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兩個顧月月
自從遇見那個男人,鐘道一夢里總會有個身影十分像他。
她夢見那個男人用同樣的手段,將她禁錮,可這次自己沒能掙脫開來,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抹殺。
少女驚坐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豆大的汗滴從她的脖頸滑向鎖骨。
這些天,她幾乎都做同樣的夢,好像每一次都逃不掉被他抹殺的結(jié)局。
鐘道一緩了緩神,下床走到客廳里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的咽著。
茶幾上擺滿了書籍,幾乎都是關(guān)于社會各個方面的學(xué)習(xí)資料。
她從早到晚都在學(xué)習(xí)融入西蘇,不斷的看影視,看書,刷網(wǎng)絡(luò),層層加碼鞏固知識。
要在西蘇站穩(wěn)腳跟,能夠在離過年大概四個月的時間里,完成所謂的業(yè)績。
另一個房門打開,鐘絮一邊穿戴著領(lǐng)帶,一邊走向廚房。
“早?!?p> 他打著哈欠和鐘道一打招呼,坐在沙發(fā)上握著杯子的少女沒有回應(yīng),只是呆呆的坐著,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翻開地面壘的一本書。
“絮哥,你說這個西蘇除了我們,還有對立者,那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我們的對立者?”
鐘絮說了,在西蘇喊師兄們什么什么哥,就當(dāng)是隱藏身份。
鐘絮搖頭:“據(jù)我們所知,我們的對立者只有三個頭目,他們算是一個組織,手底下有多少人,目前不清楚?!?p> “但你那天描述的男人,應(yīng)該不是。況且,你說你能從他身上聞到不一樣的味道,可對立者身上能被我們聞到的只有血腥味?!?p> 他戴上圍裙,鐘道一乖巧的替他系好身后的帶子。
“怎么了?大早上說這個?”鐘絮看著她,抬手揉揉她的頭發(fā)。
鐘道一搖頭,退出了廚房,她思索著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對立者,那會是什么?可無論他是誰,似乎對自己都有威脅。
《探險》這部綜藝迎來第一波熱潮之后,其中的嘉賓除了顧月月都升了咖位。
鐘道一打開社交軟件,準(zhǔn)備刷刷最新的娛樂新聞。
卻無意間看見這樣的一張?zhí)印?p> @萌寶是撒姿:《探險》這綜藝是那個下頭制片人想出來的???讓藝人單獨去那么危險的地方,自己卻躲在幕后,要不是有那什么神秘嘉賓出來救場,其他嘉賓不就出事了嗎?!麻煩下次選場地的時候用點心,真出事誰負(fù)責(zé)?。款櫾略碌浆F(xiàn)在都沒發(fā)一條帖子保平安,節(jié)目組也一直不回應(yīng),不發(fā)通告,到底什么意思???不想負(fù)責(zé)唄!
下面還甩了幾組照片,是顧月月喝下符水后,嘔吐出臟物的照片,還有一個模糊的動圖。
帖子底下的樓眼瞅著片刻層層疊起。
@貓咪不吃魚:+1我也想問來著,顧大女主帖子可以當(dāng)朋友圈,發(fā)現(xiàn)在都快半個月了一點響聲都沒有。
@虛度時光:我也在奇怪呢?。?!
@愛吃美味漢堡:樓主是顧女一號的鐵粉吧?
@哈基米:但是真的很可怕啊,剛?cè)チ艘惶祟櫾略碌闹黜撜娴臎]有更誒!
@夸夸其談:別帶節(jié)奏了,人家現(xiàn)在不知道在爭哪部劇的女一號呢!綜藝而已,看個樂呵就行了,還不是人裝的。
鐘道一在搜索欄里,搜索了顧月月。
顧月月從進(jìn)綜藝開始,到綜藝結(jié)束,沒再發(fā)一條動態(tài)。
主頁還停留在,她去迪士尼樂園拍照的九宮格。
鐘道一手指滑著屏幕,觀察著她之前發(fā)的動態(tài),吃喝玩樂,分享妝造,旅游探店。
說當(dāng)朋友圈發(fā)一點也不為過。
她看著一條官宣綜藝的視頻,被藏在底下。
綜藝?yán)锏念櫾略?,美麗動人,十分靈動,她沖著屏幕比心,笑著面對屏幕打招呼:“你們好,我是顧月月!下個月我就要隨著小伙伴們一起去探險啦!寶貝們可要為我加油哦!”
鐘道一回想起在迷霧村看見的顧月月,明明是一個驕縱任性愛使喚人的大小姐,與視頻上的性格,簡直天差地別。
她拿起手機(jī),朝著正端早餐的鐘絮跑去。
“絮哥!”她將手機(jī)舉給他看:“顧月月。”
鐘絮接過手機(jī),有些疑惑:“顧月月怎么了?”
鐘道一說:“我記得她也是你們公司的藝人,你知道她的家庭住址嗎?”
鐘絮點頭:“但這是藝人的隱私。”
鐘道一舉起手晃了晃:“你看看視頻里的人,再看看這個人?!彼龑蓚€視頻保存下來,左右滑動著。
“顧月月我在迷霧村見過,驕橫跋扈動不動就要了誰的命,有幾條命可以賠,將這些話掛在嘴邊上的人,運勢都很差。”
鐘絮點頭,坐在椅子上,示意她繼續(xù)說。
“而這樣運勢差的人,還能每部劇都當(dāng)上女一號,雖然有些花錢買的概率,但每部劇口碑都不算差?!?p> “要是她真演技好…”
鐘絮打斷她的話:“顧月月不是科班出身,演技根本不能看。你說那些劇口碑好,是因為她貼合劇中形象,人物的性格?!?p> “可是你說她驕縱無理,不太能看出來,畢竟她在公司見到我還會笑著和我打招呼?!?p> 鐘絮說著,手指在手機(jī)屏幕上劃著,對比著前后的差距。
“你的意思是,顧月月不是以前的顧月月?”
鐘道一點頭,跑到從桌子上拿了一本書,翻到其中一頁:“你先前說過,麟也就是靈,你們稱為業(yè)績的東西,會左右人的思維,甚至操控,那這些東西有多少?”
鐘絮想了想,搖頭說:“沒計算過,只知道從我們站在西蘇的那一刻,這個大陸就已經(jīng)有這種東西了?!?p> “不過三年后,我們合力封住了破碎口,應(yīng)該也就止步于那個時候吧?”
鐘道一算著,前五個師兄年齡相仿,應(yīng)該是同一時間來到西蘇,他們的第一年是在十五歲的時候,如今他們都有二十好幾了,已經(jīng)在西蘇生活十三年了,再除去未修補縫隙的時間,這個間歇里,等于前三年白干。
怪不得,他們要夜以繼日的忙碌,根本抽不開時間回山里。
“軟件上能測到的大概有七千多,其余測不到的難說數(shù)量?!?p> 鐘絮拍拍她的頭:“吃早餐吧,這些事師兄們會辦,你呢先做好小孩這個身份?!?p> 鐘道一低頭默默吃著面包,自己要是早點來西蘇,他們是不是就不用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