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梔對此預(yù)料之中。
游戲玩家中永遠(yuǎn)不缺“陳白盈”。
李年年說的不小心她壓根不信。這人很大可能實在拿她測試木偶和玩家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
小情侶,虞好和那個黑發(fā)少年是在大約十分鐘之后相繼回到會客廳的,一進(jìn)來就感受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她注意到沈南梔手上的傷口,“怎么傷的?”
徐巖突然咳嗽了兩聲?!八绞乱粫僬?wù)摗2蝗缥覀兎窒硐纫幌露及l(fā)現(xiàn)了什么吧。”
虞好把他的話純當(dāng)耳邊風(fēng),不放心地看著沈南梔。
沈南梔朝她眨了眨眼睛,嘴唇一張一合——不是大事,一會和你講。
“我和邵敬明走上通往三樓的樓梯時,被一個女仆攔住了。二樓基本都是客房,聽那位女仆小姐說,莊園主和一位常駐的特別客人住在三樓?!?p> 虞好接著道:“特別是那位特別客人,沒人見過他的面貌。女仆口中這人玄乎其玄,甚至能起死回生。”
趙文博緊跟著講述了他和徐麗在地下室的遭遇,流暢得像打了腹稿。
張曉是和那位唯物主義青年徐輝一起的?!皩α耍液完愝x在莊園里的亭子里發(fā)現(xiàn)許多提線木偶,等人高,姿態(tài)還挺有藝術(shù)感的?!?p> “在莊園內(nèi),你們見過其他動物嗎?”徐巖突然道,“我看見了狗。”
“什么樣的狗?”小情侶中的女生好奇?!笆遣皇茄┌椎?,特別可愛的一只大狗?!?p> “其實我和李年年都不確定是不是狗,我們只看到了一個背影,它是純黑色的?!?p> 會客廳的門再次被敲響。
張曉猶豫了一下,主動去打開了門,門后是唯一落單的玩家,他眼睛里全是血絲,瘦得中午穿在他身上合身的衣服變得極其寬大?!澳銈兌季墼谶@做什么?”
“你怎么瘦了這么多!”李年年驚叫?!懊髅鳌髅髦翱吹竭€是……”
男玩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澳銈兪窃谡?wù)摪桑繛槭裁床唤猩衔???p> 他的嘴巴里黑洞洞的,說話時一開一合顯得詭異又嚇人,像整個身體都是空心的。
“你們不會是想犧牲或者放棄我吧?”他的目光掃了一圈,精神看起來亢奮得不正常。
“沒有的事。”張曉面容冷靜。“這不是看你在吃東西,不愿意打擾到你嘛。來,坐下,我們一起討論?!?p> 男人展露一個笑容,因為笑得過于開,顯得更可怕了。
“大家都是玩家,進(jìn)入這種游戲肯定心里不好受。我們一定要互幫互助,不要起內(nèi)訌?!睆垥粤x正言辭。
“呵呵?!?p> 嘲諷的笑聲從會客廳一角傳來,沈南梔看著這些突然注視過來的目光,只覺好笑?!靶β暷銈兌悸牪磺鍙哪膫鱽淼牧耍俊?p> 她身后的維克多默默舉手?!安缓靡馑?,想到了一個笑話。您請繼續(xù)?!?p> 張曉被嗆了一嘴,神情依舊。倒是李年年和徐巖,表情變得極其難看。
“那你們倆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李年年開嘴向沈南梔兩人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