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暢沒有絲毫準備,暗道元清麻煩。卻還是反應(yīng)極快地拎著元清的衣領(lǐng)、退后,開溜。
那幾人意識到不對,瞬間松開手中的繩子。
餓狼咆哮而飛奔,追擊元清和池云暢。
池云暢輕功再快,也無法和熟悉山間地形的狼相比。
七八匹狼張著大嘴,口水甩來甩去,尖銳的黃牙摩擦著,咆哮著吸引來更多的野狼。
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被追上的,根本跑不掉。
“池云暢,這幾頭狼你殺不殺得死?”元清貼在他耳邊問他。
池云暢不知她想做什么,只是嘴角一撇,“當(dāng)然?!?p> 得到他肯定的回復(fù),元清心下計較,平六一伙并不會立即要了她的命,她只能堵一把。
元清掰開池云暢的手,瞬間摔落在地,眼見餓狼要將她蠶食,池云暢一劍劈過,砍傷一只狼的一條腿,護在她身前,“你干什么?”眼神憤怒得想要吃人。
“跑不過的,你對付狼,切記保存體力?!痹鍥]有看他,打量了一圈周圍,一雙雙森綠色的眼睛蟄伏在草叢間,像夜行的鬼魅。
池云暢聞言,只好聽話。
劍隨心動,破煞千萬,他在狼群間穿梭,野狼一頭頭地撲上來,鮮血沾染面頰,似乎將他的眼都染紅了。
果然,平六一伙人不過半刻鐘就來了,他們靠近,野狼群就漸漸后退,但仍虎視眈眈。
剛才她就聞到一股異香,平六一伙人長年出沒在這里,一定有辦法驅(qū)散野狼,想來香料是關(guān)鍵。
池云暢殺死最后一匹狼,整個身子像是在鮮血里泡過一樣,氣味難聞。
元清貼近他,低聲道:“我引開他們,你先跑。”她武功不行,在周圍環(huán)繞野狼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帶著她跑出去,與其兩個人都被俘了,不如讓他先跑,再來救他。
池云暢倒是沒想到元清有這樣的膽量,只是想到生死蠱,一時擔(dān)憂??刹灰奂八男悦?p> “短時間內(nèi)不會死的。”剛才那幾個人看她的眼神邪惡,在不達目的之前,不會讓她死的。
池云暢心下了然,運起輕功,頭也不回地跑了。
元清裝出意外的樣子,眼眶紅潤,大罵著:“負心漢!”
“沒想到,那小子竟是個慫貨,丟下這嬌滴滴的女娃子自己跑了?!钡栋棠槹崔嗖蛔。粨]手讓幾個手下將元清綁了起來。
平六面色如常,只是瞳色暗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帶回去,明天等大哥處理?!逼搅溃皷|財,明天大哥要看到全須的這兩個人?!闭f罷,給你刀疤頭一個眼神。
刀疤臉惡狠狠地瞪了平六眼,卻又無可奈何,掃視了一遍元清,眼神下流,舌頭又舔舔上槽牙,走開了。
元清被蒙著眼帶進了山莊,關(guān)進了柴房。身上的東西也被搜刮了一遍。
“這女娃娃竟然拿一把木劍,這能干個啥,連個柴火都劈不開?!币荒凶诱f道。
另外一個人回“這木頭和燒柴的木頭差不多,”隨手一扔,扔進柴房“明天當(dāng)柴火燒了吧?!闭f罷,就鎖上了柴房門,消失在夜色當(dāng)中。
聽著人聲遠去,元清頭趴在地上,幾下就把面罩蹭掉。
環(huán)繞看了一圈柴房,并不大,而且破敗不堪,窗戶和門也沒有那么嚴絲和縫,周圍都堆上了柴火,周圍也是潮濕,門從外面被鎖上了。
元清坐直,爬到桃木劍旁,用手輕輕的在木劍上一劃,只聽啪嗒一聲,木劍輕輕在劍柄和劍刃中間彈開了,幾十種暗器藏在劍柄當(dāng)中。
桃木劍設(shè)計精妙,里面的暗器都是特制的,正好卡進木劍劍柄當(dāng)中,卻不會增加木劍的重量。
她找出小匕首將繩子劃破,掙脫出來。
解除身上的捆綁,收好木劍里的暗器,元清來到柴房門前,門外并沒有人看守,倒是好辦許多。
她從木劍里掏出一根長鐵絲,又捅破了柴門的窗戶紙,將手伸了出去,長鐵絲幾下?lián)v鼓,就聽見“啪”得一聲打開了,鎖掉落在地,發(fā)出不大不小的聲音。
這山寨到了夜間陰森森的,細聽還可聽見狼嚎,周圍靜悄悄,仿佛沒有人煙。
這時一道黑影閃過,她瞬間警覺起來,拿著木劍,躲在黑暗的角落。
男人悄悄進入柴房,待走到窗前的月光下,元清一眼就認出正是領(lǐng)頭的平六。
不過感覺這個人對她沒有敵意,但她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元清悄悄從劍中摸出暗器,以便防身。
平六進門便看見了已經(jīng)松了綁的女孩,有些驚訝,這女娃還是有點本事的。
想到他們那大當(dāng)家喜歡折磨女娃,一旦玩兒死了,尸骨就扔去狼窩,當(dāng)做野狼的口糧,尸骨不存,他心中一陣惡寒,像她這種長得漂亮的,恐怕就更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了。
他站在月光下沒有向元清靠近,只是道:“不想死的話,跟著我走。”語畢,便抬腳出了柴房。
元清捏著暗器,沒有什么表情,跟上了他。
到了山寨門,平六示意元清先躲起來。
夜晚總顯得寂靜、凄涼,半夢半醒間似乎到了埋骨地。
守夜的正是那個刀疤臉,見七當(dāng)家來了,一下子激靈起來。
“六哥,你怎么來這兒?”刀疤臉有些匪夷所思的問道。
“看你干的好事,怎么守的寨門?”平六大聲呵道,“連個娃娃都看不住。明天怎么向大當(dāng)家交代?”
“什么?那倆人跑了?”
“該不會是你想要玩那個娃娃?給人弄死了吧?!逼搅锨?,貼著刀疤臉,低聲道:“這事兒你也不是第一回做了,上回有一個女孩兒就這么被你弄死了。大當(dāng)家當(dāng)時可就有所懷疑?!?p> “天地良心,我雖對那個漂亮的女娃娃有點興趣,但也不會去搶大當(dāng)家的啊?!?p> “是嗎?”平六一把捂住刀疤臉的嘴,另一只手用刀一下子插進他的腹部,鮮血瞬間染紅衣衫,刀疤臉瞪大了雙眼,眼球充血,仍死死扒住他的衣服。
平六毫不留情的又補了刀,直至刀疤臉?biāo)墒值瓜隆?p> 平六用破舊的衣衫擦干刀上的血跡,朝元清走去。
唐妖T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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