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爍在青龍王那里吃了癟,只好到鵬城找天澈,侍衛(wèi)說天澈們?nèi)チ私瘕埑?。百無聊奈的他翹著二郎腿,在椅子上仰躺著等天澈。
“天澈,你們回來了?你交代的事情我沒辦成,還被我父王的唾罵。還差點就把我關(guān)了起來,要不是我說我要去玄虛宮,恐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父王軟禁了呢?!?p> “無妨。我也料到了金龍王的態(tài)度。不過還好,我們今天在金龍宮,將金太后制服了,現(xiàn)在金晨已經(jīng)被封為了金龍大將軍?!碧斐赫f。
“啊,你們怎么能不帶著我呢?”龍爍說。
“你不是沒回來嗎?”語瓏坐了下來。
“天澈,這青龍王如此頑固,這該如何是好?”道清問。
天澈沉默不語,這是個難解的題,一邊是青龍王的逼婚,一邊是母后的壓制。再加上和龍爍的關(guān)系,還不能用強,這讓他倍感心力交瘁。
龍爍說:“天澈,我勸過我姐了。她說,她對太后已經(jīng)說了要取消婚約。但是太后很不高興,我姐還在太后那里,要不你和我姐再商量一下吧!”
“只能這樣了?!碧斐赫f。
“天澈哥,你可不要屈服??!我和我姐支持你!”鳳如眨巴著眼說。
天澈堅定的看著語瓏,“語瓏,這天上地下唯有一個你,這世間也只有一個我,我們相遇的那天,就注定了是永世的情緣,所以就算是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語瓏嘴角勾起一抹笑,“嗯?!?p> “受不了了,天澈,我大老遠來,是讓你打擊我的嗎?”龍爍仰在椅子里,痛苦的叫著。
道清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轉(zhuǎn)身離去,頭也不回地說:“我先去休息了?!?p> “你看吧?你把人家道清都氣跑了?!饼垹q不依不饒的抱怨著。
天澈握住語瓏的手,語瓏害羞的垂眸。
“我受不了了,我也要走了,你們自己玩吧!”龍爍和鳳如一起走了。
經(jīng)過一天的打斗,天澈和語瓏都覺得全身酸痛。
“我也要去休息了,今天可真的累死我了?!闭Z瓏捶了捶自己的肩膀。
“夫人,要是累了,相公給你捶捶就是了?!碧斐赫{(diào)皮的給語瓏捶了捶肩膀,
“誰是你夫人,我可沒說要嫁給你啊!”語瓏故作姿態(tài)。
“你不趕緊嫁給我,怎么打發(fā)圍在本夫君周圍的桃花呢?”天澈橫抱著將語瓏抱在了懷中。
語瓏羞澀地問:“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
“你不是累了嗎?我當然是抱你回去休息?!碧斐航器锏匾恍Α?p> “這樣不好吧?別人看到了,那不是就不好了?”語瓏掙扎著。
“別動,我就是要讓他們看見!”天澈說。
語瓏明白了,天澈是要所有人都看到,好讓大家都知道,鵬皇已經(jīng)心有所屬,這樣一來。太后就不會再逼婚了,而龍盈也就知難而退了。
此時的御園百花齊放,萬紫千紅。明亮的月亮將它那皎潔的月光,給花朵們賦予了一種神奇的色彩。
微風清蕩,香氣撲鼻而來,天澈看著懷中嬌柔的語瓏,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那抹嬌艷的唇。
此情此景,語瓏也心生蕩漾,兩人在月光下親吻著。
周圍的許多仆人侍女。都看到了兩人甜蜜的一刻,太后和龍盈正好在花園里散步,龍盈氣的掉頭就走,太后氣的拂袖離去。
天澈徑直抱著語瓏去了他的房間,打開門后,輕輕地將語放在床上,他也覺得有些累了,便躺在了語瓏身旁。
“你不是說要送我回房間嗎?為什么會在你的房間呀?”語瓏的睫毛像是飛舞的蝴蝶一樣,輕輕地扇動著。
天澈側(cè)身看著語瓏,“我要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天澈溫熱的唇壓迫而來,就像海浪一樣,一波又一波,又像置身在花海,清香四溢。不知為何語瓏突然想起了道清,這讓她如坐針芒。
天澈似乎感受到了語瓏的異樣,他松開了語瓏溫熱的唇,又溫柔地解開語瓏的衣裙,里面露出粉色的肚兜來,語瓏急忙地合住衣服說:“我們還沒有成婚呢!”
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侍衛(wèi)說:“啟稟鵬皇,太后有請?!?p> 天澈氣惱地說:“知道了!”
語瓏坐起身要整理衣裙,天澈又拉住語瓏,輕輕地撫摸著語瓏的臉頰,“等會我再去?!?p> 砰砰砰的敲門聲又傳來,“天澈,你給我出來!”太后竟然也在門外。
“知道了?!碧斐簻厝岬靥嬲Z瓏整理好衣裙,“別怕,一切有我。”語瓏點點頭。
天澈剛打開門,太后就氣勢洶洶的走了進去。
“鳳語瓏,你一個鳳族的公主,怎的這般不知廉恥?”太后指著語瓏破口大罵。
語瓏細眉一挑,就要發(fā)作,天澈擋在語瓏前面說:“語瓏,你先回去休息,我有些話要對母后說。”語瓏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母后,兒子自幼就和語瓏相識,那時我就對語瓏情根深種?!?p> “澈兒,不是母后逼你,只是你父王曾經(jīng)說過,你若要成就大業(yè),必須先要籠絡(luò)北海的青龍族和金龍族?!碧笳Z重心長地說。
“母后您先坐下,我慢慢給您說。”天澈扶著太后坐下。
“前些日子,太子命我為平海王,并且讓我將四海之內(nèi)所有的王族,撤換成大將軍頭銜。而今,我已經(jīng)幫金晨當上了金龍大將軍?!碧斐簻厝岬卣f著。
“這件事我聽龍盈說過了,但是人家青龍王不愿意,除非你娶了龍盈,才能讓青龍王對你俯首稱臣,這件事你應(yīng)該怎么處理?”太后的情緒緩和了一些,侍女奉上一杯茶,太后端著慢慢地品著。
“母后請放心,龍盈那邊我已經(jīng)說好了,她也同意取消婚約。而且龍盈也是個超凡脫俗的女子,我想拜托她勸說青龍王,或許這件事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碧斐赫f。
“天澈,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龍盈對你是有感情的,剛才我們在花園里散步,她看到你兩人摟摟抱抱的,氣的轉(zhuǎn)頭就走,從這點來看,她對你還是很在意的。”太后擱下茶杯說。
“母后,龍爍和我自小就在玄墟宮修行,所以還有龍爍幫我,母后不必憂心?!碧斐鹤饕?。
“好吧,兒大不由娘,你自己看著辦吧!只是你和鳳語瓏注意些分寸,畢竟你們還未成婚?!?p> “是,母后教訓(xùn)的對?!碧斐阂娞笏闪丝冢闹写鬄闅g喜。
“時候不早了,我先歇著去了?!笔膛锨皵v扶著太后回去休息了。
語瓏心中郁悶的,又有莫名的煩躁,天澈和她在床上親密的時候,她竟然想起了在玄墟宮時,她和道清共臥一塌的時候。
走著走著,語瓏不知不覺間走向了道清住的院落。
道清正在練劍,一滴滴地汗水,從他額頭間落下,他將一把劍耍的眼花繚亂。旁邊長著一棵棗樹,棗兒正是成熟的時候,道清的劍氣如風,偶爾有一兩片葉子,隨著劍氣慢慢落下。
“我說師兄啊,你能不能休息一會啊,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你都練了一晚上了。你能不能……”龍爍趴在窗戶邊嚷嚷著。
“閉嘴!”道清正將樹上的一顆大棗打了到了龍爍的嘴里。
龍爍哭笑不得,他從口里拿出大棗??戳丝?,又咬了一口,說了一聲,“啊,真甜呀?!?p> 語瓏忍不住笑了起來。
“語瓏,你怎么來了?”龍爍趴在窗口問。
“嗯,我有些事想和道清說一說?!闭Z瓏說。
“好吧,你們說吧!我要睡覺啦,反正美人又不找我?!饼垹q撐著頭,垂頭喪氣的說。
道清斂了劍,一滴汗水順著棱角分明的的臉頰流淌了下去,道清眼神灼灼,語瓏鬼使神差的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塊手絹,她竟然想替道清擦掉額頭的汗珠??墒撬e起了手,又將手帕捏在了手心。
這一幕,正好被龍盈看見了,龍盈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轉(zhuǎn)身離去了。
“語瓏,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道清疑惑地看著惆悵的語瓏。
“嗯,我想去外邊走走,我們?nèi)ズ_叞伞!闭Z瓏說。
兩人來到了茫茫大海邊,此時,漫天的星辰向著他們,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語瓏心事重重,久久不說話。這倒不像她的風格,道清有些疑惑的問:“語瓏,你今天晚上好像有心事。”
夜風呼呼地吹著,語瓏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的肩膀,停下了腳步,“天澈要娶我?你覺得怎么樣?”
“很好啊,天澈對你很好,而且對你一往情深,你要好好珍惜?!钡狼逄ь^看著星辰,看不清他的神情。
“可是……”兩人相繼無言。
過了許久,語瓏又問:“道清,你有喜歡的人嗎?你以后打算娶什么樣的女子呢?”
“沒有。自從我去了玄墟宮,我自小就立誓,此生專心學(xué)道,絕不貪戀紅塵?!钡狼逭f的擲地有聲。
大海的海浪洶涌的翻滾著,就像語瓏此時的心情。是啊,能怎么樣呢,他們之間還隔著慕雪。罷了,語瓏咬了咬唇說:“我們回去吧!”
天澈送走了母后,又走向語瓏的房間,他的房間離語瓏的房間很近。
他敲了許久的門,可是遲遲也沒有人開門。天澈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語瓏并沒有在房間。他有些奇怪,這么晚了,語瓏會去了哪里?
天澈剛想去問一下鳳如。卻碰上了道清和語瓏,兩人神情落寞。
天澈心中有一些不快,“道清,語瓏你們怎么會在一起?”
“我找道清有些事,所以道清師兄送我回來了?!闭Z瓏說。
“那我就先走了?!钡狼遛D(zhuǎn)身離去。
天澈握住語瓏的手說:“母后已經(jīng)不再反對我們在一起。”
“嗯。”語瓏心不在焉地說。
“語瓏,你怎么了?難道是因為母后說的那些話傷害到了你?我替母后向你道歉,別生氣了,好嗎?”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有些累了。”語瓏打開房門,徑直躺在了床上。
天澈溫柔地替語瓏蓋好被子,在語瓏的額頭上親了親,說:“好,那你就好好休息?!?p> 次日,烏云密布,大雨在屋檐上鋪開了一層白色的雨布。
語瓏幾人吃過早飯后,天澈為了避嫌,特意拉著龍爍一起去找了龍盈。
龍盈特意穿了一件紫色的長裙,黛眉輕描,胭脂輕染,美的不可方物。
天澈敲門而入,屋子里香氣彌漫,龍盈眉目含情,天澈竟然有一些恍惚,仿佛是語瓏在對著他笑靨如花。
“天澈,我剛才還想著讓小婉去請你過來一趟,剛好你來了?!饼堄χf。
“龍盈,我找你有些事情?!碧斐赫f。
“姐,你可要幫幫天澈啊!”龍爍也說。
“我知道,是因為父王的事情吧?你放心,我已經(jīng)想好了,回去我就勸說父王接受大將軍頭銜,父王一向很疼愛我,只要是我說的話,我相信父王肯定會答應(yīng)的。何況還有龍爍幫你,你怕什么?”龍盈做了個請的姿勢,三人坐在了下來。
“龍盈,你果然和別的女子不一樣,謝謝你!”天澈感激地說。
“是啊,姐,你的胸襟,真的是不比男兒差啊!”
“那是當然,我等會就會動身離去,只是我這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們喝點酒,你就當是為我踐行吧!”龍盈召喚小婉,又對著龍爍說:“龍爍,你去請語瓏和道清,還有鳳如,我們一起喝上一杯。”
小婉端著酒壺和杯子,替兩人斟了兩杯酒,屋子里的熏香實在是太濃了,小婉走時將熏香一并帶了出去。
龍盈拿起酒杯,兩人碰了一杯。
“天澈,我知道你喜歡語瓏,但是有件事,我想在我離開前告訴你。”龍盈說。
“什么事情?”
“我昨天本來是想去找龍爍的,卻剛好碰到語瓏和道清,我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似乎一個有情,一個似乎有意?!饼堄痔嫣斐旱沽艘槐?p> 天澈猛的端起酒杯,一仰而盡,他又怎會不知?第一次來鵬城的時候,他倆人舉止曖昧,他還因此假裝讓語瓏和他做戲,但是,他的目的只是想讓道清知難而退。昨天晚上,他們兩人的神情又是那么的古怪。
不知不覺,心中郁悶的天澈連續(xù)喝了好多杯,龍盈笑著替天澈倒著酒。
沉默良久的天澈突然站起身,“我要去問語瓏,她是不是喜歡道清?”
“天澈,我喜歡你。”龍盈含情脈脈的說。
天澈看著龍盈,搖了搖頭,這紫色的長裙和他送給語瓏的一樣。
龍盈上前抱住天澈,天澈問:“語瓏,你為什么這么對我,我這么愛你?”
大雨不停的下著,語瓏幾人打著傘來到了龍盈的房間,房門虛掩著。龍爍推開門,又捂著臉退了出來,伸手擋住了語瓏幾人。
“怎么了?”語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她一把推開了龍爍。眼前的畫面不堪入目,滿地都是龍盈的衣裙,以及紅色的肚兜。
天澈和龍盈躺在榻上,龍盈扯著一截被角擋在了胸前坐起身,“語瓏,對不起啊,我沒想到天澈喝醉了會這樣?!?p> 語瓏遲遲沒有說話,鳳如大為惱怒,“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勾引天澈哥哥。”
天澈眼睛微瞇著,迷迷糊糊的問:“怎么了?”
“天澈!你怎么能這樣呢?你既然喜歡語瓏,又怎么會和我姐睡在一起?你知道嗎?你這樣傷害的是兩個女人?!饼垹q背著身子大叫道。
“我……”天澈大腦昏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趕緊起身,用手摸著額頭,不明所以。
“鳳如,我們還站在這里干嘛?我們走!”語瓏說。
“語瓏,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沒有做,我只是剛才喝醉了?!碧斐豪≌Z瓏。
“放手!你還是去對龍盈解釋吧!”
這時,聽到動靜的太后也來了,她看到滿屋的狼藉,說:“你可要對龍盈負責?。 ?p> 龍盈一手抹著淚,嘴角卻勾起一抹笑意。
語瓏不顧大雨傾盆,沖了出去,曾經(jīng)的她并不想嫁人,而今,她想嫁了,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鳳如拿起傘去追語瓏,天澈也追了出去。
“語瓏!”天澈大叫一聲。
語瓏站定,鳳如替語瓏打著傘。
“我真的和龍盈什么都沒有,你怎么不相信我?”天澈焦急地解釋。
“天澈,這件事我想先冷靜冷靜,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說,你還是先去處理你的事情吧?!闭Z瓏拉著鳳如離去了。
小時給天澈打著傘,“公子,語瓏說的對,我們還是走吧!”
天澈看著語瓏離去的身影,心中郁悶至極,龍爍暼了一眼天澈,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道清也覺得甚是蹊蹺,他聞到了房間里的香氣,似乎不對,可是卻沒有找到焚香。他又拿起天澈喝過的酒,自己嘗了一口,也沒有什么不對的,便退出了龍盈的房間。
一個侍女替太后打著傘,太后走到天澈身邊說:“澈兒,這或許就是你和龍盈的緣分,你就娶了龍盈,否則今后,你讓她如何嫁人?”
天澈望著雨幕久久不語。
這時,穿戴整齊的龍盈走了出來,給太后行了一禮,“多謝太后的能替我著想,只是強扭的瓜不甜。龍盈不用天澈負責,我是心甘情愿的,我現(xiàn)在就動身勸說我父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