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這里說的是自然的哀樂?！痹娦△让τ终f道?！熬拖袷谴笞匀坏娘L(fēng)聲一樣，凄迷文雅、婉轉(zhuǎn)動(dòng)聽。而不是那種添油加醋的干嚎?！?p> “我也不想聽那種聲音。每當(dāng)有那種聲音想起時(shí)，總會讓我想到陰森的樹林，林間小路，繞過一個(gè)小山頭，榆樹的葉子更加襯托了夜的濃郁，還有送葬隊(duì)伍幽靈般的身影?！?p> “可是你沒發(fā)覺嗎，這正是人類最古老的聲音，盡管難聽，到底是哀樂，我指的是管弦的聲音，而不是扶在棺材上的哀語。”
“那在你眼里什么才算干嚎？”
“我說得很明白了呀，就是趴在棺材上猛哭，一邊唱著難聽的歌，或者與管弦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一路走一路唱著的難聽的歌，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パ剑?guī)缀鯀拹核兴驮岬穆曇?，也包括管弦在?nèi)，總之，我討厭現(xiàn)代人的哀樂，古代的哀樂或許會好一些，但我也沒聽過，只是一種猜測，因?yàn)楣糯臉非容^典雅，但所表達(dá)的哀思卻是夠的。那你可以說說你為什么不喜歡你剛才想象的這些事物嗎？”
“聽了你的一番話，我又重新思索了一下，也變得喜歡了，我也不管什么粗俗了，反正那就是人們寄托哀思的方式，我甚至接受了你說的干嚎，但不喜歡你說的那種邊哭邊唱的方式，我覺得很假。另外，我也不喜歡那些管弦和銅鑼。這樣看來，我只喜歡真性情的干嚎，而對音樂沒興趣?，F(xiàn)在我發(fā)覺之前的想象配上這干嚎意境如此絕美。用你的話說，是一種古老的美，或是古典美。”
“看來你對音樂沒有多大興趣呀。”
“人的在那種情境下的干嚎的聲音就像粉飾的或天生麗質(zhì)的美女在翩翩起舞，而唱歌的聲音就像是拖沓的長裙，或裁過無數(shù)遍卻依然不合適的衣服，與自然很不協(xié)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