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膀大腰粗,奇丑無比
藥材?
謝庭柯懷疑自己聽錯了,“殿下要什么藥材,太醫(yī)院沒有,要本侯去找?”
“確實(shí)是幾味很少有的藥材,只有侯爺能找到?!?p> 謝庭柯倒是好奇了,她上上下下打量著容景懷,看著也不像病殃殃的樣子,于是問:“藥材給誰用?”
容景懷云淡風(fēng)輕的說:“這個就不用侯爺操心了。”
他站起來,“侯爺不用急著回答我,不妨好好考慮一下?!?p> 一個小瓷瓶放在桌上,容景懷拂袖離去。
屋里寂靜下來,徒留一點(diǎn)淡淡的青竹香氣,淡雅清新。
謝庭柯勾唇,拿起瓷瓶聞了聞,里面是顏色鮮艷的藥丸,一共十顆,全部是朱紅色包衣。
艷麗得像某種毒藥。
但她認(rèn)出,這是宮里的化毒散。多年前原主的父親在邊境殺敵時(shí)不慎中毒,天耀帝賞了一顆藥,當(dāng)日便解毒恢復(fù),不到半月活蹦亂跳,是稀世罕見的好藥。
尋常能見一顆都不得了,容景懷一下就給她十顆。
謝庭柯盯了一會,不會是假的吧?
隨手收起來,謝庭柯內(nèi)探了一下自己的靈力。
謝庭軒下的應(yīng)該不是什么厲害的毒,這會已經(jīng)探不到什么了,但這種被人算計(jì)的感覺還真是令她不爽。
起身走出了院子。
葳蕤院內(nèi)。
謝庭軒正在賞花,芙蓉花面柳葉眉,好不美麗。
謝庭柯冷笑,走過去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丫鬟叫了一聲,護(hù)在謝庭軒面前,“你怎么打人呢?”
謝庭柯呵斥:“放肆!本侯做事,輪得到你一個下人多嘴,拖下去杖刑二十!”
“你敢?”
謝庭軒站出來,雙眼憤怒的看著她。
說話間,謝庭軒的生母也走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還沒聽清發(fā)生了什么,便大聲囔囔:“你要對我女兒做什么?你這個毒婦,離我女兒遠(yuǎn)一點(diǎn)!”
白氏粗魯,沖過來想推開謝庭柯。
謝庭柯?lián)踝∷氖?,反手直接扭折了白氏的手臂?p> 一身凄厲的慘叫劃破長空。
謝庭軒臉色蒼白,嘴唇發(fā)著抖:“你……你不要太過分,燕王總會找到辦法對付你的?!?p> “過分?我看過分的人是你才對吧,謝庭軒,原本我不把你放在眼里的,但你偏太看得起自己,要來擾我的不快,那就別怪我心狠了?!?p> 說著,謝庭柯直接擒住了她的脖子。
白氏跪在地上,抓著一只斷手痛苦哀嚎,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她微微用力,謝庭軒就雙腿懸空。
“我是你的妹妹,你殺了我,遲早也會被口誅筆伐,你個暴戾的瘋子……瘋女人!”謝庭軒艱難的從口中擠出幾句話,臉色發(fā)青。
謝庭柯眼神發(fā)狠,抬手直接拍向她的胸口。
一口鮮血吐出。
她將人丟下,卻見謝庭軒掙扎兩下,從地上起來,茫然的摸著自己的脖子和胸口。
謝庭軒沒死。
她抬頭看向眼前人,謝庭柯只是用一只極度冰冷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在看只不值一提的螞蟻,一句話都沒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白氏手腳并用的爬過來,抱住女兒痛哭。
哭過之后,她問謝庭軒,“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那個賤人對你做什么了?”
謝庭軒搖頭。
白氏咬牙切齒,“我就知道,這個賤人不敢。你再怎么說,也是侯府的姑娘,我還是老侯爺?shù)囊棠?,她有幾個膽子敢動我們?”
謝庭軒卻沒說話,剛剛那一眼,她在謝庭柯眼中看到了,一股讓她背后發(fā)寒的冷意。
“她不會這么輕易放過我的。”
謝庭軒小聲說著,顫抖著從地上起來。
靜安院。
謝庭柯躺在屋里休養(yǎng)了幾天,精氣神養(yǎng)得越來越足,甚至有點(diǎn)多余,便有些待不住。
她從屋里出去,院里幾個灑掃的小丫鬟,看見她后頓時(shí)嚇得面無血色,一窩蜂全跑了。
謝庭柯臉黑。
她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端茶過來的丫鬟也嚇了一跳,手里的茶盞摔了。
丫鬟直接跪了下去,渾身發(fā)抖的說:“奴,奴婢該死,侯爺恕罪,奴婢這就收拾干凈?!?p> 說著,丫鬟竟準(zhǔn)備直接用手去撿碎片。
謝庭柯臉色更難看了。
“住手?!?p> 她蹲下看著那小丫鬟,黑著臉問:“你們都很怕我?”
小丫鬟快哭了,臉色極其可憐,小聲道:“奴婢……不怕……”
謝庭柯:……
你騙鬼呢?
她嘆氣,盡量做出一副溫和的樣子,拍了拍小丫鬟的肩膀,“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問問,你隨便說,我不會怪你的。”
說完,她還擠出一個微笑。
小丫鬟看著她,嘴角顫抖著,直接哭了出去。
謝庭柯徹底無語了……
她直接走了出去,外面沒多少人認(rèn)識她,尤其是在人潮擁擠的鬧市。
挑了個人最多的地方,謝庭柯抱胸混進(jìn)去聽熱鬧,還從別人手里分了一把瓜子,聽了半天,越聽越不對勁,這說的好像是自己。
“要說那女子啊,膀大腰粗,面有橫疤,兇像橫生。不止如此,她還身有怪力,一身妖異武力,殺人如麻,光手底下死的人不計(jì)其數(shù),就連自己身邊的人都?xì)?!?p> “人都說她長得似男人,往那一站活脫脫一個彪形大漢,誰料想是個女子?這女子偏生還有一心上郎君,郎君瞧不上此等女子,她便以武力逼之?!?p> “說起來,那郎君中意的,是這女子的妹妹。別看此女子如此丑陋,但那妹妹真是國色天香,溫婉賢淑,和郎君乃是天生地配的好一對,可偏偏惹怒了那女子,竟大鬧喜事?!?p> “……”
這之后的事,謝庭柯聽不下去了。
她臉色泛著寒意,手里的瓜子也沒心情磕了,瞇眼瞧著前頭說書的人。
一番故事說完,人群起哄,竟有大膽的直接問:“老張頭,你說的這個女子,是不是個侯爺???”
眾人哄笑起來。
我朝只有一位女侯爺,就是謝庭柯。
這些民間說書的,雖然改頭換面,但說的就是謝庭柯的事。
于是她隨著眾人鼓起掌來。
從懷里掏出二兩銀子,放到說書的桌上,她道:“故事說的不錯,就是不知這么好的故事,老先生是從哪得知的?”
老張頭笑開了花,“那當(dāng)然是我親眼所見?!?p> “是嗎?那本侯站在你面前,老先生怎么認(rèn)不出來?還是老先生眼花糊涂,要不要再仔細(xì)看看,我是不是如你說的那樣,膀大腰粗,奇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