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當(dāng)日看了2班的舞蹈后,在排練舞蹈的事情上,鄭媛愈發(fā)上心。
除了平時的活動課,在有空暇的時間也拉上一群女生去排練。2班倒不像鄭媛這般上心,但在鄭媛去向阮明軒借鑰匙的時候,他從未為難,每每都是溫聲和氣的。當(dāng)鄭媛出現(xiàn)在2班門口,他便帶著笑容拿著鑰匙朝她走去。
這短暫的時間相處下來,不似之前對2班的敵對,練舞的幾個女生倒是都對阮明軒有了好感。不說將形體房分了一半給她,平時阮明軒去買水時,也總不忘給4班女生們帶上一份。加之人溫和有禮,自然給人留下了好印象。
至于阮明軒這番心思,她們自然也是知曉的。
甚至在鄭媛面前打趣,“最近總有一種和2班打成兄弟班的感覺?。 ?p> 吃了人家的水果和水,自然也應(yīng)當(dāng)有些表示,“是啊,雖然鑰匙在阮明軒手里,他倒從未為難我們?!?p> 姚遙聞言輕呵了一聲,“要是真的好心,他怎么不把鑰匙直接交出來算了?!?p> 也不知道是否是2班過于自信,最近他們練舞的次數(shù)實(shí)在屈指可數(shù),聽說將心思花在了游園會上。僅來的幾次,也都是和4班共用著形體房,這才有了姚遙剛才那一番話語。眾人聞言心里默默腹誹,這阮明軒的心思可算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至于不把鑰匙交出來,還不是托故和鄭媛有聯(lián)系嘛。
鄭媛倒是一派不在意的模樣,由著她們在耳畔聒噪。只是隨著元旦匯演的時間逼近,鄭媛心里也有些著急。平日里都幫著其他人練舞指導(dǎo),她作為領(lǐng)舞卻極少有時間練習(xí)。
鄭媛暗嘆一口氣,趁著中午吃飯的時間一個人在形體房酣暢淋漓地跳了一段。
起初并不在意,只是從小到大她的胃被嬌慣壞了,一頓沒有按時吃飯便十分疼痛。平時徐沐陽都會關(guān)照著鄭媛這邊,只是當(dāng)鄭媛開始排練班上的舞蹈后,徐沐陽便不和鄭媛一道吃飯了。
鄭媛單手揉著絞痛的胃部,回到教室便一頭栽在課桌上睡覺。
眉頭微微皺著,連額頭上也布上了細(xì)密的汗珠,這回想走到食堂去吃飯也不可能了。
空寂的教學(xué)樓里安靜地厲害,鄭媛閉著眼睛都能想到食堂擁擠不堪人聲鼎沸的樣子,這讓她不由地撇了撇唇。這一副委屈的模樣還沒有收起來,便見高策從后門走進(jìn),熟練地拉開座椅,恍有所覺般對上了鄭媛的目光,手下動作一頓,然后難得主動開了尊口:“怎么了?”
“胃疼。”
“哦?!闭f完高策便繼續(xù)手上動作,將座椅拉開了一些,坐了下去。
鄭媛看著他的目光更加委屈了,甚至還帶了些微微的惱怒。
哦?哦什么??!真是太沒良心了。鄭媛暗恨恨地想,當(dāng)初是誰幫他偷出行單讓他出的門,是誰放著雙休的懶覺不睡卻陪他去跑步,是誰...這般想著,鄭媛又有些沮喪,好像她和高策之間并沒有和徐沐陽那般的青梅竹馬之誼,沒有姚遙齊豫那般的閨蜜好友之情,就連一同經(jīng)歷的事也有限。
想到這里,她的眸子便暗了下來,只是猶不死心地看著高策。
許是被她看得尷尬,高策不置一語便‘嚯’得起身,走了出去。
鄭媛:“......”
不過并未等她難過多久,便見那冷心冷性的人拎著塑料袋又從后門走了進(jìn)來。此刻為時尚早,班上依舊只有他們二人。鄭媛此刻也有些羞惱,沒有像剛才那般盯著他,而是在他重新闖入視線的那一剎那便轉(zhuǎn)過了頭。
“吃點(diǎn)東西吧。”食物的香味傳來,還是讓鄭媛不爭氣地回過頭。便見眼前的男生還是一如既往地清冷,面前的食物還隱隱冒著熱氣,鄭媛不出聲埋下了頭。
高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似是沒想到鄭媛這番態(tài)度,料想是他剛才那隨意一句惹惱了她,微微嘆氣道:“校外的小粥仙買的。”
鄭媛的眸子微微睜開,卻有了不少口腹之欲。
她胃疼,自然在吃食上有講究。只是就算此刻去食堂也多是殘羹剩飯了,剛才那一眼瞄到了高策手上的塑料袋,卻沒想到會是小粥仙的粥。這個時候去校外怕也是不容易,鄭媛并未抬起頭,甕聲甕氣道:“你翻墻出去了?”
“嗯。”
“為什么?。俊编嶆伦杂X不是矯情的人,班上同學(xué)的好意大多時候受了便受了,她也很少會深想。此刻問出這句話便有些后悔了,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鄭媛正了正嗓子抬起頭,想要把這句話糊弄過去,卻發(fā)現(xiàn)對方一派坦然,一反平時清冷的模樣,語氣里帶著些揶揄,“你不是說我們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