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宮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雙兒姐姐怎么了?”小祥子連忙問道。
“剛想起來,我這差事沒做完……”陸雙雙一臉為難,“銀屏姑姑吩咐的,做不完等她回來要打板子?!?p> 兩個小太監(jiān)很是著急,他們心里清楚,能去瞧熱鬧是著了陸雙雙的面子,生怕陸雙雙不去,他們也去不得。
“什么差事,我們一起幫著雙兒姐姐做?!?p> “針頭線腦的你們也不會,算了,你們?nèi)グ?,況且要是我們都走了,等姑姑回來不好交待,我留在院里也好幫你們找補一二?!?p> 王弘勝點了點頭,“也好?!?p> 銀屏是宮中女官,是皇后的人,他不敢造次。
“多謝雙兒姐姐,待咱家先去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賤種?!?p> 陸雙雙看了一眼食盒,渾不在意道,“他人就在那,什么時候都可以教訓(xùn),聽?wèi)蚩刹皇翘焯炷苈牭??!?p> “這料都加好了,可惜了……”小福子有些遺憾。
可惜你個大頭鬼啊,陸雙雙在心底怒罵,不過面上卻言笑晏晏。
她笑著道,“讓我去教訓(xùn),也好出一出被姑姑責(zé)罰的氣,你們快去吧,回來給我講講就好?!?p> “好好好,如此,多謝雙兒姐姐?!?p> 陸雙雙又與幾人周旋幾句,這才拎起食盒朝院子西北角的方向走去。
她瞟了一眼手中食盒,心里直犯惡心。
宮女和太監(jiān)一輩子低三下四的伺候人,在深宮之中,他們早就心理變態(tài)了。
特別是太監(jiān),太監(jiān)是宮里頭最招人詬病的一類人。
身體的殘缺導(dǎo)致他們心靈的扭曲。
總想著用卑劣變態(tài)的方法,來滿足自己變態(tài)的征服欲與快感。
從而達到內(nèi)心的平衡。
***
帝無銘感覺全身從未有過的舒暢。
昨晚一切歷歷在目,可他又感到匪夷所思。
瞥了一眼床頭,還放著翠綠色的小藥罐。
他將藥罐拿在手中把玩著,此藥藥效當(dāng)真好,早上起床他就發(fā)現(xiàn)身上的鞭傷已經(jīng)結(jié)痂。
帝無銘眉眼冷了幾分。
一個小宮女怎么會有這么好的金瘡藥?
罷了,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他,他不在乎。
娘說過,天下皆為弈,弈者縱橫捭闔,所過之處無不為我所用。
正思索間,“嘭”的一聲,門被踹開,一抹綠色身影殺氣騰騰地闖了進來。
女子尖銳的呵罵聲驟然響起,“個天殺的,還沒起!真以為自己是皇子了,是不是又想挨打!”
氣氛凝滯了一瞬。
帝無銘拿著藥罐的手不由自主攥緊,深邃的眼眸盡是洶涌之意。
陸雙雙環(huán)視一圈,看到一條缺了腿的凳子。
“哐——”
凳子被踢的發(fā)出刺耳的噪音。
為了刁奴人設(shè)不暴露,陸雙雙故意裝作很兇的樣子。
“大白饅頭想不想吃?“
“什么?想吃?”
“哈哈哈哈,你求我?。∏笪?,這饅頭就給你吃?!?p> 院子中王弘勝幾人聽到聲音,三人相視一笑,滿意的離開了。
他們并未起疑,畢竟原主之前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看在眼里。
陸雙雙賣力的自編自演著。
她躲在窗戶后看見王弘勝幾人出了院子,沒了身影,這才舒了口氣。
將食盒丟在桌子上,兩手一攤,道,“嚇壞了吧?不好意思啊,我演戲呢,你知道的,我身不由己?!?p> “以后我會裝作很兇的樣子虐你,做戲就要做全?!?p> 帝無銘眼神微閃,沒有說話,黑黝黝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知道他性格沉默寡言,陸雙雙主動找話題。
“你好一些了嗎?”
“嗯?!?p> “還發(fā)燒嗎?”
“不?!?p> “饅頭被‘加了料’,不能吃了,今天要餓肚子啦?!?p> 眼見氣氛再次沉默下來,沒想到帝無銘反問道,“你很餓嗎?”
陸雙雙翻了個白眼,“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不餓?”
帝無銘挨的餓多了去了,早就習(xí)慣了饑餓,他皺了皺眉頭,嘴硬道,“不餓?!?p> 隨著不餓兩個字落下,肚子不爭氣的發(fā)出響亮的“咕嚕咕?!甭暋?p> 帝無銘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肚子會拆臺,他一時不知所措,面露尷尬。
陸雙雙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明明稚嫩少年偏偏故作老成。
帝無銘垂眸,轉(zhuǎn)移話題道,“他們呢?!?p> 雖然沒指名道姓,但陸雙雙心知肚明,“被我找個理由支走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帝無銘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思索片刻,沉聲道,“跟我來?!?p> “去哪?”
帝無銘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大步流星走出屋子。
陸雙雙不知他葫蘆里賣什么藥,稍作猶豫,決定跟上去看看。
余光瞄到跟上前來的陸雙雙,帝無銘的眼神閃了閃,不過他什么都沒有說。
兩人所經(jīng)過的地方變得越來越荒涼,雜草叢生,滿地荒蕪。
陸雙雙心中隱隱不安,他想要把她帶到哪里去?
直至兩人來到一處城墻前。
帝無銘四處看了看,掀開雜草,一個窄小的狗洞赫然出現(xiàn)在面前。
還好原主瘦弱,陸雙雙沒費什么力氣就爬了過去。
爬出狗洞,又左拐右繞的前行數(shù)百米,帝無銘終于停了下來。
陸雙雙放眼望去,有些驚訝的張開嘴巴。
很難想象宮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前方好似一座人煙罕至的森林。
林中蒼莽的古樹遮天蔽日,地面上野草叢生,落滿了一層厚厚的枯枝敗葉,踩上去松軟無聲。
空氣里彌漫著枯葉和泥土的氣息,與草木的清香混雜一處。
一個湖泊靜靜坐落在林中,與周圍的環(huán)境完美融合。
湖泊里面的水很清澈,還有魚兒游來游去。
帝無銘自顧自的脫掉鞋子,挽起褲腳,轉(zhuǎn)身拿起藏在草叢中的木叉,朝水中走去。
已是秋天,湖泊里的水泛著冷意,陸雙雙很著急,“你上來!會生病的?!?p> 帝無銘沒有回話,專心的捕魚。
他聚精會神的盯著水中的魚,瞅準(zhǔn)時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木叉插入水中。
陸雙雙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了呼吸,生怕喘口氣都能嚇跑魚。
伴隨著水花四濺,一叉子下去,帝無銘心中預(yù)感不妙。
拎起木叉,果然空空如也。
明明看準(zhǔn)了的,魚怎么會跑掉呢?帝無銘蹙著眉頭。
不過以前這種情況也是有的,他沒有氣餒,繼續(xù)打起精神盯著水面。
湖泊里面的魚狡猾得很,東逃西躥,忙活好一會兒,一條都沒捕到。
如此反復(fù)幾次空軍之后,連岸邊的陸雙雙都看不下去了。
偏偏帝無銘滿臉倔強,舉著木叉,大有跟魚死磕到底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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