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沈家的福氣
她的和離書算是有希望了,謝晚悠心中一陣欣喜,總算是不枉費她廢了那么多的功夫去救他。
將沈淮景搬上板車之后,謝晚悠又給他喂了摻了藥的靈泉水。
此時也到了上路的時候了,劉三成倒還真是有恩必報,上枷鎖和腳銬的時候特意關(guān)照沒有給榮王夫婦還有謝晚悠帶。
謝晚悠和戚夫人便讓沈安也上了車,婆媳兩人便拉著他們父子兩個,跟在隊伍后面走路。
路上沈英載和沈英靈兩人也跟過來幫著拉了一會兒車,又走了半日,雖然辛苦,但還算順利到了休息的驛站。
驛站是個很大的院子,給流犯住的地方是個簡陋的棚子,睡覺的地方就是堆在旁邊的稻草。
應(yīng)該是靈泉水的緣故,拉了這么長時間的車,謝晚悠卻并不覺得怎么累,而旁邊的戚夫人精神看上去也還算不錯。
這半日沈家的人沒有鬧起來,還是要多虧了沈安的帶頭作用,作為曾經(jīng)的榮王,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的。
通過這些天的接觸,謝晚悠也算是看出了公婆是什么樣的人,對他們也是從心底佩服。
“父親,讓我來幫您看看腿吧。”謝晚悠到了沈安的面前。
“對,今日你活動的也多,沒有車之前你都是被架著走的,快些讓悠兒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戚夫人也擔(dān)憂地開口。
給沈安檢查了一番,謝晚悠心中也有了數(shù)。
“父親的額腿疾是陳年舊疴了,受傷的時候傷到了里面的筋脈,導(dǎo)致血流不暢,今日趕路倒是并沒有傷到,但是如果想要日后恢復(fù)的話,流放途中還是應(yīng)當(dāng)注意不要再走路了?!?p> “我的腿還能恢復(fù)?”沈安很是吃驚。
謝晚悠點了點:“對,雖然治療起來比較麻煩,但您的腿也只是傷了筋脈,并沒有傷及根本,若是小心調(diào)養(yǎng),雖然不能完好如初,但是卻能正常行走?!?p> “悠兒真是太厲害了?!逼莘蛉撕苁羌樱骸叭⒘四阏媸俏覀兩蚣业母狻!?p> 趕了一天的路,眾人都已經(jīng)睡著了,謝晚悠趁著這個機會,從空間中取了藥物,打算再喂給沈淮景。
到了沈淮景面前,謝晚悠伸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打算直接給他灌下去,這會兒她都困極了,給他喂完藥后自己就可以去睡覺了。
誰知剛將藥拿到他的唇邊,她的手竟是被緊緊攥?。?p> 面前的沈淮景,竟然睜開了眼睛!
沈淮景躺著的時候就十分賞心悅目,如今醒來,神色更加生動了幾分,也顯得更加好看了!
如果不是那雙充滿戒備的凌厲眼神,謝晚悠倒是還想要繼續(xù)欣賞。
“你是誰?”
謝晚悠翻了個白眼:“我是你妻子?!?p> 沈淮景露出一瞬間的驚愕,旋即又恢復(fù)的戒備的神色。
面前的女人穿著囚服,身材肥碩,看上去如同村婦一般,怎么可能會是她的妻子?
“你不信?”謝晚悠已經(jīng)從他的表現(xiàn)察覺出了他的質(zhì)疑。
雖然這幾日的時間她算是瘦了一些,那靈泉水也有能夠美容養(yǎng)顏的效果,但是這些都是徐徐圖之的事情,眼下的變化并不怎么明顯。
好吧,她如今這副模樣確實不怎么討人喜歡,但他的這條命也算是她救回來的,如果他當(dāng)真是那種以貌取人之輩,那也不用給他用藥治療,直接一包毒藥毒死他算了。
“前些日子你受傷昏迷,我是為了給你沖喜才嫁給你的?!敝x晚悠解釋了一句:“我爹是鎮(zhèn)北將軍,我是他唯一的女兒謝晚悠?!?p> 說出了自己的出身,沈淮景這才收斂了一些。
到底是還沒有恢復(fù),方才擒住她的手也已經(jīng)用盡了沈淮景所有的力氣,謝晚悠沒用多少力氣就將他的手甩掉了。
謝晚悠訕笑一聲:“你個病秧子就好好躺著吧,就算我真是歹人,你又能拿我如何?”
沈淮景方才太過用力,牽扯到了傷口,輕輕咳嗽了一聲:“對不住姑娘,是我唐突了,那眼下這又是什么情況?”
哦,確實,沈淮景昏迷的時候,榮王府還是好好的。
一個為國征戰(zhàn)的大將,本來好不容易得勝而歸,誰知道面對的并不是嘉獎,而是抄家,站在他的角度想想,還真是有些唏噓。
謝晚悠便將皇帝的圣旨還有抄家流放這幾日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
然而他聽完后卻還是一臉平靜。
“你就沒有什么想法?”謝晚悠有些奇怪,正常人不應(yīng)當(dāng)感到憤怒嗎?
“榮王府早已是皇上的眼中釘,如今皇上趁著這個時候下毒手,沒有什么好奇怪的?!鄙蚧淳暗婚_口。
謝晚悠心中不禁感慨,這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一醒來看見這種情況還能如此淡定,真不是一般人。
“我父母呢?”沈淮景關(guān)心道。
“哦,他們都沒什么事情,不過都趕了一天的路了,還是讓他們先歇息,明日再找他們說話吧?!?p> 謝晚悠對于他之前的戒備雖然有些生氣,但也算能夠理解,再加上面對一個美男子,只需多看幾眼就能消氣,也就勸服了自己不再和他計較了。
“如果你還想好起來,就把這藥給喝了,若是再將它灑了,我保證你絕不會還有下一碗?!?p> 沈淮景神色有些復(fù)雜地看向她:“這些時日,都是你在照顧我?”
這個……除了喂他喝藥,沈淮景的起居都是戚夫人照顧著的,但是如果直接告訴他,未免顯得她這個做妻子的太不稱職了。
“你現(xiàn)在能夠醒過來,主要都是靠我的功勞?!敝x晚悠一副嚴肅的表情:“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應(yīng)當(dāng)感謝我?!?p> 這樣說就沒毛病了,如果不是她有空間里的那些藥,沈淮景根本醒不過來。
“那我應(yīng)當(dāng)如何感謝你?”沈淮景探究地看了她一眼。
這目光看得謝晚悠有些心虛,畢竟自己曾經(jīng)掏空了榮王府的財富,還在這里討要救命之恩,未免顯得有些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