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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軟糯,乖戾王爺明兇暗寵

第八十九章 道場

  她這番舉動,一來是為了驗(yàn)證自己偽裝的是否過關(guān),二來也是想要逗弄一下阿妹。

  阿妹進(jìn)去營帳看了一下,果不其然沒有找到人,忍不住嘆息,“大當(dāng)家也真是的,好歹跟我們說一句嘛……不過,這位公子,你是?”

  她狐疑地把虞錦禾上下打量了一遭,眉心微微擰了一下,“你是不是長得和大當(dāng)家有點(diǎn)像?”

  顧聞暗道了一聲厲害,說實(shí)話,他是怎么觀察都覺得不像的。

  虞錦禾也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阿妹竟然能看得出來,不過他是肯定不會自爆的,直道,“是啊,我是她哥哥?!?p>  “哥哥?”阿妹遲疑,“沒有聽說丞相有兒子啊。”

  “私生子?!庇蒎\禾隨口胡扯,“你看我和小禾,難道不是都長得像我爹嘛?”

  阿妹垂下了頭,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別的什么,最后什么都沒有說地離開了。

  “哈,心思太明顯了?!鳖櫬勁讼孪掳?,“走吧。”

  虞錦禾微微點(diǎn)了下頭,同顧聞一起下山,往皇家道場趕去,沒想到到了地兒,歲末歷練竟然已經(jīng)開始了,她稀里糊涂在不知道是哪一個長老那兒領(lǐng)了牌子,又稀里糊涂的亂走了一通,總算是找到了通往山頂?shù)穆贰?p>  這山脈名叫坤山,是一大片綿延不絕的峭壁,山上有無數(shù)灌木叢,群樹堆積在一起,沉淀出幾分日薄西山的意思。

  突然,虞錦禾聽到了一陣了不得的動靜,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虞錦禾撈住根粗壯的枝杈,腿一夠,把自己卡上了樹干和枝杈的夾角。

  眼簾下是一片洶涌的紅潮,細(xì)看才看得清那片紅潮一支螞蟻大軍。

  這群螞蟻頭尾大小皆同蹴鞠,你的屁股頂著我的腦袋地往她所在的方向爬。

  而為首卻的是一青一黑兩道身影。

  黑影仿佛女鬼上身手腳并用地往上爬。青影飄逸,借著樹樁凹凸不平的癤表演了個富有詩意的曾是驚鴻照影來。

  “啊啊啊啊師兄,快拉我一把!”

  他口中的師兄不知道是誰,但是確實(shí)是往虞錦禾的方向來的,虞錦禾伸手拉了他一把,算是略對得起他這么一叫。

  黑衣少年借力跳上樹梢。

  青衫少年輕飄飄壓住枝梢,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們一眼,雙指夾符,默念口訣,橫空投擲,符咒溺入紅潮爆出瑩潤白光,一層透明薄膜迅速往兩邊蔓延,把蟻群牢牢壓制在結(jié)界之中。

  “怎么?就知道跑,貴派門訓(xùn)參考的是孫子兵法么?”青衫少年嘲笑。

  黑衣少年氣都沒喘勻,就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閉嘴吧!若非是你擅自驚動蟻后,我們怎么會被你牽連?”

  “荒謬。若非你們摻和,我早就解決掉蟻后了,蟻后一死,這蟻群豈能成氣候?”

  青衫少年眼見結(jié)界不穩(wěn),順手甩了一張符咒下去,符咒溺入紅潮爆發(fā)出驚人的火光,把為首的幾只螞蟻燎了個外焦里嫩。

  “你你你……你少把自己說這么高尚!你無非是覬覦蟻后那一百年內(nèi)丹罷了!”

  “這只蟻后本就是我派放出來供我等歷練的。若不是陛下求著我們第一樓加入,我們才不會下血本,難不成皇家道場已經(jīng)連獵物都要同別派搶了?”

  黑衣少年百口莫辯,扯著虞錦禾袖子,看了看她腰間玉牌,兀自惱怒:“洛師兄,你倒是說句話?。 ?p>  虞錦禾這才知道他叫的師兄感情就是自己,于是沒有說話,但她的肚子替她發(fā)言了,今早沒吃夠,她盯著螞蟻的目光格外意味深長。

  黑衣少年臉一下黑了。

  青衫少年面上嘲諷之色越深。

  “你是洛誠?聽說三歲就識兵刃,五歲練氣入體,怎么?如今連區(qū)區(qū)魘蟻都能令你退避三舍?五年前,你真是憑自己的實(shí)力贏的?聽聞貴派有個杏林木蘭,我看這倒是真材實(shí)料,連你這種爛泥都可以扶上墻。”

  虞錦禾忍不住抽了一下唇角,這就是顧景明口里面的低調(diào)嗎?這洛誠好像是一個十分了不得的人物,好在眼前這兩人都不認(rèn)識原主。

  看樣子,皇家道場這次歷練是集結(jié)了來自五湖四海的門派,而且雖然是在皇家道場舉辦,但似乎并不受到認(rèn)可。

  事到如今,虞錦禾看也懶得看青衣,權(quán)當(dāng)默認(rèn)了這番不懷好意。

  青衣再懶得降低自己的格調(diào),抱劍睥睨著底下螻蟻前仆后繼的撞結(jié)界。

  虞錦禾深深地嗅著那股肉類熟透的焦香,突然敏銳地聞到了摻在焦味之中一股腥甜的味道,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黑衣少年崩潰了:“別聞了我的祖宗!這東西吃不了!”

  眼看結(jié)界要破,他崩潰地抓耳撓腮:“救命??!我不想死在這兒!

  青衫少年眼見結(jié)界碎了,又念及黑衣少年態(tài)度,索性拋下二人不管,御起輕功走了。

  反正見死不救也不是罪。

  黑衣少年大驚失色,跟著連甩出幾張不知是什么作用的符,泥牛入海似的收效甚微。

  卻見虞錦禾倚著樹樁,臉上仿佛寫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八個大字。

  她像是頭疼,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睛再仔仔細(xì)細(xì)里里外外地把黑衣少年打量了一遍,臉上露出怔忡的表情來。

  生死一刻間,也不知道黑衣少年觸發(fā)了什么潛能,竟然在底下紅潮涌動發(fā)出的動靜中聽到虞錦禾微不可聞地對著他叫了聲不會死的。

  黑衣來不及有任何情緒,恐懼捏得他嗓子和腦子一樣動不了,眼見數(shù)不清的螞蟻已經(jīng)張開了嘴——想象之中的眾蟻分尸并沒有發(fā)生。

  蟻群被一層透明結(jié)界攔在了外面。

  黑衣少年驚愕地瞪著虞錦禾,她依舊維持著那種懶懶散散的姿態(tài),半邊身子沒骨頭一樣靠著樹樁,一只手微微抬起,袖子里面似乎在不斷飄出什么粉末,她的口中也念念有詞的不知道說著什么,總之,方才還在往上面涌動的螞蟻頓時全部凝滯住了,而后又似乎聽到了什么命令,紛紛往下面涌去。

  可以說是來如山崩,去如水倒了。

  黑衣發(fā)現(xiàn)自己滿背的冷汗都已經(jīng)粘住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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