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杜琛遠的自我檢討
“我買給誰和你們有什么干系?那張嘴要是再瞎叭叭,就別怪我撕爛你們的嘴。
又或者是我回村聽到些什么風言風語,下場也是一樣。
我這人什么脾氣,嬸子們都知道,要是把我給逼急了,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那些碎嘴婆們,低著頭,沒敢再多嘴。
阮家丫頭打小就被那昏了頭的爹娘寵壞了,性子也是猖狂的很,兇名在外,沒有人愿意去觸這個霉頭。
也不曉得阮家那對夫妻,是不是生孩子生傻了,一個賠錢貨而已,就算是再怎么捧在手心呵護,也沒啥子用處。
拼死拼活供賠錢貨上大學,這不,一副浪蕩貨勾引人家車間主管,把人給得罪的死死的,工作丟了,還找了一個病秧子過日子。
結(jié)果病秧子還不待見她,真是冷臉貼熱屁股。
見她們沒有再多嘴,阮小暖也懶得再理會,一邊欣賞著路邊的風景,一邊詢問系統(tǒng)。
“現(xiàn)在返利所得有多少錢?”
【宿主共為丈夫花費769塊,返利所得7690塊。】
阮小暖心情愉悅,這些錢還能再花上一段時間。
八零年代物價低,她現(xiàn)在也稱得上是千元小富婆了。
微風徐徐,吹動著阮小暖的發(fā)梢,露出那張精致絕倫的小臉。
即便是常年下地,皮膚被曬得喲黃,也并不影響她的美貌。
平常不愛打扮,素面朝天,蓬頭垢面,所以才會顯得邋里邋遢。
就連牛車上的婦人,也不由得看呆了一瞬。
她們之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阮家丫頭居然生的這般精致。
阮小暖則看著外面的風景發(fā)呆,精神力則和系統(tǒng)溝通,梳理這個世界的物價,還有事件。
不知不覺便抵達了家中,恰好趕上了午飯點。
阮小暖回到家中時,杜家人已經(jīng)開飯,唯獨不見杜琛遠的身影。
想都不用想,杜琛遠又是被拋棄的那一位。
在阮小暖進門的一瞬間,杜家人都齊唰唰的將目光落在阮小暖提的手提袋上。
杜母不由的碎碎念。
“整日買這買那,真以為錢是大風刮來的不成,也不曉得掏錢出來孝敬俺這把老骨頭,多買些糧食,也未嘗不可。”
光是想著昨天阮小暖吃的牛肉和大白米飯,杜母就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心中愈發(fā)的不平衡。
但阮小暖卻并未理會杜家人,而是徑直進了房間。
正如她所想,杜琛遠正坐在床上翻閱的保養(yǎng)得當?shù)臅尽?p> 聽到門口傳來動靜,杜琛遠轉(zhuǎn)過頭去,就看見阮小暖手里提的滿滿當當,正站在不遠處注視自己。
心中不由的一喜,表面卻依舊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語氣冷淡:
“回來了?”
“嗯?!?p> 阮小暖應了一聲,轉(zhuǎn)身把手里的袋子放下,在杜琛遠看不見的視線當中,徒增了幾個袋子,又將那些空的全都替換。
旋即快步走到床邊,嫻熟的將男人抱在懷中,在將其放在桌邊,把新買來的書擺在他的跟前:
“我不知道你喜歡看什么,隨便買了幾本。”
杜琛遠目光落在桌上十來本書上,嘴角一抽。
這叫隨便買了幾本?
十來本書,反復觀看,都能看一兩年了。
他已經(jīng)很心滿意足了,對阮小暖的看法有稍顯改觀。
至少這兩天的阮小暖不像以前那么討厭。
“先看著,我收拾東西?!?p> 阮小暖將新買的墊被還有棉被,提了過來,將床上那些有些發(fā)霉味道的小破被和小墊子,一并打包丟在地上,換上了新的被褥。
床上干干凈凈,摸著軟綿,阮小暖滿意勾唇。
然后又將買來的裝飾品,一一擺放在房間,增添了一些別樣的色彩,看著也尤為順眼。
杜琛遠就這么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阮小暖倒騰房間。
心情難以附加,不知該如何想。
把房間收拾干凈,把那些破舊的被褥全都卷起來一并丟了,回到房中,將杜琛遠重新抱回床上,把新買的衣服拿出來放在他的面前。
“看看合不合身,不合適我拿去縣城退!”
杜琛遠心生詫異,除了給他買幾本書,居然還給他買了衣服?
在疑惑的目光中,將那幾個手提袋一一打開。
全都是嶄新的衣服和褲子,還有皮鞋,現(xiàn)在還有外套。
杜琛遠瞳孔猛的一震,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嘴唇蠕動,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
“全都是給我的?”
“嗯?!?p> 阮小暖應了一聲,目光落在床上的衣服上,開口說道:
“是不是不方便更換,要不我來?”
此話一出,杜琛遠蒼白的俊臉陡然一紅,耳尖更是紅的滴血,那一抹紅色,從耳尖延伸到脖頸,直到領口徹底消失不見,語氣羞澀: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p> “哦?!?p> 阮小暖失望的應了一聲。
在原主的記憶中,杜琛遠雖然體弱多病,但身材卻極好,畢竟之前是當兵的嘛!
原本想借此機會瞧瞧,杜琛遠的身材究竟有多好?
但目前來看,注定是要失望了。
杜琛遠察覺到了阮小暖語氣中的失落感,小臉微粉,薄唇輕抿,欲想開口。
但阮小暖卻一言不發(fā)的上床將窗戶放下,然后提著豬蹄,還有大白米,離開了房間,離開時還將門帶上。
先把這些菜給洗干凈,等杜琛遠換完衣服,就可以做飯菜了。
杜琛遠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手上的嶄新衣服。
他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穿了有四五年了,層次感也被洗得薄了很多,微風一吹,就會打個寒顫。
嚴重些,可能還會在晚上發(fā)燒感冒,連發(fā)三四天。
他這個狀況,想要再娶媳婦,難如登天,有人要,已經(jīng)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卻一直不讓新婚妻子碰。
事已定局,一直守身如玉,是個人都受不了。
所以阮小暖勾搭上那個小白臉,也是情有可原。
阮小暖全然沒有想到,就因為她剛才一言不發(fā),導致杜琛遠臆想,自我檢討。
阮小暖打水將豬蹄洗干凈,把米也給淘洗干凈,有模有樣的學著杜琛遠的樣子,用熱水把米過一遍,再放入木桶內(nèi)蒸。
“喲,昨天牛肉,今天豬蹄,這日子過得可真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