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哈哈一笑。任天養(yǎng)道:“三妹既然不能陪我去,那我就在喉嚨處貼幾塊膏藥,到時比手劃腳的讓他們明白,我里邊出了火毒暫時無法說話。”
老不死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也只好這樣了?!?p> 三人又說了一會話,將整個計劃完善一遍,任天養(yǎng)與有晴離開酒樓回到客棧。
有晴先將自己易成了小二的模樣,按在老不死說的地址跑到孫大財主家通知他晚上趙武要來賭,讓他聯(lián)系其它人,今天晚上來一場豪賭,每人各備四十萬兩銀票。報完信,她飛也似的回到客棧,又為任天養(yǎng)易了容。
等到晚上吃完飯,任天養(yǎng)懷揣四十萬兩銀票朝孫大財主家而去。他心中揣測,只怕去了會被孫大財主等人識破,他人有沒有事倒沒過多考慮,反正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他就在生死邊緣徘徊,并不把生死看得過重,就是怕錢沒贏到反而將四十萬兩銀票賠個精光。他跟有晴的錢加起來不過七萬多兩,其它的都是老不死拿出來的,要是全賠了進去,那可太對不起老不死了。
誰知到了孫大財主家之后竟出奇的順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贏錢之上,并沒有人去關心他為何不能說話,以及他跟之前的趙武有什么不同。
任天養(yǎng)運用念力,贏得輕松自在。他怕引起眾人的懷疑,不敢把孫大財主幾個的錢贏得一干二凈,只是把其中一個人的錢贏完,剩余的兩個各剩十萬八萬兩銀子。四人中有一人沒了銀子,賭局就此結束。大家開著玩笑,說趙武咸魚翻身,今天把以前輸?shù)娜紦屏嘶貋?。任天養(yǎng)微笑搖頭,又是擺手又是拱手。
大家約好明天帶足銀子再來玩,任天養(yǎng)雖有心再來,可也知道這樣的賭只能干一票便閃人。不說別的,孫財主他們?nèi)齻€不管是誰只需跟趙武打個照面,問起今夜賭博之事,他們的技倆馬上便被識破,風險實在太大。象肉雖然好吃,但他這條小蛇要一意吞下,肚皮必會撐破。反正,如孫財主他們這樣的豬滿天下多的是,有老不死幫助,想殺多少便殺多少,又何必僅著一只羊薅毛。
他懷揣贏來的百萬兩銀票,出了孫財主家的大院。
有晴早已換了一副模樣,從任天養(yǎng)進入孫大財主家的那一刻便攀爬上一棵大樹向里張望,看清任天養(yǎng)他們賭博的地點,她翻墻入內(nèi),藏在任天養(yǎng)他們玩的那間房子附近。只待任天養(yǎng)被人識破放出信號,她就四處放火吸引眾人的注意,好助任天養(yǎng)脫身。
此時見任天養(yǎng)安然無恙的出了孫家大院,她翻出墻去,匆匆忙忙追上任天養(yǎng),四下里瞧瞧無人跟蹤,快步跟上,悄聲道:“贏了多少!”
任天養(yǎng)還從沒見過這么多的贏票,激動的嘴唇發(fā)抖,道:“我也沒數(shù),大概一百零五萬兩的樣子!”
有晴同樣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道:“這么多?每人能分三十五萬兩銀子?!?p> 任天養(yǎng)點點頭,道:“快去找老不死,我們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兩人三步并作兩步,快速來到酒樓。趙武已喝趴在桌子上爛醉如泥,老不死猶在那一杯接著一杯慢慢暢飲。見他二人進來,醉眼朦朧的道:“成功了?”
任天養(yǎng)指按唇前“噓”了一聲,指了指趙武暗示別讓他聽到。
老不死不以為然,笑道:“天下還沒有跟我喝酒不醉死之人,放心,你現(xiàn)在就是一刀把他宰了,他也不會知道。”
任天養(yǎng)朝地上一看,白天賣的十一瓶酒已全部空了,另有兩大壇二十斤裝的酒也已空了一壇半。他暗暗驚訝,這老不死的肚子是什么做的,讓自己喝這么多水也喝不下,老不死怎么就能喝這么多酒?莫非是酒鬼轉世!
老不死問道:“贏了多少?”
任天養(yǎng)道:“贏了一百零五萬兩?!鳖D了一下又道,“二弟為了拖住趙武,破費三十五萬兩銀子,這錢是要墊出來的,如此算的話合計贏了七十萬兩銀子。咱們?nèi)殖桑咳丝煞侄畞砣f兩?!?p> 老不死道:“這次的酒錢就算了,由我掏腰包,誰讓咱們第一次合作,算我送給大哥與三妹的見面禮。以后再布局,那酒錢得由大伙分攤!”
有晴哪能同意這等無理要求,道:“那不行!要是二哥每次都喝這么貴的酒,自己飽了口舌之欲,我和大哥豈不是要虧死!”可老不死頭一栽趴到桌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竟沒聽到她的這番話。她又埋怨任天養(yǎng)太過老實,怎能開口把酒錢墊出來,就算要墊出來,這其中有九瓶倒是老不死自斟自飲,只有兩瓶是為了拖住趙武而飲。她教訓起來:“別人叫你聲大聲,你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忙著當大頭。這次是贏的不少,充出來三十五萬咱們還能分到錢。要是下次,他買酒花了三十五萬,我們卻只贏二十來萬,難不成還得自己掏腰包,把錢給他補出來?”
任天養(yǎng)笑笑沒說什么,將老不死背到背上出了酒樓。他這人自來仗義,只要被他當作朋友的人,莫說是銀子,就是要他的命也不會皺皺眉頭。何況今后能不能贏到銀子全靠老不死,讓老不死沾點光,老不死自會更賣力的去找贏錢的大局。他知道跟有晴解釋這此解釋不通,也就閉嘴不言。只是心里奇怪,有晴的背景極深,本該是個不差錢的主,為什么將錢看得如此重。卻不知有晴雖說家境頗豐,穿的用的都是天價,但她家教也嚴,每月的花銷不過十幾二十兩銀子。這次離家出走,闖蕩之后更是明白有錢行遍天涯無錢寸步難行的道理。而且她現(xiàn)在急于攢夠三百萬兩銀子,也就對錢看得很重。
既使任天養(yǎng)閉嘴不言,有晴仍在那絮叨個沒完,道:“他做反將需要的花銷給他墊出來也沒什么,但以后不能喝那么貴的酒,既使富可敵國也讓他三兩頓酒給敗光了。以后喝酒每瓶酒的價格不能超過十兩,不然就由他自己掏錢。任大哥,你說我說的有理沒理?”
任天養(yǎng)只得道:“有理!”
有晴道:“那就照這樣辦?”
任天養(yǎng)道:“照這樣辦!”
有晴道:“還有,你的錢今后由我保管?”
任天養(yǎng)道:“憑什么?。 ?p> 有晴道:“你花錢大手大腳的,把錢敗光了拿什么娶媳婦??!我這是為你好,你把錢給我,要花時再問我要?!?p> 任天養(yǎng)道:“那不行。我的錢就是我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憑什么交給你保管,花的時候還得問你要?你又不是我媳婦!”
有晴臉一紅,厲聲道:“算了,你聚不上媳婦關我什么事?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兩人一路拌著嘴,很快趕到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