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月色下,許母站在花園的另一邊,探著耳朵偷聽花園那頭大兒子與兒媳的話,
許父聽到這里便扒拉著她,小聲的說:“走吧,我們明天就回府去別打擾人家小兩口甜甜蜜蜜?!?p> 許母跟著他往自己的房里走,“還有老二的事沒解決呢?我總不能讓人家靈州姑娘來了后就撇下她一個人回府吧?!?p> 許父:“那就收拾別院,讓老二和那靈州姑娘住進去。”
許母:“這樣更不好,哪能讓人家來了就往一起住呀,會被說不懂禮數(shù)的,”
許父:“又愛面子,又嫌費事,你到底想怎么樣?”
許母:“誰嫌費事了?明明是你說費事,我可沒說?!?p> 許父:“那怎么辦?總不能打擾人家老大一家吧,兩人現(xiàn)在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抱孫子指日可待了?!?p> 許母嘆氣,“真是兒大不由娘,以前長離從來沒有頂撞過我的,現(xiàn)在居然為了他媳婦還嘴。”
許父:“還不是你總管那些沒用的,說那些閑話干嘛?人家兒媳婦就是愿意跟著兒子怎么了?哦你有了兒媳婦想顯擺顯擺,人家娶了自己喜歡的就不想介紹介紹?你的心態(tài)就不對嘛!”
許母:“哦我的心態(tài)不對,你的心態(tài)對,她那是不知好歹,我跟她說的都是為她好!你這個人怎么總說我,你比我好哪里去,什么事都不管,還好意思教育我,”
許父一見跟她吵不過:“好,好,好,你說什么都好,你管吧,我玩去,我明天就去潁州玩去?!?p> 許母一聽急了:“去潁州干嘛?”
許父不說話,背著手往屋里走,許母手里拿著蒲扇在后面追……
一連幾日許長離都領(lǐng)著秋玲出去,去馬市領(lǐng)著,去街市領(lǐng)著,去游船領(lǐng)著,去布行領(lǐng)著,去古董店領(lǐng)著,去酒樓領(lǐng)著,甚至去城外村子里的集市也領(lǐng)著,
兩人早上在府里吃飯,中午便在外面吃,晚上再回府吃,
這么多天許長離每到一處就給她介紹美食,還有很多小吃,她覺得自己都吃胖了,
站在熱鬧集市上,許長離手里拎著鄉(xiāng)親們送的土特產(chǎn),聊著最近的生計,
賣魚的說:“最近生意還好,多虧了您的政策好,”
賣菜的說:“真是皇上開了恩了,讓這么一位愛民的許大人幫我們致富,”
賣水果的說:“今年的水果豐收了,家里請了親戚來幫忙采摘水果,怕過幾天雨水太大耽誤收成,”
賣糧食的人說:“今年糧食稅收減免了,我們家的小花都開始做新棉襖了,過去誰能想到這樣的好日子,”
每個小攤小販,他都知道家境如何,怎么樣的境遇,給每個人都分配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即使是小小的集市,也很少能見到賣同樣東西的,商販沒有競爭,也就有穩(wěn)定的收入來源,可市場里并沒有私自抬高價格的,也就保證了百姓的利益。
秋玲打心底里佩服,他到底還是有些才華的,
從集市上出來,迎面便見到一輛過路的馬車,車身高貴,一看就是富貴人家乘坐的,
秋玲回頭看著依然與鄉(xiāng)親們不依不舍的聊天的許長離,搖了搖頭,
馬車經(jīng)過她身邊,停了下來,轎簾撩起一個年輕的男子探出頭來,“婉兒!”
秋玲一愣,她努力回想著此人的樣貌,確認她根本不認識,
那男子見她不語,又說:“你怎么在這兒,要不要上車我送你回去,”
秋玲搖了搖頭,“不用。”
男子皺了皺眉,
秋玲以為他會叫車夫驅(qū)車離開,沒想到他竟下了車,來到她跟前,“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秋玲:“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婉兒。”
男子一愣,隨即上下打量著她,“你在開什么玩笑?是被人挾持了嗎?”
秋玲心想,這人究竟是誰?難道是唐婉兒的相好?:“你是誰?我從未認識你?!?p> 男子:“我是你姐夫啊,你真的不是婉兒?”
秋玲點頭又搖頭,“姐夫?”眼看著許長離向這里來,她忙熱情的說,“姐夫才來商州,定是不知道我已經(jīng)嫁人了,改天我?guī)е曳蚓馗显倥c姐夫敘舊。”
男子:“嫁人了?你嫁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