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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網(wǎng)黑后,她穿梭大唐小漁村

第三章 海邊的小漁村

  爬上岸后,蘇青青顧不得刺痛的腦袋,單膝跪地,一手壓孩子前額,一手提下頜,清除他口鼻中的水草等異物,對他進行心肺復(fù)蘇急救。

  那驚魂未定的少婦跪在蘇青青的面前,跟她“嘰里呱啦”地說著粵語。

  她說得語速很快、很急,而且還帶著很明顯的客家口音,蘇青青聽得不是很明白,再加上腦袋太疼了,無暇去思考。

  急救按壓了大約十分鐘,蘇青青感覺手都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時,溺水的小男孩終于是“哇”地一聲回過氣,哭出來了。

  蘇青青這才一屁股坐在石子地上,屈膝抱著腦袋疼得說不出話來。

  就好像被人劈了一斧頭,從頭蓋骨到頭發(fā)絲全是痛的。

  這種頭疼欲裂的感覺,是從那神奇的水下意識消失開始的。

  感覺上就像是她用意識操控水流,過度消耗了能量,所以才引起的反噬。

  剛剛救人全憑著一股氣,現(xiàn)在救回了人,她感覺自己要先登天,手腳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整個人難受到爆炸。

  過了好一會兒,邊上少婦的哭喊摟抱和自語才結(jié)束。

  只見她手腳麻利地給小孩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了,然后又左右看了看,接著寬衣解帶,把自己里面穿著的一件看著很厚重、不知夾了什么材料的粗布麻衣脫下來,給孩子裹上。

  最后,少婦抱著小男孩挪到蘇青青面前,用正常語速的不太標準的粵語道謝:“靚妹,多謝,你也會醫(yī)術(shù)?”

  也?這少婦會醫(yī)術(shù)?

  這回蘇青青聽懂了,簡單的粵語交流她是沒問題的。

  “不謝?!碧K青青依然抱著腦袋,回話的聲音顯得很不舒服。

  少婦在旁看了一會兒蘇青青,又問她是哪里人,到哪里去。

  看她身上的衣服既不像是村姑也不像是貴族,就很奇怪,莫非是商女?

  見識不太多的少婦有點想不明白。

  蘇青青沒回答她,自己來歷詭異,多說多錯,還不如不說不錯。

  好在腦袋的刺痛漸漸緩和了,她可以抬頭觀察面前的少婦。

  “恩人,奴姓張,夫家姓田,本貫東江客家人也,年方二十三歲,寶歷元年臘月十一日建生,請教恩人芳名?!?p>  這位身上打著補丁的少婦,竟然說話還頗有條理,看起來讀過兩年書的樣子。

  等等,她說寶歷元年!

  這剛好就正中蘇青青的知識范圍。

  在沒被全網(wǎng)潑黑水、軟封殺之前,經(jīng)紀公司給她接過一部古偶(雖然還沒來得及拍就被全網(wǎng)黑了),背景就是大唐寶歷年。

  蘇青青是沒有上過高中和大學,甚至沒有拿到初中畢業(yè)證,但是并不代表她不讀書了。

  哪怕人人都說她是靠顏值吃飯的流量,她也不想自己永遠都是被嘲的流量。

  所以接到這部古偶后,她讓助理幫她整理過背景資料,且認真學了,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只可惜后來出事了,S級的古偶資源自然也就黃了。

  寶歷是唐朝皇帝李湛的年號,寶歷元年就是公元825年,屬于江河日下的晚唐開端。

  張氏又說她二十三歲,那就是848年。

  以晚唐皇帝的短命程度推算,肯定換皇帝、換年號了,但是具體的蘇青青就不知道了。

  總而言之,蘇青青現(xiàn)在能確定自己穿越的是晚唐。

  想到此,她言簡意賅地回:“姓蘇,蘇青青,十七歲?!?p>  她習慣了這樣回答問題,從前經(jīng)紀人就總是對她耳提面令,對于別人的問題只挑能答的答,其余充耳不聞、沉默是金。

  娛樂圈的媒體和營銷號,最擅長的就是看圖說話和斷章取義,身為明星,謹言慎行是必修課。

  “奴虛長恩人幾歲,便厚顏稱一聲蘇妹妹了。”

  “嗯?!?p>  兩人又說了幾句,張氏一直問不出什么實際的。又看蘇青青寡言少語,蹙眉扶額的模樣,想必人不舒服。再看天色將晚,便邀請她一起回家,以便感謝。

  蘇青青正愁無處落腳,當即同意。

  此山比后世沒開發(fā)過的無人山區(qū)更幽深,往深處望去,一片霧蒙蒙,咫尺不辨人、物,令人不由自主想到“瘴氣”兩個字。

  山林蔽阻、水氣聚積之地,長年氤氳的嵐霧就會形成“瘴氣”。

  蘇青青自然不愿意在山里多待,古代野外的山林,可不是郊游之地,會要人命的。

  那個落水的小孩此時也平靜了下來,仰著腦袋看兩個大人說話。

  張氏一手牽著他,一手提著一捆柴禾,下面掛著小孩的濕衣服,背上還背著一個裝滿了各種草木的背簍。

  結(jié)合她剛剛說的話,這背簍里大概率就是中草藥了。

  雖然救了張氏的兒子,但蘇青青跟著她往山下村里走時,還是提著心的,并順手從經(jīng)過的山道旁撿了一根還算結(jié)實的木枝條握手里。

  她向來不憚于以最惡的心去揣測別人的用意,只因從小到大,她吃過太多類似的苦頭,白眼狼已經(jīng)算是人性之惡中最不起眼的一種了。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三人終于走下山,走近一座靠海的小村莊,能聽到海浪一波波拍打岸邊礁石的聲音。

  村里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夕陽下,炊煙裊裊,還有幾個孩童在奔跑嬉鬧,一派祥和景象。

  這些房屋多數(shù)是土坯房,也有一些石頭房,但沒有她想象中的茅草房和后世農(nóng)村常見的磚瓦房。

  蘇青青暗暗觀察著位置,發(fā)現(xiàn)這個村莊跟她之前放火的村莊,屬于相反方向,隔著那片她掉下去的湖以及兩座小山頭。

  以古代的交通而言,雙方應(yīng)該交流得不多,這里的人未必知道那頭的事。

  不過萬事沒有絕對,蘇青青自不會掉以輕心。

  張氏家在村莊的東南角,由五間石頭房組成,院子外圍著一圈籬笆,里面還有一垅菜畦。

  這個家里的男人已經(jīng)病逝,院子里有個在炮制藥材的老媼,張氏稱她“家姑”。

  蘇青青做古偶背調(diào)時,查過關(guān)于大唐稱呼的資料,知道這是婆婆的意思。

  也就是說,這是個三代三口之家,家里的頂梁柱大概率就是寡婦張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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