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祈風一邊解開身上的斗篷交給春兒,一邊擺手示意“春兒,往后退退,別一會兒濺你一身血”。
“小姐不要!”反應過來的春兒剛來的及喊上一句。
只見自家小姐已經(jīng)如猛虎下山般撲了出去,直接抓了劉貴人一個滿臉花。
倆人采用最原始的辦法扭打在一起,但很快就被看守清元殿的侍衛(wèi)給分了開來。
沒辦法,宮人只能把這件事稟報給了目前后宮位分最高的琪貴妃。
后者也是一陣頭疼,這柳答應被下毒的事情自己才剛有點眉目,怎么這些人就不能讓自己省點心嗎?
“就說本宮身體不適,無法定奪,送去圣上那里吧”。
于是劉貴人和元祈風就有被送到了江思綿的面前。
“讓江常在進來,劉貴人交給琪貴妃處理”,江思綿示意道。
“可是琪貴妃說她身體不適...”
“那就等她身體好了再處理”
劉許依著江思綿的意思去通傳,心想果然江常在對自家主子來說還是特別的。
得知圣上只肯見元祈風一個,而把自己交給了琪貴妃,路上整理了一路妝容的劉貴人氣的恨不能扭斷了手上的帕子。
“劉公公,還請您...”
劉貴人正欲懇求,劉許伸手攔住了她的話頭。
這個劉貴人好歹跟自己五百年前也是一家啊,怎么一點眼力見也沒有,就看不出來皇上多寵幸江常在嗎。
說是禁足,那就是人家之間的小情趣,你說你沒事沖上來送什么人頭!
“劉貴人無須多言,這是圣上的旨意”。
元祈風理了理自己被劉貴人抓亂的衣服,看著對方冷哼一聲,“一時受寵是不能怎么樣,但一直不受寵,我建議你從自己身上找找問題”。
氣的劉貴人半死,元祈風這才順了氣,跟著劉許進了內(nèi)殿。
江思綿一看頭發(fā)凌亂的元祈風,趕忙走了過來,滿眼心疼。
嗚嗚嗚~這多好的頭發(fā)啊,緞子似的都給抓成這樣了。
這可是以后自己的頭發(fā)啊,這小皇帝他是一點不知道心疼啊。
江思綿只顧著給元祈風整理被扯亂的頭發(fā),而忽視了身邊劉許眼里的大大大震驚。
自己大小進宮,受先皇所托,一直悉心照顧著自家小主子,萬萬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自家陛下如此細心溫柔的一面。
瞧瞧,為了怕弄疼江常在,陛下耐心的用梳子梳通一縷縷秀發(fā),自家陛下的手拿過刀劍,掌過玉璽,何曾為一女子如此,這實在是太感人了。
“劉公公...”
正當劉許感動不已的時候,只見江常在身邊那個小丫頭滿臉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
“恩?怎么了?”
“圣上說讓咱們出去,給陛下和江常在...”
“明白明白”
劉許立馬回過神來,扔給江思綿一個我都懂的眼神,立馬拉著春兒就走。
“你去通知敬事房那邊,登記下江常在這個月的月事,我去讓人準備熱水...”
“還有藥膳房那邊...”
劉許拿不準,看著江思綿問道:“陛下,可要藥膳房那邊準備藥?”
江思綿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朕只是要與江常在說些事情,不需要如此興師動眾...”
“放心陛下,奴才明白”,劉許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完全明白。
給了江思綿一個圣上您慢慢享用的眼神,劉許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明白,最后說了一句,“您放心,我們什么都聽不見”。
眼看著劉許眾人帶著天大的誤解離開,江思綿都來不及糾正,這邊元祈風又開始發(fā)作起來。
“他剛才說的月事是什么?”
看著好奇寶寶一樣的元祈風,江思綿小心的措辭解釋著,“女人嘛,每個月總有幾天....是吧,但是呢,你只要多休息,多喝紅糖水,并不會太痛苦的”。
元祈風簡直要瘋了,“你是說朕每個月還要忍受這個玩意?!”
江思綿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恭喜你,終于開始了解當女人的不容易了”。
“對了,我不是讓你禁足嗎?你怎么又跟什么劉貴人打起來了”,趁元祈風要揪著月事不妨之前,江思綿趕緊岔開話題。
“看她不順眼就打了,怎么打她還需要挑日子嗎?”元祈風一說起這個就滿臉不爽,自己才剛被禁足幾天,劉貴人什么身份就敢舞到自己面前來了。
江思綿點點頭,“很正常啊,宮斗就是這樣的,不然你以為后宮那些女人每天都在干些什么?這人啊,最怕閑著,一閑著就總要挑起事端”。
“就好比這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江思綿搖頭晃腦的說完,只見元祈風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沒想到你一介女子,竟有如此見識”。
“切,我懂的多了,這算什么”,江思綿滿不在乎的說道,“倒是你,能不能安安份份的在清元殿呆著,少給我惹點麻煩,不然日后我們換回來了,陛下您是準備讓我被后宮那群憤怒的女人撕碎嗎?!”
元祈風不在意的擺擺手,“放心,到時候朕定會護你周全”。
江思綿懶得跟他爭論,指著桌子上落成山一樣的奏折說道:“既然你來都來了,也別閑著,把那些奏折都批了吧”。
“你搞清楚現(xiàn)在你才是皇上好不好,批閱奏折是你的份內(nèi)之事”,元祈風不用看都能想像到那些奏折里都會是些什么屎一樣的事情。
難得沒有聽見那個牙尖嘴利的女人的反駁,看過去,她早就和衣靠在床邊睡著了。
就算換了身子,她的靈魂到底還是個柔弱女子,讓她突然承受當皇上的壓力,確實是難為她了。
一向唯我獨尊的元祈風心里一動,默默的坐在桌旁,拿起奏折一份份批閱起來。
若是此時有人能進入內(nèi)殿,定會看到一副很新奇的場景。
當今圣上在床榻上酣睡,而嬌俏可人的美人兒卻坐在桌案前,拿起一份份奏折,眉頭緊鎖的翻閱著。
等到江思綿睡的神清氣爽的醒來的時候,轉過頭,正對上一張熟悉到不行的臉。
她驚恐地掀開被子查看,臥槽,該不會是一時昏頭睡了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