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利劍離我心臟越近,我就越愛你。
——花期玫瑰
08年冬季。
南城市郊區(qū),宋家大院。
風(fēng)雪交加,寒夜。
這天宋阮給逝去母親和外公穿戴壽衣,整理物品,哭了一天難抵太餓,無力的小手正準(zhǔn)備給自己弟弟盛飯。
但僅是不小心將碗打碎在地,就被父親宋昊一巴掌狠狠打在臉上。
宋阮只有十六歲,弱小的身子就這樣被扇倒在地,她穿了件單薄毛衣,一條破爛的褲子,冷的通紅的小手捂著臉。
她踉蹌從地上爬起,眼神如空洞,潔白的腿上全是淤青,嘴角還有微微血,這樣的場面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
宋阮母親今天早晨出門采購不幸路途遭遇雪崩,窒息而去世。
由于封建,傳宗接代思想的頑固影響很深,宋阮的父親重男輕女,認(rèn)為男孩子是家族的根,一直受到無與倫比的重視。
只有住鄉(xiāng)下的外公,雖然他腿腳不方便,但是偶爾會上來給宋阮帶點(diǎn)吃穿。
而宋阮的父親對她和對弟弟就是云泥之別,對自己岳父更是萬分嫌棄,只給一間破舊茅草屋。
而今天唯一關(guān)心她的外公也離去,活生生凍死。
“你這個畜生,還敢拿碗上桌吃飯,要不是你這個克星,你母親和外公怎么會死。”
宋昊站起身,眼神厭惡的看著宋阮,語氣氣憤至極。
“是啊,夫人懷孕前算命的老師傅就說,這個孩子不祥,天生克星,十六年后的今天要是不處理掉這個災(zāi)星,就會有命劫?!?p> “您看,今天中了吧?”
“哎,夫人和太姥爺就是被克走的?!?p> 院子內(nèi)一群傭人目光憎恨,紛紛指責(zé)宋阮,聲音接踵而至越來越多。
“不…不…不是我..我沒有…”宋阮含淚邊搖頭邊后退,喉嚨上下滾動,咽下去的唾沫如同刀片,那種割裂感。
——喀噠!
被逼指責(zé)到后退的宋阮不小心將母親的遺照撞落到地,宋昊見狀上前揮手又是一巴掌,嘴里謾罵。
“生了你這么一個廢物,你母親死了你都要往上撞,你活著還有什么用?!?p> “爸爸….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宋阮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撿起遺照擦了擦,抱在懷里,委屈仰頭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撞到媽媽遺照的….”
她的道歉宋昊一言不聽,拿起門前放著的掃把就是狠抽過去,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記不清楚被打多少次了,即使很痛也不敢發(fā)出聲音,因?yàn)樗雷约焊赣H不喜歡聽見她求饒認(rèn)錯,這樣只會換來更痛。
“把這個禍害給我東西扔出去,凍死在外面,明天直接埋了?!?p> 男仆上前將抱在懷里的遺照拿了過來后,抓起宋阮的衣服將她拎起來,直接扔到院外的雪地。
“不要扔我…爸爸…我想多陪陪媽媽外公…”
宋阮從雪地里爬起,跪在門口,眼淚順著臉頰落下,領(lǐng)口處打濕一片瞬間結(jié)冰。
砰!
大門直接關(guān)閉,宋阮敲著門,內(nèi)心痛苦萬分,搖頭極力否認(rèn),她不敢相信自己親生父親會拋棄自己。
“爸爸…開開門好嗎…阮阮好冷….”
不知喊了多久,沒有回應(yīng),透過窗望去房間和大廳里面都已經(jīng)熄燈。
連院外照亮的燈也只剩一盞。
她心如死灰,發(fā)顫的手撐起身體,今天是她的十六歲生日,沒等到母親帶回來的生日蛋糕,她捧起雪捏成團(tuán)。
帶著手中酷似蛋糕形狀的雪,遠(yuǎn)走離開,冰冷刺骨的寒風(fēng)不停的撲在宋阮身上。
像針扎進(jìn)肉里就差刺穿心臟,一直持續(xù),單薄的毛衣難抵擋,沒穿鞋的腳踩在雪里。
南城郊區(qū)馬路外,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緩緩行駛,后排車上的男生感到寒意。
正要按下關(guān)窗鍵,雙眸低垂的瞬間,只見不遠(yuǎn)處女生雙腿彎曲,蜷縮身體靠在路燈底下。
“程叔,右轉(zhuǎn)停在路口。”傅南初聲音溫潤,伸出手指了指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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