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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余溫

我花錢雇你做我的人

念你余溫 作家mnnUFT 6887 2024-06-10 23:35:50

  幾天后,孟秋陽帶著蔣漪如到醫(yī)院做化療。

  宋啟云在病房中處理傷口,他握著拳頭側(cè)開臉,等到醫(yī)生裹好紗布,他才把手放下,咬著牙,調(diào)整好表情,一臉鎮(zhèn)定地坐著。

  醫(yī)生收拾好工具,提醒道:“這兩天就不要碰水了,過兩周再來拆線,年輕人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要注意安全,這么大口子,你自己消毒的時候也要疼上好幾天了?!?p>  宋啟云扶著腰,強顏歡笑道:“謝謝醫(yī)生,我會注意?!背隽碎T,好幾個人在外面等著,見他出來,剛還一臉愁容的錢建方立馬上前攙扶,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該關(guān)心的關(guān)心。

  “老大,傷還好吧,流了那么多血,不住院嗎?”

  “是啊,要不休養(yǎng)兩天?我給你送飯。”

  宋啟云則是一臉無所謂,像是剛在病房里疼的不是他“多大點事兒,還需要住院嗎?傳出去,我的臉你給我托著?”他揮了揮手“行了,去開車,錢建方留下。”其他人也都懂,這件事是因為錢建方所起,這人又一貫內(nèi)向,要不是宋啟云一直罩著,他在這片基本待不下去,也不知道今天抽的什么瘋,竟然敢直接動手,對面好幾個人呢!怕是宋啟云要單獨訓他,除了錢建方另外的都快步先走出了醫(yī)院去了車庫。

  錢建方還扶著宋啟云,埋著頭,背明顯有些駝,宋啟云一掌下去給他拍直愣了。

  宋啟云道:“怕什么,受傷的又不是你。”

  錢建方張了張嘴,背是挺直了,但還埋著頭,剛想了好久但見到他又不知道說什么了,好像說什么都不對宋啟云是因為自己受的傷,總該說句謝謝,有什么用?他一向只在乎實在的,這一點錢建方比誰都清楚。

  錢建方:“我...不該動手的。”

  宋啟云從衣服里掏出一根煙含在嘴里,錢建放拿出打火機為他點上,他吸過一口后看了一眼錢建方道:“憋了這么久,就這?不該動手,你有本事拿你嘴跟人家斗?”

  錢建方不說話了,宋啟云很快就抽完了一根,隨即又掏了一根新的出來,但這次錢建方建遞的就不是火了,而是拿了一根棒棒糖給他,“您有傷,少抽煙?!?p>  宋啟云煙還夾在指間:“又礙不著什么?!?p>  錢建方遞出的糖沒有收回:“江小姐說要是嘴閑著就吃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讓我對您說的。”

  宋啟云把煙掐斷,像是被氣著了對錢建方道:“你是我的人,還是要當間諜?她自己都討厭甜的,還讓我吃糖?!?p>  “宋少,沒事還是多學要知識,江小姐您說對她要像對您一樣,見著了要足夠尊敬!“間諜”詞用得不對。”

  宋啟云腰一陣疼,扶了一下,錢建方不再說了,但宋啟云接了糖“就你有有文化?”

  醫(yī)院拐角處,孟秋陽拿著藥與宋啟云擦肩而過,宋啟云回過頭,孟秋陽走遠,之前宋啟云見過他,在酒吧那晚,因為江念晚對他過于在意,宋啟去也有了印象,看了會兒,轉(zhuǎn)過身時錢建方整個人離得太近了,嚇了他一跳,錢建方也望著那邊。

  宋啟云道:“干什么?!?p>  錢建方指著剛孟秋陽走過的過道“在看。”

  “看什么,說你的事,能別扯遠行嗎?”他現(xiàn)在想起了留錢建方是干嘛的,腰上的傷都還疼著,話題卻是越拉越遠,現(xiàn)在不和他說,等傷好了這一刀不就白挨了嗎?”

  今天的事,原是起于西街那邊的商鋪,小本買賣,宋啟云沒事的時候隨便弄著玩的,一條街也開十多家,買點雜貨水果,讓他這宋家少爺動不動就去管家里公司那些一個不小心就上千萬的項目他還是更喜歡開點小商鋪,無聊的時候拿來消遣,小利多了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花自己賺的錢心里也舒服,就是有些時候麻煩點,比如有些刻意鬧事的。

  要說宋啟云剛開店那會兒盤下了好幾家地理還不錯的店鋪,他只管挑好的,租金怎樣都無所謂,看中了好幾家就同房東商量盤店鋪的事兒了,但好巧不巧的是有幾家已經(jīng)租出去了,那怎么辦?宋啟云當時就開了更高的價格,以原租金為基礎(chǔ)上漲兩個點若是不夠就慢慢往上加,最后也是成功的歸他所有,但這樣做的壞處就是要是他沒賺著錢就好,賺著了就被有些店的原租主記恨上了,總的來說就是眼紅。

  宋啟云平常都不會去管,一般有鬧事的他懶得理就讓收的小弟去解決,這次西街出事去的就是錢建方不過運氣也是極差,遇到的人錢建方認識,在還沒有為宋啟云辦事之前,錢建方是幫那人辦事。那領(lǐng)頭人稱“周爺“,雖說是周爺卻比宋啟云大不了多少,只是這“周爺”覺著比別人叫“周哥”要更顯得位分高,與同輩的什么什么哥相比高檔些,但在宋啟云眼里卻是“腦子有病,不顯老氣?”嗯,他原話就是這樣說的。

  錢建方本來是周爺?shù)氖窒?,只是這周爺吧他脾氣特暴躁,手里人做不好的事輕了就是肉體上的傷害,往重了講就扣工錢或是人不僅沒賺反而倒扣,要在他乎中辦事就得聽話,所以他讓你交錢,你交是不交?不交就得滾,錢建方最困難的時候也是在周爺手下辦事,那段時間他家里妹妹生病,父母離異,因為他已經(jīng)成年了,父母也都不管只他自己賺錢來養(yǎng)活的妹妹,供其讀書,滿足生活上的所需,跟著周爺確實足夠,可天意弄人,妹妹生了場大病急需用錢,而錢建方這人內(nèi)向,平常也不怎么說話,勝在做事可靠細心。

  人在有心事的時候也難免會犯錯,錢建方一邊籌錢,一邊照顧妹妹,工作的事情就不那么認真了,周爺找上他要扣錢,讓他自己交,他也說了自己那時候很困難,講了家里的情況,可這位周爺不認,沒辦好事情自然該罰,一直以來的規(guī)矩,你不交下次就還會有人這樣,要不交就收拾東西滾蛋,錢建方走了,這錢他交不了,他不干了也就沒有錢了。

  還得那天下了雨,宋啟云含著煙在公交車站等車,煙是含著,自己身上的打火機卻大半天點不燃,他脾氣一上來將打火機扔了出去,錢建方那時在公交車站的凳子上坐著,埋著頭身上濕透了,他就坐著也不像是在等車。

  “兄弟,借個火。”宋啟云走過去才看見他整個人都濕透了又問了句:“你打火機還點得燃嗎?”

  錢建方抬頭,在周爺手上辦事他身也帶著打火機,因為這是人情世故,要知道他們那層的人抽煙可都不親自點火,他摸出打火機,按了兩下,沒點燃,錢建方一陣莫名的氣,連按了好幾下,在最后一次的時候終于點燃了。

  “謝謝?!彼螁⒃普f完就把煙湊去,錢建方卻突然收了回去道:“一次一百,給錢?!彼赡苁潜诲X沖昏了頭腦,本來以為不會答應(yīng)誰知他直接拿出了一張一百的現(xiàn)金“行”。

  宋啟云在公交車站等待期間連點了三根煙,每次錢建方在點煙的時候都挺慌的,怕點不著,掙不了這錢,但每次拿錢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第一次他覺得錢能這么好賺,這么輕松,甚至覺得這人就是人傻錢多。

  他還要抽幾根?要不漲漲價?漲了會不會他就不抽了?

  車來了,宋啟云起身,錢建方抓住了他問了一個很顯呆的問題:“你,還抽嗎?我有火?!彼サ煤芫o,搞得宋啟云很不舒服,不過錢建方身上穿的衣服是打了補丁的,在現(xiàn)在的社會餓不死人,但是若是貪財?shù)娜艘膊恢劣跍S落到穿著舊衣服,壞了也舍不得扔的地步,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拍開錢建方而是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把剩下的現(xiàn)金都拿了出來。

  宋啟云道:“最后就只有這么多了,人總有困難的時候,會過去的。”

  那一沓紅色的鈔票放到錢建方手中時,讓他覺得好像事情還沒有壞到極至,如果這人要是做生意的話會虧錢的吧。

  他們第二次見面,宋啟云新開了好幾家店缺人打理,正是招人的時候,錢建方是陳華推薦來的,原因是陳華不在家吃飯時點外賣只要是他送的都特快,比如快餐別人送需要三十分鐘,他最慢二十五就來了,從不遲到,要知道對于一個餓鬼來說有多重要。錢建方手腳麻利,行動能力強最適合宋啟云這樣耐心不多的人。

  宋啟云手下從不養(yǎng)閑人,好在錢建方用著還順心,辦事牢靠,但他記不得公交車站的事,錢建方一直知道是他。

  這次事發(fā),錢建方是一個人去的。宋后云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過去,對面人多還個個都抄了家伙,看來早有準備要鬧個大的,他到時,領(lǐng)頭的就是周爺,一過去就聽到不好聽的,人家專指著鼻子罵的。

  “宋啟云那小王八犢子,總有他做不下去滾處這片兒的時候,小子,你跟著他遲早喝西北風,到時候別求著我收留你?!敝軤斨钢X建方罵道。

  當即他人就炸了,也不管人或多或少,打不打得過,他一把抄起一旁的剝甘蔗皮的刀就朝人家撲過去,雖說是拿了刀但卻是用拳頭打的人,見狀,宋后云也去幫助,他最先到的地方,其后才紛紛來了人,混戰(zhàn)中,周爺搶了錢建方似是拿來壯膽的刀朝他揮去,恰好,宋啟云在錢建方其側(cè),順勢給他拉了過來,周爺反應(yīng)也是夠快,轉(zhuǎn)了個頭又是一刀,“嘶“的一聲衣服破了,鮮血橫流,周節(jié)看著自己劃的是宋啟云,臉都白了,宋啟云陰沉著臉,只是盯了他一眼,周爺腿都軟了嚇出一身冷汗。

  這邊來人了,宋啟云發(fā)話:“給我抓了,送局子?!坝袔讉€想跑的全都被圍了,他們?nèi)耸怯泻脦讉€,但宋啟云的人更多。

  宋啟云和錢建方就要踏出醫(yī)院門了,江念晚匆匆趕來,后面跟著陳華。見著江念晚,宋啟云就明白她知道了,正想要挽起袖子去收拾陳華,走路動作做得不大,又是一陣疼,偏偏在江念晚眼前還要好點面子。要抉腰的動作懸崖勒馬后換成了插腰,咬緊牙擠出了一個努力彰顯自然的笑容,江念晚將他整個人上下掃視了一遍,道:“傷哪兒了?嚴重嗎?宋啟云裝做聽不懂她的話,道:“傷?我沒有啊。

  江念晚心里給他翻了個白眼,調(diào)侃道:“那你來這里干嘛,又開了個醫(yī)院?”

  宋啟云笑了笑“我的精力最多搞個藥店,呃……錢建方嘛,他打架受傷了就來看看?!闭f著,他往錢建方那外移去,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戳穿。

  錢建方:“……”

  江念晚:“很嚴重嗎?你藥店弄不了?!?p>  宋啟云:“嗯,一道口子,挺深的要縫針?!?p>  江念晚:“傷在哪兒?怎么不見有繃帶?”

  宋啟云:“不方便說……”

  江念晚一個歪頭:“?”

  宋啟云:“在,屁股?!?p>  江念晚:“……”那這著實不方便,后悔問這么多了。

  宋啟云微笑著朝陳華招手,陳華小跑著過來,宋啟云搭著他的肩一個轉(zhuǎn)身小聲著說:“她怎么來了!你去叫的?”

  陳華也小聲地應(yīng):“沒有,老大,是你讓我去送的楊梅啊!”

  宋啟云道:“我讓你送楊梅??蓻]你給她說。”

  陳華:“不是我。”

  宋啟云:“那是誰?”

  陳華:“胖子,胖子說的。”

  宋啟云道:“胖子嘴嚴。”

  陳華:“不小心說漏的,我在江小姐那兒收到你搖人的群消息,然后我就要往你那兒趕,但是今天恰好我去的時候把車送去保養(yǎng)了,我都是走路去的江小姐家,要走的時候小姐就準備讓人送我,我想著這樣也會快點,半路胖子打電話說你受傷了要去醫(yī)院,就改道來的這兒。”

  宋啟云:“那她怎么來了?”

  陳華:“司機不是我們的人嘛!可能知道了唄,老大,細節(jié)決定成敗?!?p>  宋啟云:“短視頻看多了吧你!”

  宋啟云轉(zhuǎn)身,江念晚正在四處張望。

  這么在意我嗎?真的就可能受傷,她就自己跑了一趟?

  想著,宋啟云勾起嘴角笑了。

  江念晚走過來道:“那沒事,我就先走了,你們這也是要回去?

  宋啟云:“嗯,要一起走嗎?”

  江念晚搖頭,道:“不用,我還有事,你們走吧?!闭f完,她就朝醫(yī)院里走去,宋啟云回頭招呼陳華和錢建方:“你們在這里等我?!币哺松先?,只是是拉開了一定距離慢慢隨行。”

  江念晚上了電梯,去了四樓,到了護士站。

  “麻煩幫我查一個這個電話號的病房號?!苯钔磉f了張紙條給護士。

  “小姐,407,沿著這條路拐個彎就到了?!?p>  “行,這號房的病人得的是什么病?”

  “這……請問您是病人家屬?嗎?”

  “哦,這個不是?!?p>  “那我們醫(yī)院這邊就不方便向你提供病人的具體狀況了?!?p>  “我們是朋友,那么方便問一下得病的可是位年輕男性?”

  “這位小姐,病歷單上顯示是一名中年女性?!?p>  江念晚點頭接過護士遞回的紙條:“嗯,謝謝。”就朝著407號病走去了。她只確定,生病的只要不是孟秋陽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只是確定這一點就值得她跑上這么一趟。

  醫(yī)院的門上半邊裝的有一片窄玻璃,能透過它看見病房內(nèi)的狀況,江念晚就站在門外悄悄地看上一眼。

  孟秋陽背對著她坐在床邊,手拿著水果刀正在削蘋果,病床上的蔣漪如就拿了本書翻看。

  蔣漪如道:“中午想吃清湯抄手。”

  孟秋陽削好蘋果送到她手中道:“好,我去買?!?p>  江念晚在門外站了會兒,她將手放在那玻璃窗上隔空摸了摸孟秋陽,的頭。

  所以喜歡一個人,是離之思念,見則欣喜。她每一次見到他都會很開心,哪怕是遠遠地望一眼,都會不自覺地嘴角上揚。

  孟秋陽站了起來,江念晚掐準時機離開,在他出房門前悄無聲息地轉(zhuǎn)進拐角,本以力天衣無縫,誰知宋啟云翹著二郎腿在走廊的長凳上等著她,一轉(zhuǎn)眼就來了個尷尬無比的對視。

  宋啟云就坐在凳子上,身子前傾,手肘靠著膝蓋骨,手撐著下巴一臉邪笑道:“你躲什么呀?”

  由于聲音有些大聲,江念晚怕被孟秋陽聽到連忙去捂他的嘴,宋啟云故意不讓她得趁,錯了開來,但還是放輕了音量,道:“真看上了?都追到這兒了,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我的呢!”

  江念晚轉(zhuǎn)頭見孟秋陽從另一邊離開,根本沒注意到這里,要去捂宋啟云嘴的手當即收了回來。

  江念晚道:“也是順帶來看你了嘛!算你識相,沒講太大聲?!?p>  宋啟云眉眼彎彎挑逗道:“我是順帶的,傷心了,我和你的交情竟還比不上這只見過一面的?!?p>  一面?江念晚豎起兩根手指糾正道:“是兩面?!奔幢闶沁@一世,他們也見過兩次了。

  宋啟云不再以坐姿和她交談而是站了起來,手指指尖點了點她的頭:“哦,你還偷偷見他?!?p>  江念晚拍開他的手,也用手指,只是碰頭姿勢會很奇怪就戳了戳他的胸膛,硬邦邦的。

  “注意你的用詞,什么叫做偷偷見啊?我分明,分明就光明正大?!?p>  宋啟云一字一句地重復她的話:“光,明,正,大啊!”

  江念晚道:“我好歹沒有晚上來?!?p>  宋啟云情緒一激動彎下腰湊到她跟前“你還想晚上來?”

  江念晚道:“想想,又不犯法,也沒真的做?!?p>  宋啟云擺擺手不想管了“行行行,你怎么知道他在這兒?你查他了?”

  江念晚沖他笑了笑,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不僅查了,還讓人時時跟蹤了,所以人家前腳到了醫(yī)院,后腳她就來了。

  宋啟云:“……”牛,還是早些回去吧,她最多也就玩玩而已。

  誰知,江念晚可從沒打算只是玩玩。

  不久后,一份資料送到江念晚手中。

  “小姐這是查出的那位女士的病歷單,她與孟秋陽屬親屬關(guān)系,是他小姨。”

  江念晚打開資料袋取出其中的一張紙道:“知道了,她大致掃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看到關(guān)鍵處時手中一緊。

  病人姓名蔣漪如,病源:肺癌(中后期)有惡化風險,江念晚的目光在那行字處停留了好一會兒。

  蔣漪如孟秋陽最后的親人了,早年間,孟秋陽父母離異,母親拋下他不管,父親死于一次意外,這是他們能查出的所有資料,怪不得,上一世他從不提過去。

  誰會把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劇當做故事講給其他人聽?

  原來,在成為蔣末之前還有個孟秋陽從來都是一個人,若沒有再來一次,她,一無所知。

  五年之久的朝夕相伴?她可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那人。

  我來得太遲了,但愿,這次我能趕得上,在你心中我只想做江念晚。

  治療癌癥所需的錢可不少,所以也用不了幾天孟秋陽就又回酒吧工作去了,等了好些天,戲臺子早就搭好了,就差主角來演上一次。

  江念晚趴在二樓看著孟秋陽進門熟練地端起酒盤前往各個包間送酒,她勾起嘴角手中的酒一口下肚。

  孟秋陽送完一輪酒出包間后準備再去換一盤時一道黑影從他身邊跑過,急匆匆地沖出了酒吧,隨即身后一名女子喘著大氣抓住了孟秋陽的衣袖道:“抓…抓小偷,他拿了我的包。”

  酒吧內(nèi)魚龍混雜,那小偷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本以為孟秋陽在聽到女子叫喊時就會沖出去追他,誰知他僅是看了一眼就去拿新的酒放在了盤子上。

  那女子見他不動回頭看了看在樓上的江念晚,江念晚沖她搖了搖頭,她則去追那小偷去了。

  這時候酒吧老板從一側(cè)站了出來“怎么不幫忙啊?”

  孟秋陽端起盤了道:“工作期間不得離開,這是定過的規(guī)矩。”

  老板點了點頭,他好像是定過這么個規(guī)矩,那這怎么演?他將頭側(cè)到一邊同樣是瞧了瞧江念晚,而她一直盯著孟秋陽。老板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拍了拍孟秋陽的肩膀道:“那,要送的話,繼續(xù)吧!”他得上去問一問那位金主。

  “那你跟他說,你現(xiàn)在的人手夠了要挑一部分篩去,然后可以為他重新找一后新的工作?!?p>  酒吧老板問道:“今天嗎?”

  江念晚道:“今天不行?”

  酒吧老板微笑著道:“可以,我打個電話找個休假的人來替?!?p>  于是,酒吧老板打電話叫人去了,當天孟秋陽被介紹了一個工薪比在那里高上不知幾倍的工作,工作內(nèi)容卻只是當個掛名保鏢,他也沒經(jīng)歷過特別培訓,毫無經(jīng)驗卻有這樣好的待遇。所以在還沒和江念晚見面之前,他就猜到雇他的人他一定見過,卻想不到會是她。一個僅見過兩次的熟悉的陌生人。

  江念晚家住在城區(qū),但是一整個房子加上前后院總面積卻堪比一個小型公園,進門中間是一條石磚鋪出的大道,兩側(cè)是青色的草坪右邊搭了一座亭子,風格古典又和房子的裝修毫不沖突,最外圍的墻邊爬滿了遍布玫瑰的藤蔓,草垛被工人們修剪成各類精美的造型,房子前還有一個大型的人造瀑布水花漫天仿佛是片流動的透明色熒幕,而這熒幕后停了好幾輛黑色的轎子。

  今天是孟秋陽和雇主簽約的日子,和著其他被雇傭的人一起來到二樓左手邊的一處房門,由管家?guī)吠崎_房門時,陽光灑向陽臺,一道身影承著暖陽,她長發(fā)高高挽起,身著一條淡藍色長裙,手拿畫筆正在為面前畫板上的花束增添色彩。

  江念晚白皙的皮膚在這層暉陽下泛著光,面頰一片淡淡的粉紅,仿若天仙,我見猶憐。

  以管家為首,后面跟著一群人整齊劃一地排成了一排。孟秋陽也在其中,光這么看著,不論是從臉還是身材比例上來說,孟秋陽都能從這一堆人中脫穎而出,哪方面從視覺上講,都可以做到極度養(yǎng)眼,是絕對標準的大帥哥一枚。

  前世今生,江念晚一直喜歡他,除了舍不得他給予的愛,其實還有這見之生喜的容顏,宋啟云說她好色是真的,說來也怪,對著孟秋陽她居然能夠始終如一,一直都不厭倦。我喜歡你,生生世世都不會變。

  管家彎下腰身恭敬地對江念晚道:“小姐,人齊了?!苯钔矸畔庐嫻P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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