuǎn)頭問虞雄天:“那我?guī)∈迳先タ纯???p> 虞雄天點點頭,心里還在想著秦家家主這么喜歡宋星綢,以后肯定少不了好處。
看來這條路,是選對了。
宋星綢起身走在前面,秦戈緊隨其后。
到了樓梯拐角處,避開了虞雄天的目光,秦戈直接伸手,拽住宋星綢的手腕,把人狠狠拉到了身邊。
他忍很久了。
“不是說驗傷嗎?”秦戈嘴角一松,“走,帶我去你房間,我們……”
“慢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