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打不死的小強(qiáng)
范檜一看驚羽劍自動回到沈清手里去了,惱怒地丟開張鐵柱,五指成鷹爪狀向沈清沖了過來!
“受死吧!”
雖然死人身上挖得靈根比不得活人的,但現(xiàn)在顧不得那么多了!
他現(xiàn)在只想要這個人死!
沈清身形快速向后掠去,腳狠狠一蹬身后的墻壁,身形靈巧的躍到了范檜的身后。
驚羽劍刺向他的后背心,范檜立馬回身躲過這一劍,一腳踢到沈清的胳膊上,瞬閃到她身后對著她的脖子抓下去。
筑基巔峰和筑基初期的差距就是那么大,就算是沈清步法再精妙,訣竅掌握的再熟練也不是前者對手。
就連沈月那么大的女主光環(huán)掌握了神影劍法后也只敢越一級挑戰(zhàn)比自己強(qiáng)的敵人,她倒好,一上來就越三級!
險險躲過邪修的攻擊,沈清后脖頸上甚至還殘留著剛剛被邪修指尖觸碰過的陰冷感!
只差一點(diǎn),她就game over了!
“張鐵柱,別愣著啊,想辦法把孩子們都帶出去!”
“???哦哦哦!”
張鐵柱忙跑去狗籠那兒,沈清則負(fù)責(zé)拖住邪修。
“不行啊,這籠子我打不開啊!”
“木頭籠子你都打不開?!”
沈清臉色有些猙獰,剛剛的一鼓作氣過去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呈被壓著打的趨勢了!
“呵!別白費(fèi)力氣了,這籠子門上有我的印記,除了我誰都打不開?!?p> “好好好,打不開是吧?”
沈清大吼:“全體蹲下!”
一道凜冽劍氣向著籠子斬去,狗籠直接被攔腰斬斷,籠頂整個被掀飛出去。
“該死!該死??!”
范檜氣瘋了,趁著沈清劈開狗籠的時候狠狠的一掌拍向她的后背。
“噗!”
沈清一口血猛地噴出來,被打得腦瓜都懵了一瞬。
不過還是憑借著身體本能跟邪修纏斗,給小孩們爭取逃跑時間。
孩子們在逃生機(jī)會面前還是毫不含糊的,從狗籠里爬出來,撒丫子就向洞口跑。
張鐵柱還在猶豫該不該走:“沈姑娘······”
“你TMD能不能別磨嘰!快跑??!”
張鐵柱自覺他們家對不起沈清,現(xiàn)在說什么也不肯丟下她自己跑。
他左右一看,邪修的招靈幡正好掛在一邊,拿起幡撐就向邪修沖了過去:“啊啊?。。?!”
沈清才是真得要被嚇傻了,張鐵柱這個蠢貨送人頭不帶這么送的!
范檜的手從他的胸膛里狠狠貫穿過去,又被狠狠的扯了出來!
“找死!”
張鐵柱愣愣地低下頭,看著血流如注的胸口,無力的癱倒在地。
妞妞躲在角落里發(fā)抖,豆大的眼淚不住的往外流,嘴唇囁嚅著不敢發(fā)出聲音。
鮮血留了一地,范檜變態(tài)地舔了舔自己手上的血。
“哈哈哈!都給我去死吧!”他一步一步走向沈清。
沈清此刻完全是靠劍撐著的,身形搖搖晃晃的。
“壞蛋!”
妞妞撿起角落里的一塊石頭扔到范檜頭上。
寂靜!
現(xiàn)場是無聲的寂靜!
范檜整個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樣,過了許久,他的頭才緩緩轉(zhuǎn)向妞妞的方向,突然他嘴角咧起來:“這里還有一個?”
伸手一吸,妞妞就被他抓到了手里。
“咳咳咳咳——”妞妞被他掐著脖子,小臉漲得通紅。
沈清:“放開她,有什么沖我來!”
她強(qiáng)撐起來,提著劍沖了上去。
“別擔(dān)心,你也跑不掉?!?p> 范檜臉上掛著不屑的笑,這么弱,還好意思學(xué)人家出頭?
他只輕輕一抬手,沈清就再難前進(jìn)半步了。
經(jīng)過這么久的纏斗,她的靈力早就被消耗一空了。
“呵,知道你那個器靈為什么那么久還沒出現(xiàn)嗎?”范檜主動道,“因?yàn)樯厦姹粷娏宋业姆?,他感知不到外面的情況,你現(xiàn)在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p> 眼見妞妞掙扎越來越微弱,沈清咬牙,再次榨取了一遍全身的靈力試圖奮起一搏。
“哼!還不死心?!”
范檜回手重新凝聚了波力量,原本就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的沈清被重重打飛出去。
“噗——!”
一口血噴了出去,沈清模糊看到眼前掉落的小布袋。
對了,里面還有她煉得那些丹藥······
她剛伸手拿到藥袋,突然一聲“咔擦——”吸引了她的目光。
沈清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去,卻只看到了妞妞被扔開的身體。
“妞妞?。?!”
藥袋打開,她直接仰頭把那一大袋藥丸子吞了下去。
聚靈丹、培元丹、止血丹、大力丸······
“你、今、天、死、定、了!”
沈清爬起來,手掌握住劍柄處狠狠往下捋,原本雪白的劍身被染得通紅。
她的血有劇毒,只要這把劍能傷到這該死的邪修一下,他就再沒有生還的余地!
全身力量空前旺盛,沈清猛沖向前,速度早已超過了這個層級的極限!
“什么?怎么會!”
范檜被她這股氣勢驚了一下,怎么她又有了這么大的力量?!
然而那又怎樣?她的修為還是太低了!
“清風(fēng)訣第一式!”
“清風(fēng)訣第二式!”
······
“清風(fēng)訣第七式!”
數(shù)不清被打飛多少次了,沈清就跟打不死的小強(qiáng)似的,只要還喘著一口氣,就一直瘋狂地發(fā)起進(jìn)攻。
就算是死,也一定是死在進(jìn)攻的路上!
兩人打了一夜,連范檜的力氣都被消磨得所剩無幾了,沈清卻愈挫愈勇,盡管她已經(jīng)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了。
“你這個人,你是瘋子嗎?就不會累嗎?”范檜喘著粗氣道,“我不殺你了還不行嗎?”
“我有一劍,名驚鴻,爾可敢接!”沈清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繼續(xù)打。
她不怕死,范檜卻有點(diǎn)想逃了。
他身形迅速地向洞口外掠去,又被身后追上來的沈清給纏住了。
“受死吧?。?!”
范檜躲過她對著他后腦勺劈來得一劍,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句話,就被沈清緊隨其后的第二劍給砍中了。
而且還是從眉心到下巴貫穿了整張臉。
“啊啊?。。?!”
沈清癱倒在地,昏迷前瞥見出現(xiàn)在洞口的一道身影。
完?duì)僮樱⌒靶捱€有同伙,看來這局真的要game ov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