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困難模式先從修房子開始
“婆婆,我就是狗杏?!标悤詫幰荒樥~媚的跟在婆婆身邊。
婆婆雙手背在身后頭也不抬的往前走“你不是,我知道狗杏長什么樣,她是這方圓百里最好看的女人,所有的男人都想和她說上一句話,她走過連狗都要停下來回頭看一看?!?p> 說到這陳曉寧相信狗杏是個美女了,她絕對不能和人家同日而語,狗走過只會被她騷擾。
不過事到如今不是也得是,陳曉寧想要一個可以說得出口的身份“婆婆,你老了眼睛花了?!标悤詫帨惤?,挽住她的一條胳膊“我是我是!”
婆婆這才轉(zhuǎn)頭瞟了她一眼“你不是和那個男人走了嗎?怎么又回破屋了?那男人不是說要給你萬金,讓你住多少進的大宅子?!?p> 陳曉寧聽了心說,人家估計真的是在花萬金,住大宅子…什么都沒有的是我這個二百多年后來的可憐人。
“婆婆您說的對,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他什么都沒給我,又把我送回來了。當初應(yīng)該聽您的找個老實人嫁了的?!标悤詫幯b著樣子抹了抹眼淚。
“我可沒說這話,你不要瞎說。我只是看了看熱鬧…”
婆婆只是愛看熱鬧她能有什么錯。
肚子這時候咕嚕嚕地叫了,陳曉寧捂住肚子,婆婆皺起眉頭“你跟著我是想去我家吃飯嗎?”
“可以嗎?”她乖巧的眨眨眼睛。
婆婆馬上黑臉“你離我遠點,我家的飯自己都不夠吃!你你你,走開!”說著婆婆就像換了一個人,也不蹣跚了也不佝僂了,幾步就走遠了。
陳曉寧想追,走了兩步又停下“人家也沒有請我吃飯的義務(wù),這個時代大家都是三天餓九頓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彼艞壸窊粢呀?jīng)沖出去五百米的婆婆,獨自轉(zhuǎn)身往回走。
平時減肥的時候也經(jīng)常不吃飯,餓一兩頓也沒關(guān)系。說不定在這能餓出魔鬼身材,到時候真的和狗杏一樣漂亮,找個有錢男人讓他給買大房子。
說到房子…陳曉寧走回她的破房子,她看著破破爛爛的幾面墻,搖搖欲墜的窗戶和已經(jīng)爛掉的門“所以說這個世界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陳曉寧挽起袖子“我先修修房子吧,至少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p> 說干就干陳曉寧先是找到了房后的一口井,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上來一桶水,這水渾濁不堪,還有一股怪味喝是喝不了,和泥沒有問題。
但喝水也是大事,不吃飯可以不喝水堅持不了兩天。她回到房子里東翻西找找到了一個陶罐,在罐口綁上幾層布,陳曉寧又往上面放了一些干凈的沙土。
她從桶里倒了一些水在上面,經(jīng)過沙土和布的過濾,罐子里出現(xiàn)了一些清水。
“幸好這時候沒什么化學污染,等一會把這些水燒一下,就能喝了?!标悤詫幒軡M意自己的裝置。
這里什么都沒有,多的就是土。陳曉寧在短視頻網(wǎng)站看過外國人在野外建土房子的視頻。
因為找不到合適的木板用來固定,不能用一樣的辦法來舂墻,她就找來了一些樹枝插在殘破的墻上充當支架,再將和好的泥一層一層抹上去。
看著泥抹上去又流下來,她馬上運用了“水多了加面,面對了加水”的技巧,成功利用和面技巧和出了軟硬適度的泥。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補好了一個破洞,陳曉寧用手勉強把墻面抹平,她想找一塊趁手的石頭好好抹一抹,卻發(fā)現(xiàn)心中所想的那種薄薄一片的石頭可能根本不存在吧。
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只要肯動腦方法總比困難多??申悤詫幱逐I又累什么精巧的方法都想不出來,最后決定就湊乎一下吧。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沒有表時間也沒有意義了,外面的天氣色漸暗。
“簡直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标悤詫幒笸藥撞娇粗约旱某晒芍园l(fā)出贊嘆。
有了第一個成功的經(jīng)驗,接下來的破洞越補越順手,速度也越來越快,當陳曉寧抹上最后一把泥,月光被完全阻擋在房子外面的時候,整個荒涼都被黑暗取代了。
最后就只剩門板了,陳曉寧檢查了門框沒有什么問題,她又觀察了一下只需要把門抬起來按在門框的榫卯里就可以了。
可是此刻的她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肚子雖然不叫了,但是饑餓感清清楚楚的一陣一陣襲來。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雙手顫抖頭暈眼花。
“這一天能瘦兩斤吧…”陳曉寧扶著墻坐下休息。
她放眼看出去,外面黑的叫人害怕,黑暗里有什么野獸、有什么鬼怪、有什么壞人都看不到。
也許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外面的鬼就已經(jīng)站到她面前了,想到這兒陳曉寧幾乎覺得有股冰涼帶著腐敗氣味的鼻息吹到了臉上。
憑著生物對黑暗的本能恐懼,陳曉寧怒吼一聲將門板抱了起來。
古人的榫卯做的非常精巧,就算是這樣偏僻的小村子,這樣破舊的土房子,對準結(jié)構(gòu)手一松,門就和門框嚴絲合縫的連接上了。
陳曉寧馬上關(guān)門把門栓鎖好,滿滿的安全感迎面而來。
不過新的問題馬上就來了,屋子里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就算站十個人大家都互相發(fā)現(xiàn)不了。
“我記得桌上有蠟燭?!标悤詫幟髦芸炀兔搅讼灎T,同時她也摸到了打火石。
但問題是,電視劇里大家用這個東西易如反掌,可當自己親自使用的時候,火花雖然每次都飛濺出來,可是沒有一顆火星能點燃蠟燭芯…
光一次次的從手上綻放開來又瞬間熄滅,屋子里忽明忽暗,陳曉寧的心卻沒有一刻亮起來過。
她放下手里的打火石,在黑暗里與未知對視,眼睛看不到的世界耳朵格外靈敏,她聽到很多聲音像是低語又像是吟唱。
自從接受自己穿越這個事實之后,陳曉寧都沒有時間停下來好好思考過,她甚至有點害怕停下來,害怕那些她不敢面對的問題被自己發(fā)覺。
要怎么活下去、要怎么回到二十一世紀、她現(xiàn)在是誰、未來她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