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微慶到后街的時候大火已經熄滅剩下的是零散的人群和半焦的廢棄物。
她在北區(qū)草坪醒來的時候叫了幾句宋信由沒有人答應之后迷迷糊糊的起身,往回走了??煲胶蠼值臅r候有三三兩兩的人群在討論著什么,聽不大清楚像是后街怎么了。
同學你好,請問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你不知道嗎,后街晚上的時候失火了聽說還找出了被燒焦的女尸體。
你是說晚上!
對啊。
練微慶來不及道謝,剛才睡覺的迷糊勁完全的消失了,瞬間的清醒,腳下已經是大步的跑動起來了。心里不停的念叨著,千萬不要出什么事的好啊。
可結果卻讓練微慶接近奔潰,阿莫奶奶的店門已經是廢墟一片黑焦湊近了還能感受到熱氣的余溫,她挑起安全警戒線搖搖晃晃的走進去。眼淚水在瞬間的決堤,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不過是離開了一會而已,事情怎么能來的這么突然呢。
同學,同學,不能進去,里面很有可能會倒塌的,快點出來。
還沒有等練微慶走進就被保安給攔了下來,練微慶忍住眼淚的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嗎,晚間的時候還不是好好的嗎,怎么現(xiàn)在就成了廢墟了。
目前還沒有調查清楚怎么回事,這里很危險慶你趕快的離開。
練微慶已經聽不見他在說些什么了,直奔到阿莫奶奶的店里,里面一片的漆黑,她喊著,阿莫奶奶,阿莫奶奶。不管她叫的如何的歇斯底里根本沒有人應答,倒是外面的看守人員不耐煩起來了,見她根本聽不進去話幾乎是半拖著她出來的。
被拖到外面來的練微慶來不及擦掉自己的眼淚,腦海里閃現(xiàn)宋信由晚上說的關于林綠光的事情。
既然是林綠光家的公司負責的這邊,那他肯定會知道怎么回事的,對,去找他。
旁邊的保安人員看著她就跟個瘋子一般,一會痛苦鼻涕的一會自言自語的,這會又瘋狂的跑掉,保安事不關己的從兜里掏出煙抽出一根點燃,現(xiàn)在的天啊夜里還是有點冷的。
走到他們男生宿舍發(fā)現(xiàn)門已經關了,她摸了摸口袋里想要掏出手機卻發(fā)現(xiàn)里面什么也沒有了,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失去了重心一下的軟在了地上。
想要想自己的鑰匙回宿舍卻發(fā)現(xiàn)鑰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劉谷出去集訓,徐塔請病假回去好幾天了。
練微慶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窒息的疼。終于看到有人過來要進去她顧不得疼痛的起身跟著他們一起進去,急匆匆的跑到他們宿舍里面的燈是暗的,練微慶使勁的敲門都沒人答應。
一會隔壁屋的同學被聲響震醒打開門想要罵人來著,看到是練微慶之后換了語氣說,林綠光他們宿舍的都不在,從后街失火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
那你知道他們去了哪里了嗎,練微慶好像抓住了跟稻草般的問他。
不知道誒,他們幾個向來行蹤就是我行我素的,估計是去解決一些事情了吧,好像后街是他們家負責的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總得需要個說法吧。
你找他們有什么事情嗎,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畢竟這么晚了,等他們回來我告訴他們聲就好了。練微慶在傻也能聽出他的意思,說了句不好意思了扶著自己沉重的身體起身走了。
興許是到了深夜人們的神經總會變得脆弱容易多想,到了自己的樓底下宿舍里仿佛深淵般的黑,宋信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所有人都不見了。
練微慶想要找到自己的手機和鑰匙,最后有印象的是在北區(qū)的草坪,可能是睡覺的落在哪里了。
她急匆匆的到達之后反反復復的看了一遍草坪發(fā)現(xiàn)里面什么也沒有。她一瞬間的挫敗感由然而生,這里的空氣讓她覺得窒息,她被某種莫名的東西抽住了靈魂動彈不得。
她想到了一個人,那個有著軍人氣息般的卓南,這里是北區(qū)他的宿舍就在這附近。
她又走到了卓南的宿舍,那個大叔身穿制服死活不讓她進去,畢竟這里是學校里最有紀律,最嚴謹?shù)牡胤剑趺茨茏屓穗S便的進去。
練微慶很特別的無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眼淚水由又出來了,她哭著對大叔說,叔叔,后街失火了我奶奶在里面出了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辦,我哥,我哥他是這里的國防生,我要見他。說完練微慶泣不成聲,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叔聽她說這話不像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很通情達理的安慰著她,還告訴她快去吧。
練微慶哽咽著說了句謝謝。大叔擺擺手催她趕緊上去找哥哥吧。
面對自己的親人出了事情哪怕是個大人都會承受不了,何況還是個小姑娘。
卓南打開門的一霎以為自己眼花了,這深夜的點練微慶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還很狼狽。
練微慶看一眼卓南的時候淚水就拼命的往外涌,可把他嚇壞了,趕緊的讓她先進來。
卓南,鑰匙沒帶,手機沒了,出事情了,我、我找不到人,我不知道怎么辦只能來你這里了。練微慶語無倫次的說著還拿自己的衣服擦著眼淚水和鼻涕。
不知道是因為練微慶的哭聲太大還是燈光太亮卓南的室友也爬起來了,竟然也沒有覺得睡覺被吵醒生氣,而是伸手過床邊遞給她紙。
發(fā)生什么事了。卓南拍了拍她的肩膀,調整她的呼吸。
后街失火了,阿莫奶奶不見了,林綠光他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了,還有阿信,今天晚上找我出來說了事情。
說著我就睡覺了,醒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了,我回去的時候后街的火已經熄滅,聽說有一句女尸被燒焦了也不知道是誰。
練微慶覺得眼皮特別的沉重,她覺得特別的累。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抽泣的說著話,表情什么的特別的痛苦。
卓南想要上前擁住她卻有一絲的猶豫,最后到練微慶身邊的竟然是他那未曾謀面的室友一把摟住把她的頭靠在了他的腰間,手很親和的摸著她的頭發(fā),用行動安慰著她。
這個時候練微慶無比的脆弱,卻也像個淋過雨的小孩縮在這個第一次見面卻有著魔力使她安心的人。
練微慶也是沒有想到離開之后會再次的遇見他,而他竟然會成為她生命里轉折點的貴人。
卓南見她收住了自己的哭聲,拿著手機打開門走到外頭撥通了林綠光的電話那頭傳來冷冷的女生,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在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