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臣勝任不了啊
帝王蒞臨,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大為意外。
請安過后李銓又哭又笑的向豐越天述說自己終于當?shù)?,八斤多的大胖兒子?p> 招來奶娘抱著剛剛出生的嬰孩過來,豐越天往襁褓里一看眉頭也皺起來了。
這小娃娃是怎么做到又胖又皺的,太丑了!
“愛卿得償所愿值得恭賀,朕的賀禮晚一些送達?!?p> “多謝皇上!此番還要感謝池院令,若不是他當機立斷怕是要一尸兩命?!崩钽屩两裣肫疬€后怕不止呢。
豐越天保持著笑意看向池保保,‘他’站在距離自己最遠的地兒衣服上還蹭了血。
清透的大眼睛帶著笑,瞧著單純又善良。
池保保心內(nèi)在念咒,在行宮巨蚌里發(fā)生的事兒是個錯誤的巧合,自己得了武功想必他也通開了堵住的經(jīng)脈。
此后這事兒爛到天荒地老,她要讓一切回歸正軌。
“愛卿醫(yī)術(shù)見長啊?!?p> “皇上謬贊,臣其實一直在鉆研婦人科但又擔心被同僚笑話不敢說,今日人命關(guān)天我就厚臉皮的蹭車跟來了?!?p> 聽他說愛卿倆字兒都像罵人似得,偏生臉上的笑格外淳厚,戲演的可真好。
再說她今天真不是為了表現(xiàn)自己,李銓去找方太醫(yī),他一個專攻骨科的大夫哪會給難產(chǎn)女人接生?
無非就是下催產(chǎn)方子,那還不把李夫人活活折騰死。
她過來當機立斷給側(cè)切了一刀,把那胖小子拽出來又給她處理干凈縫合,今日救人一命可是真真的。
“愛卿既然對婦人科如此熱愛,不如往后專攻此項,咱們京都的婦人有福了?!?p> 看似真誠實則都是寒磣人,李銓和方太醫(yī)聽著都不敢吱聲了,小心的去瞄池保保。
哪想到她眼睛都亮了,“皇上金口玉言說話算話,臣往后可就把宮里宮外的婦女都包了!”
“……”
“臣的意思是有皇上的旨意往后臣就能勇往直前了,不止為宮里宮外的婦人解決身體上的不適,日后皇上喜得龍子龍女臣也必當盡心服侍嘔心瀝血萬死不辭!”
她就等這個機會呢!
他將來有108寶啊,自己完美的‘戰(zhàn)場’。
把他那些媳婦兒還有崽兒伺候的妥妥的,逆天改命的路子這不就有了嗎。
豐越天才不信人能夠一夜變好呢,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這狗賊想放長線釣大魚。
既如此自己繼續(xù)看他們父子做戲就好了,靜觀其變!
“對于愛卿的志向閣老是何意呢?”
“我爹舉雙手贊成。他說了醫(yī)者仁心,所有的患者不分男女在醫(yī)者眼中都是一塊肉定要一視同仁。”
方太醫(yī)連連點頭,太對了!
豐越天輕輕點頭,“從明日起愛卿要忙了!”
細狗說的沒錯,翌日池保保就忙起來了。
小閣老精通婦人科的消息在宮內(nèi)傳開,不當班身體有恙的宮女兒都慕名而來。
還有一些娘娘也派人過來,請小閣老有空閑時走一趟。
一上午被環(huán)肥燕瘦的宮女圍著,晌午飯吃了兩口她就火速奔往后宮,學徒班桐給她背著藥箱師徒倆如腳踩風火輪。
站在觀月閣的帝王撐著窗臺看著池保保從底下嗖的過去,眉峰也皺起來了。
“這狗賊去后宮了?!?p> 馬公公在旁邊兒抻脖一瞧,“禧嬪與麗貴人都是池家出身,至今腹中沒有好消息八成是著急了,正好他精通婦人科興許是要給那二位調(diào)理身體?!?p> 豐越天冷哼一聲,那幾個女人他一個都沒碰她們肚子能有動靜才奇怪。
驀地又想起在巨蚌里那個女人,一夜荒唐也沒有給她喝避孕之物,她會不會……
禧嬪和麗貴人兩個見到池保保就屈膝行禮,小聲的喚大哥。
她們倆都出自池家,池嵩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
自從認了那小烏龜做二弟之后,原來的二叔成了三叔也就是禧嬪她爹。
麗貴人則是池嵩妹妹家的女兒,她爹在工部。
“你們倆派人過去說身體不適想讓我來看看,哪兒不適???”
“大哥,聽說皇上在溫泉行宮寵幸了個侍女傳到太后那邊兒她著急死了,給嘉嬪還有文貴人召去下了死命令必須搶到侍寢的機會,我們倆也沒得著命令所以著急……”
池保保旋身坐下翹起腿,大哥姿態(tài)足足的。
“搞了半天你們就是著急想爬皇上的床?!?p> 兩個人一低頭略羞澀。
“著什么急,狂風暴雨的恩寵在后頭呢。”
她們倆應(yīng)該是池家最幸運的了,在書里因為給暴君生了孩子所以最后滅門時她們得以存活只不過改了姓氏。
“那……我們不用主動?”
“讓她們先開火吧,你們也無需著急有你們哭著說不要的時候?!?p> 在書里暴君自從開了葷那就剎不住車了,后宮里這些女人都得到了甘霖雨露的滋潤都快澇災(zāi)了。
小閣老會見二女的情況經(jīng)由武功高強的內(nèi)衛(wèi)通傳給了鐘潛,他再告訴馬公公。
兩個人稍稍一商量,池保保這狗賊的意思是要給皇上下藥?。?p> 于是乎馬不停蹄的稟報了上去。
豐越天眉峰皺起,太后著急此事他是知道的,她想盡快養(yǎng)一個更小的傀儡。
池嵩父子也心急,想來背后的目的還是因為要與太后爭鋒。
“宣‘他’過來。”倒是想看看這狗賊打算怎么給自己下藥。
還沒走回太醫(yī)院的池保保匆忙抵達御書房,在鐘潛不太友好的眼神中懵逼的進去了。
“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
站起身她就立在那兒接受暴君眼神的洗禮,她數(shù)次抬眼偷瞄不知他是何意,看什么呢?
豐越天在看‘他’把藥藏在哪兒了,打算用什么方式下。
憑借自己現(xiàn)在神功開始精進的程度,即便真被她下藥也能逼出來。
書房之中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池保保感覺自己汗毛一根一根的立起來。
再次對上他那冷凝又富有穿透力的視線她心里咯噔一聲,趕緊回想書中情節(jié)這個時期的暴君想什么做什么。
好像……
“稟皇上,嘉嬪娘娘求見。”驀地,外面響起通傳聲。
池保保一凜,是了,今日是書中暴君繼珍珠女開葷之后頭一次對后宮女人下手。
他心里清楚太后用意,于是乎將計就計又正好解饞。
“皇上,臣告退?!?p> “你去哪兒?”
“嘉嬪娘娘求見臣在這兒不合適。”
豐越天起身從御案后下來,“為什么不合適?”
看他步步逼近池保保忍不住后退,“民間都說看到人家過夫妻生活會倒霉一年,皇上您就讓臣走吧,聽床這活兒您交給馬公公臣勝任不了。”
“……”
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