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
我對王俊思說:“都中午了,我們?nèi)ツ睦锍灾形顼埡媚???p> 王俊思說:“走到哪里就去哪里吃吧!”
我們在車站附近的一個酒家里吃飯。吃飯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男子,他是一個“東田手機連鎖”的店員。他也是在和一個女子一起吃飯。他和她說著話。
我們沒有相互打擾了。
吃了飯,我們很快便離去了。
我對王俊思說:“不如,我們?nèi)タ匆幌聰z影藝術(shù)年展吧?”
他說:“好的?!?p> 我們走在街上。街上人很多。去看攝影藝術(shù)年展的人也很多。我們走上了攝影藝術(shù)年展的場地——市圖書館。里面的人在看掛在墻壁上的一幅一幅裱好的經(jīng)過藝術(shù)處理的照片。圖書館有三層樓,三層樓都掛滿了攝影圖片。這些攝影圖片,有的是社會掠影,有的是山水風光,有的是廣州亞運會的比賽圖片。有一個攝影專題是《天鵝》。他(作者)拍攝了天鵝的許多個不同的形態(tài)樣貌。拍得惟妙惟肖!很美!
王俊思說:“我喜歡看美女的裸照!我們?nèi)フ乙幌掠袥]有美女的裸照好不好?”
我說:“不好!誰知道你是懷著怎樣的心態(tài)去看的???我要為天下所有的女性維持尊嚴!不準看。不準看!”
可是,還是被王俊思找到了一張。那是一張美女的裸照,她全身赤裸,站在一個被砍掉了樹干的光禿禿的樹墩上面,旁邊還有幾個光禿禿的樹墩。我說:“色狼!你知道它所表達的意思嗎?”
王俊思說:“我知道:環(huán)保,愛護自然,勿亂砍濫伐!”
我說:“對了!咱們走吧!去看別的!”
我們經(jīng)過天鵝的拍攝專題之處時,我領(lǐng)了一張它的介紹傳單。那是一張象征天空與海洋的深藍色的硬紙皮。
我們走出圖書館的時候,還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地走進圖書館里面去參觀攝影藝術(shù)年展。
那時候是午后,天空里下起了很不明顯的絲絲點點的雨。天氣又涼了一點。
晚上沒有下雨。
我們出去吃飯。
還是說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吃。
我們在一個大排檔上安靜地坐下來。
店小伙過來問我們想吃什么。他說:“有炒菜,有火鍋,有炒面。你們想吃什么?”
王俊思問我的意見:“施兒,你想吃什么?”
我說:“不要那么熱氣的就好!”
王俊思說:“那,要炒粉嗎?”
我說:“可以呀!”
就這么決定了——點了兩碟炒粉。店員給我們炒了兩大碟炒粉。我一看,覺得吃不完。我用筷子挑了一些放在碗里吃。我吃得很慢。一大碟炒粉被我吃得不上十分之一。不是味道的問題,是我的胃口的問題。我真的吃不下。王俊思已經(jīng)吃飽了,他的盤子里只剩下十分之一的炒粉。他說:“施兒,不好吃嗎?”
我說:“好吃呀!他們炒得挺香的。只是我很飽,覺得沒有胃口。吃不下了?!?p> 他說:“那你挑一些牛肉來吃?。 ?p> 我用筷子在一大碟炒粉那里倒騰幾下,挑出了幾塊牛肉來吃。牛肉炒得很嫩,很香,很滑,味道不錯!
我們走的時候,炒粉只是被我吃了幾乎十分之一。
我想起了我的爺爺,他有時候也是吃不下。我想:我該不會是像他那樣子吧?我才不愿意像他那樣呢!那樣子的話,連自己也照顧不好!我才不要像他那樣子!
我們走到文化廣場的邊邊兒,王俊思說:“寶貝,我們要不要上去走走?”
我說:“去就去吧!”
我們走上了那里。那里的燈光是黃色的,我覺得頭有一點昏眩。我說:“這燈光有點兒浪漫?!?p> 他說:“是啊!”
上面是一間文化館和博物館。王俊思說:“早知道,白天來這博物館逛一下才好!”
我說:“那也不要緊??!現(xiàn)在在這外面逛一下,也就當作是白天進了去逛了吧!”
王俊思說:“這哪能說是一樣的呢?沒有進去就是沒有進去嘛!”
我說:“哦?!?p> 我們繞過了文化館,繞過了博物館,走到了文化廣場的另一邊。我們沿著公路的方向走去。文化廣場的靠近公路的地方,有殘疾人正在義演。他們擺上了音響、投款箱,在那里唱歌。我們經(jīng)過的時候,一個腿殘疾的女孩正在唱著一首《萍聚》,唱得六音不全,跑了調(diào)兒。有幾句歌詞,還唱不出來。
我們站了一會兒。有一個胖胖的男人把不知道多少面值的錢放進了投款箱。因為是在夜里,文化廣場的光線也不亮,所以看不清。
我們往回走。
我們走在街邊的小攤旁邊。我們買了一袋子龍眼果。那些龍眼果兒五元錢一斤,老板娘總共稱了三斤給我們。所以,王俊思就付給了她十五元錢。
我對王俊思說:“寶貝,我現(xiàn)在是一個自由撰稿人,還沒有稿費,你還愿意喜歡我嗎?”
他說:“不論你有沒有稿費,我都愿意喜歡你!”
我說:“那你支持我繼續(xù)寫下去嗎?”
他說:“只要你喜歡寫,我就支持你繼續(xù)寫下去!”
我覺得王俊思的話很窩心,我一邊走路,一邊握緊了他牽著我的手。
第二天一早,我們分別了。他去了佛山。我們在車站揮手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