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府門走了進(jìn)去,此時已是黃昏。
大廳里沒人。走進(jìn)藏書閣,他正在書架前翻閱著這一本書,見她進(jìn)來,笑笑道:“真沒想到,你竟然比我回來的還晚。”
“怎么樣,有什么收獲嗎?!彼戳搜勰潜緯拿?。
“有一點線索,但是斷了?!彼p嘆一聲,合上書,放回書架,“只追蹤到了一個壯漢,應(yīng)該是那伙人的線子,追蹤到他后,他自己服毒自盡了?!?p> “是不是一個黑臉大漢,左眉旁邊有黑痣?”
晨千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抬起下頜,笑著拿出那個木盒:“那我可真是幫了你大忙?!?p> 他遲疑了片刻,略皺著眉緩緩接過木盒,推開蓋子,下一秒不禁展顏一笑:“你是如何做到的?”
瞬間,一張俊美的面龐上,深邃的眸海中輕起波紋,嘴角微微上揚(yáng)。
他笑起來,真好看。
難怪白夢溪這樣的縣令嫡女會對他如此癡情。他那張臉,宛若天神,還有他那從骨子里透出的氣韻,使普通人自然而然讓到一旁。
她有些好奇晨千的身份了,他真的只是一個商人的兒子嗎?為什么他的舉足之間都透出一種帝王氣派呢?
他見露一直看著自己,笑了笑:“怎么了?”
“沒什么。寧澗街中街有一家豬肉鋪,應(yīng)該是那伙人的消息交接點。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草驚蛇,他們怕是會更加謹(jǐn)慎行事,下一步棋會更難走。不過,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取走了信息,等他再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落腳,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已經(jīng)遲了。所以今天晚上,好好準(zhǔn)備吧?!?p> 她倒上一杯茶,一飲而盡,隨后起身走了。
下彎河上流:
“記住了,萬不可用靈力,不然你變成一堆灰我可不管你。聽到?jīng)]有!”一個黑衣人低聲警告道。
眾人一臉無所謂,一個人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區(qū)區(qū)凡間,何足掛齒?”
臺上一個男子身著華服,坐在桌前,一手半握頂著頰邊,閉著雙眼,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眼眸緩緩睜開,紫色的眼瞳中射出寒光。他舉起一只手,輕輕一揮。
瞬間,仿佛一支隱形的箭,劃破空氣,正中剛才說話的那人,他渾身抽搐不止,捂著心臟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七竅流血,口吐白沫死了。
臺上之人眼底閃過厭惡,揮揮手:“喂狗。”
眾人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這個尊貴的身影,只是投過去的目光都變成了恐懼、驚奇。
此人看上去不過七千歲左右,只是素手一揮,竟能隨便將一個人殺死。能被選進(jìn)赤羽軍的,靈魄絕不會低于之?dāng)?,何況剛才這人靈魄明顯高于之?dāng)鼗辍?p> 這個人不簡單!
眾人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體,七竅噴血,渾身抽搐——先將靈力猛得輸入對方靈海,趁機(jī)摧毀,接著控制其靈力,一點一點腐蝕五肝六臟。用自己的靈力殺死自己,好恐怖的死法!
不由渾身顫抖,畢恭畢敬的站整齊,單膝跪下行禮:
“聽首領(lǐng)發(fā)落,隨時待命!”
次日:
一個砍柴人一手扛著斧頭,哼著小曲,走在山路上。
突然,好像有什么東西絆了他一下,沒等人反應(yīng)過來,便被拖到一旁,套上了頭套。
什么玩意?————
人還處在愣神之中,已經(jīng)被人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眼前一片亮,他瞇著眼睛,好容易才看清楚前方。
一名黑衣男子立在離他約一丈的地方,背著手,正用一種奇異的眼光打量著他。
“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一點……像在看一只豬呢?”砍柴人思索著。
黑衣男子似乎有些不太高興,皺了皺眉。
“管他怎么看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為妙?!彼胫?,急中生智,迎上假笑:“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小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砍柴人,這家里人還都等著我這劈柴換飯吃呢,您…要不先放我走吧。”
黑衣男子用靈識探了探,倒是沒有靈力的氣息,應(yīng)該只是一個普通凡人:
“我想,天黑之前你可能走不了了?!彼┝搜劭巢袢?,看了一眼旁邊的侍衛(wèi),“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