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直接打臉
“我當然很有信心。”
沈諾抬起了她高傲的頭顱,像是一只花孔雀一樣的顯耀著自己的羽毛。
“我和他這么多年的勢均力敵,我們才是能聊到一起去的靈魂伴侶,而你,不過就是琛琛生命之中的一個意外罷了——我敢保證,有我在這里,他很快就會忘記你的?!?p> “忘記我?”
蘇瓊棠臉上平靜的像是塊花崗巖大理石,別說風過湖面的微瀾了,就是拿著大鐵錘砸都未必有一絲波動的那種。
這個女人再怎么去攻擊她的無能,職責她沒有眼界,其實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因為嫉妒罷了!
如此看來,想要擊敗她,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了。
“你說的對極了,沈小姐?!?p> 蘇瓊棠換了個坐姿,將右腿疊在了左腿之上,用手支著傅家復古的沙發(fā)扶手,身體微微的傾向了沈諾坐著的方向,看起來優(yōu)雅又神秘。
“我確實沒有和言琛一起在商海之中打拼浮沉,也的的確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可能真的遠不如你沈小姐心思玲瓏,心有九竅??墒悄怯衷趺礃幽亍?p>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眼神就那么望著沈諾,就好像是在看一直掙扎于泥潭而不自知的蟲子。
“傅言琛還是會選擇我,就像昨晚一樣,他永遠會走向我,而你,不過就是一個求不得的可憐人罷了。”
說完,還附贈了一個微笑,卻直接把沈諾差點兒氣死。
“你——”
“怎么了沈小姐?”
然而沒等沈諾說出點兒什么,就見傅老夫人又款款的走了過來,手里還端著一盤子點心和茶水。
“我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喝什么,就隨便搞了點茶水過來,沈小姐你可不要嫌棄?!?p> 傅老夫人看似熱情的招呼著客人,實則正正好好地擋在了蘇瓊棠和沈諾的中間,不光讓沈諾沒辦法罵出來,更是連生氣的臉色都只能夠憋回去。
她那張本來俊秀的小臉兒被憋得那叫一個五彩繽紛,實在是讓蘇瓊棠覺得十分的賞心悅目。
不過她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傅老夫人端上來的茶水點心,心里倒是莫名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傅家家大業(yè)大的,家里光是照顧一家上下生活起居的阿姨就有好幾個,這端茶照顧客人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傅老夫人做吧?
這要讓傅言琛知道了,還不得扣阿姨們的工資?
“棠棠看什么呢?”
傅老夫人像是注意到了她的想法,轉(zhuǎn)過來十分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我知道棠棠你喝不慣這個,我已經(jīng)吩咐家里阿姨去給你榨果汁了——只是這沈小姐來家里做客,咱們總得照顧著一點人家的口味?!?p> 老人家說完這句話又慢慢悠悠的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沈諾,“畢竟我看沈小姐的行事作風,很像是個愛茶的人呢,這是今年新采的雨前龍井,上好的綠茶,沈小姐可是要好好品品茶香。”
聽著傅老夫人不緊不慢的陰陽著沈諾,再看看沈諾那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的臉,蘇瓊棠差點兒沒憋住笑。
這老夫人也太可愛了吧!
不僅陰陽怪氣嘲諷人的本事一流,還懂網(wǎng)絡上年輕人流行的梗,真是可愛至極!
那個傅言琛天天擺著張冰塊兒臉,怎么就沒繼承他奶奶一半兒的可愛呢!
再看看沈諾,進門不到半個小時,沒得到一句好話,被蘇瓊棠和傅老夫人兩個人輪著罵,還換不了幾句嘴,臉都快要被氣綠了還得在這兒裝大度,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在這塊兒和傅老夫人大談什么品茶之道。
也是可憐??!
沈諾看著她是有底氣,有依靠,才能夠在剛才的交鋒之中氣定神閑面不改色的說出那句‘傅言琛永遠會選擇我’。
殊不知,這根本不是什么依靠著傅言琛對她絕對的深情和寵愛才建立起來的信心。
究其根本,不過就是她蘇瓊棠根本就不在乎罷了。
由愛故生優(yōu),由愛故聲怖。
雖然不敢確定沈諾對傅言琛是不是真的就是單純的滿腔愛慕,而不是沖著傅家龐大的產(chǎn)業(yè)來的。
但蘇瓊棠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她是不在乎什么傅言琛的愛不愛的。
這么一看,在這場交鋒之中,她簡直可以立于不敗之地了。
“蘇小姐在想什么?”
還沒等她從自己的冥想之中脫離出來,沈諾那尖酸刻薄卻又故作溫柔的語氣又在耳邊響了起來。
經(jīng)過了幾輪的交鋒,她好像是終于不愿意再為難自己了,于是也不再假裝親熱,而是冷冷淡淡地叫起了蘇小姐。
“蘇小姐別是還在想昨晚的事吧?!?p> 她好像是十分難為情一樣的看了看四周,又接著假惺惺地說:“昨晚那些話都是小姑娘胡說八道的,我和琛琛確實交情匪淺,但是現(xiàn)在你才是傅夫人?!?p> 她放下茶杯,好像是十分體貼又無奈的對著蘇瓊棠嘆了一口氣。
“昨晚我已經(jīng)批評過他們了,就算我和琛琛的關系再好,也不能在你跟前說讓你不開心不是,不過蘇小姐你要是實在心里過不去這個坎兒,我還是找時間和琛琛說一聲,讓他好好的哄哄你吧?!?p>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不要臉,有時候蘇瓊棠也很難理解,為什么有些人能這樣的厚臉皮,好像自己才是家里的女主人一樣的做在別人家的客廳里面去安慰別人家的老婆。
然而還沒等她再一次當面懟回去,男人皮鞋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抬頭一看,竟然是傅言琛從公司趕了回來。
“不知道沈小姐想和我說什么?”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天然的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味道,像是山巔之上凜冽的寒風,卻也能在不經(jīng)意之間照拂過雪蓮,催生出嫩嫩的芽蕾。
“沈小姐恐怕不知道,我昨天已經(jīng)和棠棠解釋過了——不過棠棠也并沒有真的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一起共過事的同事,她要是每個都去吃醋,那每天可有得忙了?!?p> 說完,男人來到沙發(fā)背后,低頭問道:“早上給你泡的蜂蜜水你喝了沒有?昨天宴會上酒不比家里,怕是一早起來要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