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起了雨,烏云密布,恐怕這場雨還要下很久。雨夜中的大街上顯得人群慌忙,燈火通明,個個都急忙趕路,害怕被這場大雨淋濕。但在人群中,卻有一人顯得驚魂不定,他穿著大衣,打著傘,手心中的全系屏不停的重播號碼,卻始終無人回應,于是他加快了腳步,往大街深處走去······
他穿過了大街,來到了城中的梅爾小區(qū),他看了看路牌,遲疑了一下,仿佛在回憶以前走過的路。他明確了方向,走到了小區(qū)的一棟房子下,他按了電鈴。須臾,一位婦人打開了門,她打量了一下,急忙讓大衣男子進去。
“你怎么不接電話也不回信息呢?”
“噢抱歉捷遜,我把手機放在了房間里,我在大廳又聽不見?!?p> “沒事沒事?!彼粗氖忠恢痹诙??!澳氵€好吧赫拉?”
“一點都不好,捷遜,我都焦慮了一整天了,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如何是好?!苯箲]的眼神充斥著她。
“鳴鷹在里面嗎?”
“他睡著了。”
“那就好,不能讓他知道?!?p> “現(xiàn)在怎么辦?鳴鷹明天中午就要離開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哎,該來的還是來了,赫拉,你還記得當年鳴鷹剛出生時候帝國辦的‘精英擴張計劃’嗎?你不知道,當時鳴鷹被檢測到他的能量指數(shù)是全郡最高的,幸好我當時有機可乘把數(shù)據(jù)修改了,不然鳴鷹早就被帶去了首都了?!?p> 捷遜嘆了口氣,“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他的能力還是暴露了呀?!?p> “先別說這個了,當務之急是如何推掉這份‘邀請函’?!?p> “不成的,如果是一般的軍官我還能干擾一下,可偏偏是總將??!”
說著說著赫拉就哭起來了,“可憐的孩子啊,我不想讓他走上像那個人一樣的不歸路。”
“赫拉,你先別哭了。我向威爾發(fā)過誓,只要我一天還在人世我就一定要誓死保護好你們母子。”
“那?”
“事到如今,看來我只能親自上將軍府上談談了?!?p> “這樣不會有危險嗎?”
“不危險的,雖然我和李克不熟,但為了你們我做什么都愿意!”
“不行,捷遜,你要是有個什么閃失,你就沒想過自己的家人嗎?”她握住了他的雙手。
捷遜輕輕放下了她的手,沉默地打著傘推開門離去了·····
當晚,藍亭星地面軍總部。
將軍辦公室內(nèi)的提示鈴響了,李克按下后問:“什么事?”
“是督察官捷遜先生要與您見面?!?p> “是他?他來做什么?”
“督察官沒說來由,只是堅持要與您會面并且說有急事相求。”
“有什么事不能先通知嗎?這么急。你跟他說我現(xiàn)在沒空,先預定吧?!?p> “可是將軍····”
“怎么了?”
“督察官現(xiàn)在就站在保安亭外?!?p> 李克思索了一下,他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接近午夜了?!岸歼@么晚了,居然就站在外面等,看來確實有什么急事。好吧,暫且聽你一言?!彪S后他對著對講機說:“讓他進來吧?!?p> 過了片刻后捷遜穿過軍營,來到李克的辦公桌前。
李克打量著他隨后毫不客氣地問:“找我有什么事嗎捷遜??!?p> 捷遜看了看周圍,此時除了二人已無別人。于是才開口:“我星夜趕來就只是想和您要回一個人。”
李克迷惑了,“誰?”
“一個少年,他叫鳴鷹·艾文?!?p> “呵呵?!彼湫α寺暎拔覍δ莻€孩子有點興趣,他不是還沒到我這嗎?”
“人確實還沒到,可是他的命已經(jīng)到了?!崩羁烁械酱嗽捰行┘怃J,可捷遜接著說:“將軍,您不知道帝國的軍令嗎?未滿18歲的年輕人是沒有資格參戰(zhàn)的?!?p> “我知道?!崩羁艘荒槻恍嫉目粗?p> “將軍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把鳴鷹拉入隊伍里?這豈不是知法犯法嗎?”
“我只知道他是個可塑之才?!崩羁苏×私葸d后接著說:“看來你還不知道吧?昨天鳴鷹偷偷摸摸得潛入軍工廠,膽大包天,想偷軍隊的東西。被我抓到,原本是死罪一條,可是當我拔劍準備砍下去時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捷遜搖了搖頭,李克展開手興奮道:“嘭!一聲巨響,我居然被炸飛啦!我從來沒有見過有這樣個小孩居然能在一瞬間把這么巨大的能量聚集起來然后一瞬間全部釋放,他連怎么操控火都還不知道卻能直接爆發(fā)出這樣的烈火,難得的奇才,說不定之后必有大用!”
“即使天賦再好,將軍你也違背了軍令了,將軍都不執(zhí)法嚴明,那么您的手下就會聽從命令了嗎?”
“你是在跟我討論權威嗎?”李克也尖銳了起來。
“在下不敢···但那個孩子真的不可以···”
李克截住,“我就想不明白,這小子那么有天賦你們卻偏偏要藏起來,難道你就沒想過他能為我們未來的大事盡一份力嗎?讓他當一個農(nóng)民未免太浪費了吧?”
“如果可以讓他擺脫戰(zhàn)爭即使是最低等的職業(yè)也愿意。”
李克不以為然地又冷笑了聲,“哼,沒出息!總之,我定了的決定除非皇帝親令,不然別想我改變!”
此時捷遜已經(jīng)啞口無言,李克又接著說:“你可以走了,督察官,以后還有不少事情會麻煩到你的?!笨粗矍暗臓顩r,捷遜只能無奈地離開了,臨走前李克又補了一句:“放心吧,我會把他培養(yǎng)成一個優(yōu)秀的武士的?!?p> 捷遜咬緊牙根,憤怒從他心頭涌了上來,但是他必須得忍耐,因為他明白,他沒有權力與李克爭論,他只不過是一個郡的督察官罷了。
捷遜離開了軍營,又踏上了前往鳴鷹家的路上,他在開車的路上忐忑不安,不知道該如何向赫拉交代,回想起曾近與鳴鷹父親的誓言,他感到無比愧疚,他此時是多么的無能為力。
已經(jīng)是深夜了,但是鳴鷹的家門又再次被敲響。赫拉前去開門,捷遜一臉陰霾,欲言又止。赫拉把他請進來,接著她問:“你去了軍營了?”
“去了?!?p> “見了將軍了嗎?”
“也見了?!?p> “那之后怎樣了?”
“······”
捷遜越說眼淚都快留下來了,赫拉似乎明白了,于是說:“捷遜,不管如何你都已經(jīng)盡力了,我不怪你,只可惜苦了這孩子,最終還是逃不過命運的作弄。”
“即使鳴鷹真的只能從命,我也不會讓他孤獨,我會盡力在軍隊里打點好的?!?p> “不必了,你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不要再冒這些險了,萬一被李克發(fā)現(xiàn)了他又不知會做什么對鳴鷹不利的事?!?p> “也是···只能怪我無能,連個孩子都保護不了?!闭f著捷遜眼淚再次掉了下來,赫拉也傷心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