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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那咋了?我酒樓開遍全國

第44章 調查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了主簿。

  以及坐在簿廳里的杜仵作。

  站在門口的捕快撓了撓頭,猶豫道:“昨日小的走時,確實只剩下了兩位大人?!?p>  張大人不快的目光投向主簿,主簿無奈地嘆了口氣。

  遣散了各位,只留下主簿,張大人走來,將一直背在身后的卷宗遞給他,“不論那人是誰,不論他有什么目的,卷宗都必須要找回?!?p>  主簿低頭,看向用力抵在自己身前的卷宗,只覺得張大人要謀害他,連忙伸手接了。

  張大人冷哼一聲,小聲嘀咕著“越來越不像話”,轉身離開了。

  “又來活了。”杜仵作不知何時探了個頭出來。

  “那就麻煩一直無所事事的杜大人陪陪在下了?!敝鞑局挥昧藥酌刖褪帐昂米约旱那榫w,淡然道。

  杜仵作也閑得無聊,就去幫他叫馬車,回來時主簿已經(jīng)點了幾個衙役在等著。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霧鳴村去,而從縣衙去往霧鳴村,必經(jīng)之地就是抱月小館。

  杜仵作順著被風掀起的布簾往外看,很快就聞見一股香氣,聞起來有些像肉,又有點甜甜的,還伴隨著炭烤的香氣,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像是抱月小館,不知徐夫人又在研究什么好吃的。”其中一名衙役笑道。

  杜仵作接話,“回來買點嘗嘗。”

  他們說說笑笑,可內容完全沒進主簿的耳朵里。

  他靠著,雙目微閉,看起來像是假寐了。

  車里漸漸安靜下來。

  車外的喧鬧聲漸漸隱去,車也開始顛簸,但一路暢通。

  也不知還有多遠。

  主簿睜眼,掀開車簾往外看,也就在這時,馬車急促停下,眾人都猝不及防地東倒西歪,有一暴躁的衙役嘴快,急道:“連停駕都不會,還敢出來做車夫?”

  顫抖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按笕恕笕?,您快來瞧瞧!?p>  主簿起身從車輿走出,一眼便瞧見一旁的地上躺著一攤不知是什么的物體。

  跟出來的衙役也變了臉,結巴道:“這是什么?”

  “死人唄,還能是什么。”仵作推開衙役,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身后的衙役神情紛紛凝固,急忙后退與仵作保持距離。

  就跟方才和杜仵作乘坐同一輛車的不是他們似的。

  主簿遠遠瞧著地上那一灘,也不是很樂意靠近,但看著仵作上去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往那邊走,最后在不遠處站定。

  片刻后,仵作起身,用隨身攜帶的布擦了擦手,惡心道:“還真是夠殘忍的?!?p>  “瞧出是誰了嗎?”主簿問。

  杜仵作從那一灘中摸出一個金鐲子,上面還沾著血和碎肉,包在布里遞給主簿。

  主簿頭皮發(fā)麻地接了,第一眼就覺得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來。

  “近來沒瞧見劉老二,你們瞧見了嗎?”仵作問向遠處的衙役們。

  他們急忙搖頭。

  經(jīng)仵作這么一句話,主簿也記起來自己是在哪里瞧見這鐲子的。

  正是發(fā)現(xiàn)劉老二娘意外慘死的那日,劉老二被抓進衙門審問時,他手上就戴著這鐲子。

  印象深刻的原因是,這鐲子尺寸與劉老二那只胖手完全不符,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劉老二的東西,可又沒人報官,只是多看兩眼就罷了。

  仵作:“還是要帶回衙門里細察?!?p>  主簿點頭,指了兩位衙役來,“辛苦你們?!?p>  縱然抗拒,可為了月錢只能應下,這倆人認命地從身上拿出隨身攜帶的布袋子,將地上的一攤一點點揀了進去。

  剩下的衙役看向仵作的眼神里帶著恐慌。

  她那手剛碰了死人!

  雖然擦了,但那是死人?。?p>  杜仵作很識趣道:“反正離得不遠,我走著去也行?!?p>  衙役們松了口氣,緊接著又聽主簿開口,“我同你一起走去。”

  衙役們臉垮了。

  哪有官老爺走著,他們坐車的道理?

  最后還是眾人一起上了車,車夫許是被驚著了,接下來的路途中馬車十分顛簸,可無人抱怨,都盼望著早些到達目的地。

  霧鳴村到了。

  車夫急忙往山下去,連銀錢都不要了,直說要回去歇著。

  主簿走在最前頭,仵作其次,身后的三五衙役都跟躲瘟神一樣躲得老遠。

  日頭已經(jīng)沒那么曬了,田間做活的人不少,主簿招招手,一個事先穿著常服的衙役跑到田頭,去和村民嘮嗑去了。

  主簿則是去了村長家門口,吩咐衙役們在門外候著,他和仵作一同敲了村長家的門。

  沒想到半天都沒人應。

  仵作突然抬頭去聞空氣中的味道,“有人死了?!?p>  主簿沒有懷疑,立刻去推破門,門沒有上鎖,很輕易地就推開了。

  屋內寂靜,像是沒有人。

  “應該還在穩(wěn)婆家里。”想起昨夜那慘叫,仵作猜道。

  主簿:“那我去尋穩(wěn)婆,你在此處查。”

  推開門,仵作瞧見炕上已經(jīng)硬了的人,上前一看,竟然是羅燁。

  他脖間還留著一刀痕,仵作瞥了一眼,低頭開始檢查。

  ……

  日頭下山,小館也關了門。

  阿玫下午烤了月餅,便裝了一些,又帶上小魚干,前去探望張伯。

  陳伯瞧見了,也來湊熱鬧,阿玫將事先分好的月餅遞給陳伯一份,陳伯樂呵呵地收了,滿眼新奇,“這是什么?”

  “你瞧它圓圓的,像不像月亮?”阿玫問。

  張伯還在生陳伯搶了他桂花酒的氣,于是嗆聲,“他老眼昏花的,能瞧見月亮長什么樣?”

  陳伯也不服氣,“我比你小一歲,怎的就老眼昏花了?我就算看不清楚,也比你看得清!”

  眼瞅著兩人又要吵吵起來,阿玫連忙掰開一塊月餅,“快嘗嘗,我可沒買多少肉,且吃且珍惜?!?p>  張伯立刻接了一塊,掰成小塊放進沒牙的嘴里,嚼了兩下,驚道:“這外頭的皮居然如此軟!”

  “一抿就化開了。”陳伯也跟著贊嘆。

  “就是能有桂花酒配著,一起吃就好了?!睆埐秩テ酬惒?。

  “想得美!”

  聊了沒幾句,眼看著要宵禁了,阿玫便起身告辭。

  陳伯追了上來,從小廝手上接了一壇酒遞給阿玫,“你昨日說的那個什么料酒,我也不太懂,但我試著泡了一些,你拿回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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