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圣上最近好像對銀錢很是重視,之前江常在打孫貴人也是扣罰了三個月例錢。
現(xiàn)在又是直接賞賜了十塊金元寶。
如此看來,圣上這會不會是在借著江常在敲打眾人?
難不成是戶部哪筆賬務不清被發(fā)現(xiàn)了?
還是說圣上手上已經(jīng)有確鑿的證據(jù)?
總不會是國庫銀錢不足了吧?!
一時間,因為這后宮無理由的猜疑,竟弄的前朝人人自危起來。
但這畢竟是后話了,眼前最近的一件事莫過于太后籌備的晚宴了。
就這件事,兩人已經(jīng)爭論了很久了。
“你說太后好好的跑回來奪權就算了,沒事兒又要辦什么晚宴招呼后宮妃嬪,她是圖什么啊?難不成就是為了給阮蓮鋪路?
誒!你說能不能這阮蓮其實是太后隱藏在外的私生女?!”
江思綿感覺自己仿佛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但對上元祁風的眼神后…
“呃…其實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那么合理”
又胡亂的猜測了一會兒以后。
江思綿第一個舉手投降,“不管了,太后她愛干嘛干嘛吧,反正我現(xiàn)在是皇上,她總不敢對我做些什么”。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回去提前準備一下了,這樣才能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元祁風無語:“大道理你說起來倒是一套一套的,不過你說的沒錯,要做好準備”。
見元祁風像模像樣的打開衣櫥翻找著什么,江思綿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沒跟他說明白一個重點問題。
“那個,皇上啊,事兒是這么個事兒,這晚宴我去你不去,因為你不是還在禁足期間么,所以…誒,好好的你湊過來干嗎,你離我遠點,保持安全距離”。
元祁風本來想像拎小雞子一樣把江思綿拎過來。
無奈江思綿這小身板體質太差,導致出現(xiàn)了美人拎著皇上后脖子一小塊肉靜止住的可笑場面。
“你不準備讓我去參加太后晚宴?”元祁風再次問道。
江思綿認真的點點頭,好么,您這禁足在清元殿這小塊地方都能逮誰跟誰打起來,把你帶到宴會上豈不是放虎歸山,不得給那些柔弱的妃嬪們骨頭都吃了。
“行”,元祁風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隨手撫摸過碼放的整整齊齊的金子,“左右我也沒事兒干,我看這些金子給我打個鐲子就不錯”。
江思綿馬上撲了上去,“這些都是我的!”
“怎么?這金子上寫你名字了?”
看江思綿把自己的臉鼓成了個包子,元祁風頓感好笑,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要強調(diào),
“就算這金子上明明白白寫了江思綿三個字,那也是我的名字不是你的”。
江思綿簡直不能相信眼前正在發(fā)生的事情,這種臭不要臉的話確定是出自傳說中的那位暴君口中嗎?
“我最近給你找來的書你都看了嗎?不是說著急換回來嗎?!你還有心思去參加太后拉攏后宮妃嬪的晚宴?”江思綿換了一個方向勸說。
元祁風點點頭,“看過了,狗屁不通”。
“若是這輩子都不能換回來的話,參加太后的宴會對我來說就至關重要了,畢竟身為一個身處漩渦中的小常在,我實在是太難了”,元祁風狀似憂郁的說道。
哈哈哈,他還太難了,江思綿看過去,元祁風滿臉就寫了挑事兩個大字。
不管怎么說,最后的結果還是元祁風贏了,帶著滿臉勝利的喜悅跟在江思綿的身邊,準備一同去赴宴。
“陛下可是感覺身體不適?”
劉許看著江思綿滿臉便秘的表情,再看看紅光滿面的元祁風,忍不住給了后者一個譴責的眼神。
這個江常在也真是的,完全不顧及皇上的身體,皇上平日里又要操勞國事,還要天天解決江常在惹的事兒,追著江常在后邊給她擦屁股。
結果這個江常在還這么不懂事,對著皇上沒完沒了的索取,你看看這個,自己前幾天剛給圣上補回來點氣色,一下子又成了這副模樣了。
元祁風當皇帝的時候從來沒覺得自己這個貼身的大太監(jiān)這么煩人,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不但一個好眼色沒給自己,還動不動就指桑罵槐的給上自己幾句。
“劉公公,你似乎對我有很大意見?”
當元祁風被江思綿伺候著吃下個糕點的時候,劉許的憤怒已經(jīng)是燒到了元祁風的眼睫毛底下。
“奴才不敢,奴才哪兒敢對江常在您有意見呢,奴才就是心疼皇上的龍體”
好小子,你是會陰陽怪氣的,元祁風在心里狠狠的給他記上了一筆。
很快,兩人乘坐的步輦來到了宴會的場地,聽雨閣。
據(jù)說先皇當年很喜歡在這里聽風看雨吟詩作對,所以太后這次特意把宴會的地點定在了這里。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江思綿一出場,除了太后以外嘩啦啦跪倒了一地。
“不必多禮,此乃太后主場,朕只是嘉賓不需要太關注朕”
什么主場、嘉賓的眾妃嬪聽不懂,但是,她們就想知道憑什么她江常在不用行禮?!
見元祁風完全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太后的臉色也越發(fā)的不好看了起來,對著江思綿說道:“皇上,哀家不過兩年有余不在這宮中,倒是不知道這宮中的規(guī)矩變化這么大,什么時候這個常在見到太后都不需要行禮了?”
江思綿倒是不在意的擺擺手,“太后有所不知,江常在得朕特許,免除一切禮數(shù),除…包括朕在內(nèi),見任何人均可不行禮”。
“皇上獨寵江常在哀家沒意見,但這自古以來君王專寵一人可是沒什么好結果”,太后冷著臉說道。
不等江思綿開口,只聽元祁風說道:“太后您該不會還因為下午的時候,圣上他不肯聽信阮答應對我的污蔑懲罰我而生氣吧”。
嗯?!
還有這事兒?!
在場的妃嬪一下就清醒了起來,一個個支起耳朵聽著。
“我知道阮答應是太后您的人,但說到底她也只不過是個答應,位分還在我之下,故意弄死我的金錢桔我都不計較了,還要誣陷我打了她讓陛下責罰于我,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