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美好時光總是那么的短暫,而讓人害怕的黑夜卻是如此的漫長,恐懼籠罩著!這不僅僅對于弱者是如此,強者亦是。
于是呀,在這一片延綿千里的飛雪之地——冰宮,便成為了所有生靈理想的“避難所”,因為這里沒有那漫長的、讓人恐懼的黑夜……
“十六年了吧!在這些驟然安靜的歲月里,你們害怕,害怕它害怕它的主人”冰宮雪窗之旁,一位童顏鶴發(fā)的老者望著那滿天的飛雪,淡言道:“我知道,在你們的心中住著一個心魔,是它使你們畏懼黑暗”
老者一字一句就仿佛是禪意,繚繞在著寒冷的冰宮,如魔咒,滲透每個人的靈魂,左右著每個人的思想。
此次來到這里,他是有目的地。
“喂,老頭,別再哪里唧唧歪歪了,都一把年紀了還給不給年輕人活路了……怎么像個敲木魚的和尚似的”一位身體壯碩,體型高大的小伙憋著一肚子的火,原本談兩個月后的圣地之戰(zhàn)談得好好的,結(jié)果老頭來這一出,于是金剛怒目道:“哼,他們怕你,我可不怕你”
說完,轉(zhuǎn)移對象。
“還有,那個啥,一身黑衣,身上時不時的冒幾絲黑氣的那個誰”蠻皇仗著火大,忍不住歪歪:“你身旁的老頭不就是差點滅了你們族人的怪人嗎?就連你師傅都差點被他殺了,你怎么還跟他在一起”
“真是怪人……”
大殿之內(nèi),冰宮之外,蠻皇那粗獷之聲可謂是無處不在,他這幾句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給他這么一鬧呀,坐落在大廳中的妖后一雙美目可謂是睜得老大老大了。
還有那啥,無痕域主那也是為蠻皇的舉動有些驚嘆,內(nèi)心嘀咕著;估計也只有他這奇葩敢這樣說他了。
當然,究竟為何蠻皇敢如此說這老者,眾人心里皆知便也見怪不怪了。
不過呀,蠻皇這一說,有人就不高興了,這人哪一不高興,他就要找人泄氣咯。
不過,魔尊并沒有理會,而是……
“竟然無塵前輩也來了,那么有些事情我也就不避諱什么”魔尊一般說著一邊從空戒中拿出一面鏡子,那是窺視鏡它是一把靈器,可以探查、儲存、監(jiān)控一處空間,在這片大陸上只要是有點勢力便可得到,只是魔尊他……
“我不知道當年的你們曾有過懷疑,也不知道你們是作何處理,但是,今天,我只想知道他——一個少年”說道此處,魔尊一邊放映著一些畫面,一邊掃視著在做的幾位,周身的黑氣卻莫名的濃郁了幾份。
“他是誰”
其實魔尊有些不安……
畫面中顯示的是地獄谷中的場景,突然闖入了一個少年,看不清他的面容留下的卻只是他的一個模糊背影,而且……而且他還只是一個少年,距離事發(fā)都已經(jīng)過了三年之久,相貌早已大變……
但魔尊仍要查找此人,因為他做了一件事——殺了五名圣地少年天才。
其中三個是魔族中人,死法凄慘,面容皆表示著不敢相信;在地獄谷的某處有著五個墓碑,這是畫面中的少年為他們所立。
看到此處,妖后那一雙美目散發(fā)著異樣的光芒,不過在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畫面,她心慌了;而無痕域主自畫面播放到現(xiàn)在,他的雙目就不曾離開過那個少年的背影,劍眉緊蹙,他再深思著。
然,在這處大殿“身肥體壯”的蠻皇大眼瞪小眼,瞅著畫面中那道模糊的殘影,不明所以,有趣道:“這少年真牛,有我當年的風范,身法飄逸,手法老道”
說著說著,蠻皇走近瞅著畫面沒注意眾人的表情,尤其是魔尊那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再次道:“這幫小子也忒狠的,欺負一個連會心境都不到的小孩”
“哼,殺的好,只是……”望著畫中被眾人圍攻的少年,蠻皇停頓了下來,然,妖后無痕本以為蠻皇注意到了魔尊那一副殺人的表情說點好話。
為此,妖后和無痕域主可謂是唯他這個剛晉升蠻族之王的小朋友捏了一把汗,可是呀可是……
“只是……怎么說呢?”蠻皇突然又來一句,坐落在大殿中的妖后無痕兩位那原本松懈的神經(jīng)又緊張起來了,為蠻皇再次捏一把虛汗。
“這小子不適合修煉劍術(shù),太仁慈了,才殺五個,哎……”
“要是我呀!就把這些周身冒著黑氣的家伙全撕了”蠻皇一語驚人,冰宮的溫度那可謂是直線下降。
“是嗎?你來撕撕看”一道魔音繚繞著大殿,黑煞氣息蔓延的冰宮,魔尊似乎有些暴走,那一對漆黑深邃的雙目緊盯著眼前暢所欲言的蠻皇。
一襲黑袍,沒有人看的見魔尊此時的神態(tài)會是怎樣,但可以肯定的是好不了哪兒去。
蠻皇注意到自己的言辭有些過了,便像個孩子般低著頭一言不語,一副無辜的表情,闡明到:我……我……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然而,就這樣一切都是那么順理成章的讓無塵子再次插上話了。
“十六年前,無視告誡的你們風光無限,得到無數(shù)人的崇拜;然而,十六年后,一個弱小的少年走進了你們的視線,擁有著地至尊實力的你們感到莫名的威脅與不安”
“他是誰?圣地之戰(zhàn)的賽程推遲一個月,或許……”
半句半言,他永遠都是這樣。
不多說、不明說、不想說,無塵子透過冰窗眺望著遠方——無塵崖,隱晦的血色光芒直沖天際,深邃的眼眸緊盯著,輕言淡語道:“它終還是回到了自己主人的身旁”
“不在的這些年,他變了”
說完,不待眾人領(lǐng)會,冰宮之外一道劍云穿過,老者走了,很急很急。
……
夜,來臨了,黑暗籠罩著廣袤的大地,人們呀!都習慣的“躲”在自己哪一處狹小之地,每個人都畏懼黑暗。
然,在這片大陸偏偏有這樣一個人,他很喜歡黑暗,而這個人便是被世俗碑選中的寵兒——云決。
“大叔,你能陪陪我嗎?”無塵禁地一處高處,云決抱著那個離開他十年的“伙伴”,一對妖艷的紅眼望著天際,那里掛著一輪彎月很美很美。
明瀟握著孤絕站在云決的身邊,聽著云決的話語,黑暗中的明瀟臉色有些泛白,他受傷了……
顯然,在與韓逸初次交手中,明瀟明智的選擇了接住韓逸一記殺招。
“十年了,為什么在我遇見的每一個人都想要殺我?”云決平躺著,雙手將黑色劍匣攬入懷中,緊緊的似怕再次失去,努力的睜開微垂的眼皮,傷感的目光注視著天空那輪彎月,道:“而且,我們都不認識彼此”
云決沉默片刻,似乎他困了:“大叔,能告訴我嘛?”
明瀟依舊那樣,一個人一把劍,一件雪白雪白的披風,白色披風隨著高處寒流飄動著,明瀟仍沒有回答之意。
再次沉默,云決有些失落,傷感又增了些許,但是他并沒有怪責之意,云決知道大叔不說一定有他的道
理。
漸漸的,他再也無法抵擋美夢的侵襲,他入夢了;夢中他見到娘親來接他了,見到了自己的爹爹,雖然看不見他的面容,但是云決認定他就是他的爹爹……嘴角微揚,云決笑了。
夢很長很長,最后云決夢到了一個小女孩,很美很美,小女孩笑著喊他的名字,他們認識,然而,男兒淚流。
夢依舊持續(xù)著,現(xiàn)實仍是殘酷的,從夢回到現(xiàn)實只是時間罷了!
風,持續(xù)著;明瀟仍在云決的身旁。
“黑暗之力的現(xiàn)世,三級聚靈陣的成功,劍心的突破,禁地結(jié)界的破碎……”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皆因你而發(fā)生,我想師傅他老人家也沒有預料到吧”視線偏移,望著沉浸在夢中的云決,有些不忍:“大叔,又要怎么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