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望向窗外,“這雨怕是要下一會兒?!?p> 望著窗外被摧殘的牡丹花,那花開的極美,屬于美的讓人驚艷的那種,即使再不喜歡花,見了也會喜歡,它任憑風雨,卻在暴雨中任然傲骨,都說牡丹嬌貴,但也有獨花自賞的例外,
看到這花,她忽然領悟到了什么,領悟了風雨中的自己,猶如現(xiàn)在寄人籬下不得演成另外一個人,實際想想其實她不需要演誰,只需要做自己,只有做自己,這場婚姻才有望結束,她才可能離開許府,
“雨有什么好看的,莫非在看花?”許長離的聲音從她后面?zhèn)鱽恚@聲音很近,
秋玲:“是呀,在看那朵好看的牡丹花。”
許長離的手扶上她的后背,奇怪的是她并沒有像過去一樣身體一僵,而且很自然的享受著突如其來的撫摸,他說:“婉兒,如果在府中讓你過的不開心,你可以跟我說。”
見她很溫順,讓他又忍不住伸手撫摸她耳后的發(fā),
秋玲的心頭一暖,他竟然察覺了,是她表現(xiàn)的太明顯,還是他一直關注她呢?
她轉回身來面對他,仔細的看著他,這個人似乎變了,
她其實不知,或許變的是自己。
這場游戲里,究竟是誰勝誰負,
清晨的陽光總是刺眼,早上她從他懷里醒來,一夜無夢,她睡的很好,原因是昨晚他給她講了一夜的書,
因為雨太大,就連飯食也是在屋內吃的,飯后無趣,他便拿起一本愛看的游記讀給她聽,邊讀邊講自己對書的理解。
不知是不是畫面太生動,還是他聲音太好聽,這一晚她竟忘了,自己剛剛擬定好的離開決心。
她緩慢起身,抬頭外面已經大亮,她輕輕搖了搖熟睡的他,“快起來,要去請安了。”
許長離睜開眼,迷糊的坐起身,兩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徹底的醒來,錘了錘剛剛她躺過的肩膀,身上的里衣滑落,露出整個上半身,
他上身健碩,胸肌明顯,讓她頓時覺得臉紅,趕忙轉過身,鼻子下流出滾熱的液體,她伸手一摸竟是鼻血!
“你怎么了?”許長離沙啞的聲音從她身后的床上傳來,
她掏出絲帕擦掉鼻血含糊的說,“沒事!”
然后轉到屏風后面換衣服,剛穿好裙子,就聽房門外丫鬟的聲音響起:“少爺少夫人起來了嗎?”
秋玲忙拿出他的外套沖出來一把披在他的上半身,然后緊張的說:“穿好衣服?!?p> 許長離被她的舉動逗笑了,一把將她摟在懷里,“這么在意我,還說不想跟我生孩子?!?p> 秋玲臉更加紅了,她伸手扶了扶他的臉:“為什么要生小孩兒?”
許長離:“因為這樣你就不會跑了?!?p> ……
“許長離你這個壞人?!?p> 她怎么會想到,自己當時從漠北來這里懲治惡霸,卻天天都沉淪在他的溫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