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她在他面前從沒自尊
森杰都想暗戳戳給大師傅梁政豎大拇指了。
電話他打的,現(xiàn)在裝傻。
“你回來干什么?”
閆修謹(jǐn)?shù)睦淠?,如同冰山,冷的讓人打哆嗦?p> 顧晚扯了下唇,“大難不死,感激閆爺您的救命之恩,我特意過來好好研習(xí)廚藝,爭取以后能給您做上一桌美味飯菜。”
“然后在跟別的野男人走?”
野男人?
誰?
楚洛天嗎?
他說話可真難聽。
“不會了,以后就在您身邊,什么時候您煩了,倦了,我就滾?!?p> 她把姿態(tài)放的極低,再次將臉上掛上禮貌又乖巧的笑。
身后李睿聽見她說這話,眼底忍不住泛濫起鄙夷的情緒。
他就說,這種小三,惡心的很,為了錢,什么卑賤的事情都能做出來,這話說的真惡心,虧她能舔著個臉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說出口。
“過來?!?p> 閆修謹(jǐn)看了一眼身后的幾十號廚師,嘴角微微抽了下。
她是真有長進(jìn)!
顧晚亦步亦趨跟在閆修謹(jǐn)身后。
男人長腿一步跨出去,她需要兩步才能跟上,以至于閆修謹(jǐn)沒走多快,顧晚幾乎要小跑跟在他身后。
“咚!”
顧晚撞上一堵肉墻,男人回頭,面色難看,“不是恨我嗎?”
她抬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到包廂了。
這個包廂,裝修低調(diào)中透著奢華,全屋黑白配色,沒有多余顏色,冷調(diào)色裝修,給人以壓迫感,顧晚猜,這是閆修謹(jǐn)?shù)奶囟ò?,這里除了他,沒人能進(jìn)來。
真是裝修襯人,跟主人一樣,讓人壓抑!
“恨??!畢竟您差點殺了我?!鳖櫷硎终J(rèn)真的回答。
閆修謹(jǐn)凝視她,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冷笑,“想伺機(jī)報仇殺了我?”
“你想多了,我沒這想法,你雖然差點殺了我,可我也是你救的不是嗎?沒你在,李曦不會為我研制新藥,救我小命?!?p> 顧晚扯了扯唇,“功過相抵,就不恨了?!?p> “有點意思?!彼湫?,有種上位者要捉弄人的戲謔感。
顧晚強忍著后脊背冷汗淋漓,深吸一口氣,“那您是留還是不留我?”
“可以留,有條件?!?p> 顧晚咬牙,“您說?!?p> 不是為了媽媽,她真想沖上去,甩他兩巴掌。
短短五年不見,他變的讓人陌生。
沒等顧晚反應(yīng),男人扯著她的手,直接將人拉入懷中。
顧晚猝不及防,靠坐在男人腿上。
兩人嚴(yán)絲合縫的親密接觸,感受彼此身上灼熱的體溫,顧晚心跳如同戰(zhàn)鼓,一時之間腦袋宕機(jī)。
她想過無數(shù)種他可能折磨自己的方式,沒想到他竟會........
“流氓!”
顧晚咬牙,“閆修謹(jǐn),這里是餐廳!你難不成想在這里獸性大發(fā)嗎?”
上次試衣間的一幕幕浮上腦海,她小臉頓時爆紅。
一雙小手胡亂推搡,不知道怎么就摸到了男人某一處。
唔——
閆修謹(jǐn)發(fā)出悶哼聲,掐住她好動的手腕。
“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這樣,我怎么會.......”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脖頸間。
猩紅的小紅疹還帶著干癟的水泡呢,她沒完全好。
一點點異樣情緒在心底泛開。
顧晚急切的推開他。
擦拭脖頸。
又焦又惱,頷首站在不遠(yuǎn)處,“閆爺要想我伺候您,只要出價,怎樣都行,白玩可不再我服務(wù)范疇內(nèi)?!?p> 一句話讓男人暴怒。
“真下賤!”
顧晚抬眸,佯裝不懂,“睡一次和睡十次有什么區(qū)別嗎?只要您肯給錢,我不虧的。”
閆修謹(jǐn)舉起手臂。
“打的話也可以,一萬一巴掌,我讓您扇爽了,行嗎?”
五指收攏,閆修謹(jǐn)緊緊攥著拳頭。
顧晚感覺她腦袋上像是懸了一柄利劍。
不甘示弱的眼睛瞪回去。
野性難馴!
“你給我滾出去!”
“好的,閆爺保重身體,我會盡快回到別墅照顧您飲食起居?!?p> 她躬身退出去。
外面森杰看見她囫圇個出來,忍不住長呼一口氣。
他真怕閆爺忍不住,直接將她給掐死。
顧晚挺直了脊背一步步走出去。
不管路上的服務(wù)員和廚師以什么眼神盯著她看,她鎮(zhèn)定自若,臉上從始至終帶著一抹淺笑。
有人議論。
“我沒看錯吧,閆爺?shù)姆块g她竟然進(jìn)去了?”
“是?。∏匦〗愣疾辉试S進(jìn)入呢!她到底什么身份??!”
“估計是貼身生活助理吧!”
一句貼身,侮辱性極高,一群人笑成一團(tuán)。
顧晚走入后廚。
迎面一桶泔水倒在她身上。
顧晚頭上掛著幾片綠色的未知菜葉。
餿味兒的菜湯和刷鍋水,順著她頭發(fā)往下一滴滴掉落。
上面還飄著菜葉子和油星。
“哎呦,不好意思,剛剛手滑了,你進(jìn)來怎么沒說句話呢!”
李睿故意給她教訓(xùn),笑嘻嘻的很欠揍。
顧晚朝著他微微一笑,將旁邊鍋里燒的煮菜水反手扣在李睿身上。
他嗷的一聲蹦老高。
“顧晚,你要謀殺???”他震驚地等著顧晚,指著她怒吼,“你不想在這里干,就立刻滾出去?!?p> “顧晚要謀殺?。】靵砣税?!”李睿大喊大叫,恨不能將顧晚撕碎。
顧晚擦了一把臉,緩緩抬起頭,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帶著冷漠的警告,“你可以再大一點聲音,閆修謹(jǐn)還沒走,正好讓他來看看,你一個幫廚在裕錦齋為所欲為,不知道他會不會先將你開除,在處置我!”
李睿默聲,惡狠狠瞪了眼顧晚,轉(zhuǎn)身忿忿離開。
進(jìn)來的幾個幫廚不敢說什么,只能遞給她毛巾,還好心提醒,“你脖子上有沒好的疹子,趕緊擦干凈,去醫(yī)院看看,千萬別感染了?!?p> “謝謝!”
她接了手巾,像個了無生氣的死人,去水龍頭前接水,慢慢擦拭。
刺鼻的泔水味兒,充斥著鄙夷。
顧晚惡心的真真發(fā)嘔。
她抿著唇,凄厲的笑了。
李睿敢這樣肆無忌憚欺負(fù)她,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會不會是秦朗月的意思呢?
她知道自己回來了?
一連串疑問,有待考察。
顧晚深吸一口氣,去換了身衣服,并沒有去醫(yī)院,而是直接開始備菜。
她忙碌的身影在后廚跟蝴蝶一樣。
身體輕快的一點不想剛剛死里逃生。
森杰看著閆修謹(jǐn)矗立在門口,“要不我給您點幾個菜,今天就在裕錦齋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