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劇組沒多久,這手機倒是又響了起來。
自從她回來以后,自己的手機好像還真沒有閑著的時候,接二連三的有人聯(lián)系著。
文芷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看著賀老爺子打來的電話,挑了挑眉。
這賀家的人總是在圍著她轉(zhuǎn),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個多么香的香餑餑。
以前她在賀家的時候,可沒有這么明顯的存在感。
不過就算賀家的人能想到自己,估計也沒有什么太好的事。
文芷倒是有些好奇他這次聯(lián)系上自己,是還想說些什么。
接聽電話后,她剛把手機放在耳邊,賀老爺子帶著滄桑而又命令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
“你今天準(zhǔn)備一下,晚上去參加個宴會?!?p> 參加宴會?
文芷唇角上的笑意加深幾分。
先不說去不去參加這一說,就是去了,她該以什么樣的身份去呢?
難不成要自稱是賀家養(yǎng)女的身份嗎?
可她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和賀家斷了關(guān)系,這一層身份自然也用不上。
“老爺子,你怕不是年紀(jì)大了,腦袋也跟著糊涂了些吧,我去參加宴會?是代表著,你已經(jīng)默認(rèn)我是賀家的人了嗎?”
電話里傳出一聲冷哼。
“想真正的成為我們賀家的一份子,你還差的遠(yuǎn)!什么都沒為賀家貢獻(xiàn),就想白白得到賀家的榮譽,未免想的也太天真了!”
榮譽?
文芷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可是剛剛從沈辰宣的嘴里知道賀家如今的情況已經(jīng)不比當(dāng)年,現(xiàn)在竟然還想著將她蒙在鼓里,讓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去為賀家付出是吧。
就算她真的按照賀老爺子的要求去做,最后他們也不可能會真的接納自己。
賀家每一位,都是自私到極點的人,怎么可能會愿意讓一個和賀家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人來分一杯羹。
想到這,文芷眼中的冷意更甚。
“既然我和賀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那這場宴會,我也沒有參加的必要?!?p> 電話那頭有幾秒鐘的沉默,隨即傳出賀老爺子微怒的聲音,“你要是真的有心,就不會去計較那么多,你真的為賀家做事,我還能當(dāng)個睜眼瞎嗎!你要是真的想姓賀,就聽我的?!?p> 有時候她還真是想讓這個老頭子去醫(yī)院檢查檢查自己的腦子,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他賀家確實是地位不低,可也沒到那種誰都想要攀附的地步。
一個賀姓,對她來說可沒那么誘人。
文芷撇了撇嘴,語氣漸冷,“沒興趣,不去。”
這直白的拒絕差點沒把賀老爺子的心梗給氣出來。
說了半天,結(jié)果還來了個不去。
要是兩人面對面交談,興許賀老爺子早就動手給她打了。
“好,你不想姓賀,這件事沒人能逼的了你,可你仔細(xì)想想,如果當(dāng)年不是我們賀家收養(yǎng)你,你覺得你能夠有今天嗎?”
“你要是還在那個孤兒院待著,說不定早就被哪個男人給哄騙走了,給人一年生倆娃,根本沒有任何的出頭之日!”
“我那日說你是白眼狼,你還真敢做出這種喪良心的事!你這覺能睡的安生嗎!”
賀老爺子一句句的斥責(zé)著文芷的不是,甚至話語間都帶著幾分道德綁架。
他必須得讓文芷同意為自己做事,這也是讓賀家重振旗鼓的一種辦法。
文芷聽著這些話,心里麻木不已。
以前在沒脫離賀家時,這種道德綁架的話她可是沒少聽,甚至還很自責(zé)自己做的不夠好,才會惹得他們生氣,下一次都在盡力去做著最好。
現(xiàn)在的她,早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社會的捶打,不再是被三言兩語就能騙的動的人了。
文芷冷笑一聲,“你們收養(yǎng)我確實不假,可我在賀家到底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你們心知肚明,要是你們真的是真心待我,我又怎么可能會離開賀家?!?p> “你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捆住我,你最好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揉捏的文芷!”
說罷,她利落的掛斷電話。
這些話,將她隱藏多年的不滿終于找到機會傾吐出來,別提心里有多么的暢快。
回懟過后的文芷,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
她聯(lián)系上了炎溪,打算晚上帶人去酒吧好好瀟灑瀟灑。
等到晚上的時候,兩人坐在車內(nèi),相比于比較嗨的文芷來說,炎溪倒是顯得有些拘謹(jǐn)。
“你怕什么呢?我們又不是沒去過酒吧。”
“我只是怕會被狗仔拍到,到時候還要費一番力氣去解決?!毖紫p嘆了口氣。
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不少,讓她處理的不禁覺得有些焦頭爛額,甚至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都難。
文芷聽后,咧開嘴一笑,將人摟住,“放心,不會的!”
等到車子停下時,炎溪從車上下來,正謹(jǐn)慎的四處看著,結(jié)果就看眼前高檔的高級會所。
炎溪一時愣住。
這是酒吧?
炎溪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使勁的眨了眨眼,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后,便立馬湊到了文芷的身邊。
“我們沒來錯吧?”
“晚上好,請問兩位女士有預(yù)約嗎?”
沒等文芷回答,就見一名工作人員很有禮貌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容。
文芷顯得很淡定,從容的點了點頭,隨即掏出手機,給他們看了一下自己之前的預(yù)約。
在確定過后,工作人員便帶著兩人走進(jìn)會所內(nèi),走了彎彎繞繞過后,他們眼前緊閉的房門被緩緩打開,只見里面熱鬧瘋狂的人群在不斷的舞動著自己的身體。
炎溪驚了,沒想到竟然會別有洞天。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的?我可從來沒聽說過?。 毖紫行┘拥膯栔?。
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文芷歪了歪頭。
她只記得,當(dāng)時賀老爺子帶自己應(yīng)酬的時候來過這里。
“之前應(yīng)酬的時候來過?!蔽能坪唵蔚幕卮鹬?。
“什么時候的事???”
面對炎溪的追問,文芷并沒有過多的解釋。
一個小小的應(yīng)酬,說多了,也只會讓炎溪更加的好奇,還不如把話題停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