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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惡毒女配后,她擺爛成白月光

8 該怎么形容他……

  風乍起,吹亂了鬢邊細發(fā),蕭聽云抬手將亂動的一縷發(fā)別至耳后,隨后微微一笑轉(zhuǎn)頭對宋氏說,“母親,今晚吃蓮花羹可好?”

  那一笑,仿似萬千花海,宋氏愣了愣,隨后不由感到好笑,神情頗為無奈,“好!你說的母親哪次沒答應(yīng)你啊……”

  “那女兒告退了?!笔捖犜乒Ь吹母I怼?p>  “去吧。”宋氏點點頭。

  蕭聽云帶著丫頭們轉(zhuǎn)身離開,淡色衣裙流動間仿似染了煙雨色,朦朧又飄逸。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世間的真諦存于花木之中,還是頭一次聽到如此解讀,當真是新鮮?!?p>  一位體態(tài)華貴的婦人聽到宋氏與蕭聽云的母女對話,有些興致盎然。

  “夫人,這位姑娘是哪家的?好似從未見過?!鄙磉叺膵邒邉寢寙枊D人。

  婦人見宋氏與蕭聽云的相處,想了想道,“聽說蕭侍郎夫婦有個自幼體弱的女兒,想來便是她了?!?p>  劉媽聞言有些惋惜,“那真是可惜了,如此通透的人兒身子不行。”

  婦人微微一笑,“她的才學、氣質(zhì)、身份足以令人望及,體弱不是她的過錯,好好養(yǎng)著便是,本就是千寵萬愛中長大的女兒家,這倒不是什么大問題?!?p>  劉媽聽后有些詫異,夫人向來不愛夸人,今日對個陌生的姑娘怎么如此高評價?

  婦人像是知道劉媽的疑問,只輕聲道,“走吧,到時候就知道分曉了……”

  蕭聽云到了后院,還沒見到蓮池,見到一二行人,但都興致缺缺,說道那蓮花可真難拿,蕭聽云不由疑惑,路遇一僧人,上前問道,“小師父!”

  那僧人年歲不過十一二歲,見到如此好看的女子,不禁有些羞澀,忙退了兩步,還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不知這位施主何事?”

  蕭聽云見他小小年紀,裝得老成,覺得好笑,一下沒忍住輕笑出聲,沒想到這聲讓小和尚抬頭瞧見蕭聽云,臉噌的一下紅了,又退了兩步。

  蕭聽云:……

  “施、施主何事?”小師父結(jié)巴了一句。

  這下身后的丫頭們也沒忍住笑了笑,蕭聽云假意罵了兩句丫頭,“小師父莫怪,我聽聞后院蓮池蓮花開得極好,想摘兩朵做蓮花羹,不知寺院可有忌諱?”

  小師父一聽這個,立馬解釋,“施主,那蓮池并非寺廟所有,蓮池四周皆有圍欄,以便大家觀賞,但摘蓮卻不易,所以在蓮花開的時節(jié)每隔幾日會有專人乘船摘十支蓮,在蓮池前贈予有緣人,今日恰好是摘蓮日,施主可以去看看?!?p>  蕭聽云聽了有些疑惑,“這蓮池置于光華寺內(nèi),為何卻并非寺廟所有?”

  “施主有所不知,這蓮池原先確實是光華寺所有之物,但……”

  小和尚說起這個事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后來戰(zhàn)火連年,寺院收容了許多難民,香火不夠維繼,便轉(zhuǎn)讓了蓮池,后高祖平了戰(zhàn)亂,又聽聞此事,便把這蓮池給收回皇室,修建圍欄,贈送蓮花給有緣人,以示功德?!?p>  明晃晃說自己這就是沒錢所以把蓮池給人賣了,小和尚也覺面上無光,京城這事大家也都知曉,所以沒什么人問這個問題,小和尚還是第一次說起這個事情,難免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來如此?!笔捖犜葡胫@蓮池也相當于一個紀念了。

  “這么說,蓮池如今是皇家所有了?”

  “是的,光華寺是皇家寺院。”

  “那多謝小師父了,那我們想到處逛逛,想找個人少的地方,小師父可知道哪處風景好些?”蕭聽云覺得這贈蓮也是一樁憑運氣的事情了,自己還是不去湊熱鬧了。

  “不客氣,施主若是想安靜些賞蓮,可以從那個門走?!毙煾傅皖^說了一句,指了指一個不起眼的小門,便趕忙離開,腳步匆匆,跟后面有女鬼攆人一樣。

  蕭聽云哭笑不得,轉(zhuǎn)頭問蘭枝,“你家小姐長得很嚇人嗎?”

  蘭枝看著自家小姐那張芙蓉面,不由一笑,興沖沖的道,“小姐若是長得嚇人,怕是京城沒幾個姑娘敢出門了?!?p>  “胡言亂語,討打!”蕭聽云指尖輕敲了蘭枝額頭。

  “嘿嘿嘿……本來就是嘛~”

  幾人笑著往小師父說的那個門那去,發(fā)現(xiàn)蓮池果然沒人,門上還有幾根藤蔓繞過來。

  剛進一會兒,蕭聽云便不由感嘆,“果然不同凡響?!?p>  “好美??!”

  “開得太好看了?!碧m枝也沒忍住認真看了起來。

  蕭聽云走到一處,突然發(fā)現(xiàn)滿池的蓮花并著蓮葉,蓮花浮動水面,微微晃動。

  一條紅色錦鯉躍出水面,啄下一片蓮花,帶動整朵蓮花都顫抖起來,層層疊疊的水波漣漪。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蕭聽云腦海中浮現(xiàn)這一首詩,脫口而出。

  清透的少女聲音傳到被高大蓮葉遮蓋的另一端,距離蕭聽云不遠,但是卻能清楚聽到蕭聽云所念。

  “陛、”張全福剛要叫,就被裴予寧一個眼神警告嚇得立馬改口,“公子,奴才讓人回避?”

  裴予寧正坐在一艘小船上,張全福和一個侍從站在岸邊,裴予寧神色淡淡,“不用?!?p>  這地方本就隱秘,想來是有人指引過才能找到,那便不打擾旁人的興致了。

  “是。”張全福只好訕訕的應(yīng)下,心想:今兒個陛下是怎么了?往日不是最不耐人擾了清凈的?

  裴予寧只伸手摘了一支開得正好的蓮花,骨指分明的手帶著幾分運籌帷幄的氣勢,坐在那便有如操戈天下的韻味。

  慢慢的張全福便聽著那幾人的腳步聲近了。

  蕭聽云本來興致不錯的欣賞的景色,卻突然停了腳步。

  身后的丫頭也停了下來。

  蕭聽云見岸邊有兩人等候著,池內(nèi)一船上坐著一人。

  她該怎么形容那人……

  一頭墨發(fā)束于發(fā)冠內(nèi),身著一件青色長衫,明明極為簡單的裝束,卻有著令人難忘的本領(lǐng)。

  或許是男子不同尋常的氣質(zhì),如書如卷,如玉如器,又恰如其分的有著幾分不容小覷的壓迫感。

  裴予寧也發(fā)覺了來人,兩人目光沒有阻礙的交匯,僅是瞬間,又移開目光。

  女子裙擺雖風,晃動時蓮葉搖曳,眉眼如畫,白皙的臉龐夾著一絲病氣,唇色愈見紅潤。

  就那么靜靜的一眼,好似過了萬年……

  是她先敗下陣來,蕭聽云如是想。

  蕭聽云想起小師父說的摘蓮日,又看見他手中的蓮,突然福如心至,原來是他在摘蓮啊。

  摘蓮的也這么好看吶?

  不過不是說這邊人少嗎?怎么沒走多遠就遇到摘蓮之人了?難不成她們走錯了方向?

  雖然心中多有疑問,但蕭聽云還是不緊不慢的走上前。

  后頭的張全福暗自打量一眼,便猜測這是京城的哪家千金,怎么從沒見過,生得如此姿色,怕是連宮中以容貌為傲的淑妃都望其項背。

  不由的心驚和眼前一亮。

  “公子安好?!笔捖犜粕锨靶辛艘欢Y,不疾不徐,猶如清風。

  裴予寧微微點頭示意。

  張全福明白自家陛下的意思,便主動接過話來,“姑娘有何事?”

  蕭聽云想了想,既然自己無意之中碰上了,那不如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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