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姝
為了給初戀治病,我只能去酒吧賣酒。
起早貪黑的工作卻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
直到我在酒吧遇見林圳,
「每個月給你二十萬,做我白月光的替身。」
看著林圳清秀的臉龐,我答應(yīng)了。
他的眉眼神似白昀致,
我不禁感嘆,我們就互相當(dāng)彼此白月光的替身吧。
1.
江芃月回國那天,江家舉辦了一場晚會。
我本以為林圳不會去,畢竟當(dāng)初江芃月傷透了他的心。
「今晚晚會你陪我去?!?p> 林圳隨手扔來一件大紅色禮服,
他生平最愛紅色,特別是鮮艷的紅。
我生性懦弱,更不懂拒絕人。
我穿著再合適不過的禮服,踩著高跟鞋,
跟著林圳進(jìn)入大廳。
林圳的到來瞬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知道江芃月是林圳的白月光,
他們都在猜測這場晚會林圳會不會來,只是沒想到我會跟過來。
「林圳少爺這么久了,還是忘不掉江芃月嗎?」
另一個集團(tuán)的少爺暗暗的嘲諷道,
如果江芃月沒有回來,他可能會叫我一聲嫂子。
他明白江芃月在林圳心目中的地位,對于我他也不會再畢恭畢敬了。
林圳冷冷瞥了他一眼,隨即拉起我的手。
「我是看在江家的面子上來參加晚會的,和江芃月有什么關(guān)系?」
「芃月來了!」
背后傳來高跟鞋篤篤的聲音,林圳下意識的轉(zhuǎn)頭還是暴露了他,
他在乎江芃月,應(yīng)該說很在乎。
我笑了笑,只是更用力的攥緊林圳的手。
江芃月一襲紅裙,緩緩地走來。
她的身影消瘦,和我的很像。
我也明白為什么林圳每次給我挑選的衣服都剛好合適。
「你們的衣服好像是出自一個設(shè)計(jì)師之手吧?」
旁邊的男人突然開口講話,
一直沉浸在江芃月美色中的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兩個人的衣服很像。
「對呀!這是我最喜歡的國外設(shè)計(jì)師Mike制作的,妹妹,看來我們倆的眼光這么像啊!」
我沒有回答,有些木訥。
因?yàn)槲腋静欢裁磭庠O(shè)計(jì)師,這件衣服是林圳給我選的。
「芃月,當(dāng)初你一聲不吭的出國,現(xiàn)在回來了還走嗎?」
江芃月緩緩一笑,舉止行為十分大方,
「不走了,媽媽這次讓我回國想讓我安家?!?p> 說到安家這個詞時,江芃月將目光投向林圳。
林圳一直沒有開口講話,手上突然用力,捏疼了我。
眾人也將目光看向林圳。
林圳則是摟過我的肩膀,「這是我的未婚妻!」
這一舉動像是在宣誓主權(quán),但更像是想讓江芃月吃醋。
江芃月的臉上有些尷尬,連說了兩聲‘恭喜’
「我怎么不知道他們要結(jié)婚?」
旁人的竊竊私語被我聽得一清二楚,
林圳確實(shí)沒有說過要和我結(jié)婚,這句話不過是他瞎說的而已。
鏡頭像是被按了加速鍵,晚會很快結(jié)束。
回到家的林圳則是將自己關(guān)在衛(wèi)生間,
我不知道他是否開心,但沒有他的允許,我不敢開門。
里面的林圳突然接了電話,
「她喝醉了跟老子有什么關(guān)系?別來煩我!」
電話那頭好像又說了什么,換來的則是林圳的沉默,
「等我一會兒,我現(xiàn)在過去!」
林圳最終還是選擇了去見她,
我體貼的給林圳穿上外套,并叮囑他小心。
林圳甚至沒有和我解釋,直接沖出家門。
我劃著艾派上Mike的作品圖片,
突然發(fā)現(xiàn)我穿的裙子都是出自他的設(shè)計(jì)之手。
我假裝鎮(zhèn)定的上床睡覺,告訴自己沒有關(guān)系。
直到困意來襲,我沉沉的睡去,林圳也沒有回來。
2.
第二天,林圳也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公司。
江芃月的朋友圈則是多了一條更新,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喝醉了就會守在我的床頭」
照片里是一個男生趴在床邊。
是林圳,他的外套還是我昨天為他穿上的。
江芃月的朋友圈瞬間引起大家的點(diǎn)贊,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誰,沒有人敢在下面評論。
我按照往常煲好湯去林圳公司找他,換來的卻是不想見我。
林圳的秘書也譏諷我,「煲了兩年湯也留不住林總?!?p> 自從和林圳在一起,他說不想讓我工作,
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被拋棄的感覺。
讓我一心在家伺候他。
我聽了他的話,可是現(xiàn)在他要先拋棄我了。
這天晚上,我等到深夜,終于等到林圳回家。
「你不必等我的,我困了,睡覺吧。」
林圳隨意的將外套丟在沙發(fā)上,
「你昨天是去找江芃月了嗎?」
聽見我的問題,林圳有些不耐煩,
「你現(xiàn)在開始學(xué)會質(zhì)問我了嗎?」
林圳的眼神冰冷,看我像是看一個不聽話的寵物。
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已經(jīng)被林圳馴化的不會反駁。
我從不反駁林圳,更不會質(zhì)問他,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沉默許久,林圳開口,
「只要你乖乖的,不多問,我還是會娶你的?!?p> 沒有明確的回答,依舊是那一句,要我乖乖的。
林圳對我也沒有了興趣,早早地睡了覺。
望著林圳睡熟的背影,和我記憶里少年的背影重疊。
林圳回家的日子越來越少,工作越來越忙。
再過兩天就是我的生日,我鼓起勇氣請求林圳可以陪我。
林圳答應(yīng)了。
我做了一大桌子菜,明明是我的生日,
可我早已習(xí)慣,做的菜全是林圳喜歡吃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至?xí)r針指向十二點(diǎn),我的生日就這樣過去了。
林圳還是沒有回來。
等來的只有一通電話,
「我有事,回不去了?!?p> 「是因?yàn)榻M月嗎?」
這是我第一次反問林圳,
「你現(xiàn)在想管著我嗎?」
沒有一句解釋,林圳再一次掛斷了電話。
淚水在我的眼角滑落,
我不應(yīng)該傷心的,因?yàn)槲覜]有資格。
兩年前的今天,林圳在包廂里一眼就看中了我。
「你愿意跟著我嗎?」
來消費(fèi)的公子哥數(shù)不勝數(shù),想包養(yǎng)我的更是不在少數(shù),
「我只賣酒,不考慮其他的。」
我的回答惹得林圳哈哈大笑,
「一個月二十萬,夠嗎?」
林圳開的條件很誘惑,缺錢的我無法拒絕。
和林圳在一起后,他不僅每月會給我二十萬,還會給我買很多名牌包包。
其他人都打賭,林圳和我在一起不會超過兩月。
而我們卻在一起了兩年。
3.
「妹妹,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但是林圳在我這有事兒,沒有辦法回去了,祝你生日快樂?!?p> 江芃月的消息像是一把利劍,刺的我心疼。
更諷刺的是,林圳都不曾和我說一句生日快樂。
我突然發(fā)現(xiàn),和林圳在一起這兩年,
我沒有自己的朋友,傷心也找不到一個地方發(fā)泄。
我一直被包養(yǎng)在林家,外面的世界我也早已跟不上步伐。
這樣的差距暗示我和林圳終究要分開,
「葉姝,江芃月想要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
林圳說話時十分平靜,平靜的像這只是一件小事。
「如果我不想和她一起住呢?」
林圳還是像往常一樣沉默許久,
「我可以給你在其他地方租個房子,江芃月的父母出國了,她自己一個人害怕?!?p> 多么荒誕的理由啊,江家和林家一樣大,光是傭人就有好幾十個。
讓我自己一個人出去住,害怕的難道不應(yīng)該是我嗎?
林圳決定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改變,江芃月最后還是搬了進(jìn)來。
我在這個家徹底成了外人。
第二天,我習(xí)慣性的走進(jìn)廚房準(zhǔn)備早飯,
映入眼簾的則是江芃月和阿姨們有說有笑,
「妹妹起來了呀,其實(shí)我之前一直給林圳做早飯,我知道他什么口味,你以后就不用特地早起了。」
不管在什么地方,江芃月總是游刃有余,
她自信的好像自己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江芃月端著盤子經(jīng)過我身旁,
見我遲遲未動,「葉姝妹妹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哦~」
江芃月的聲音很小,小的只有我一個人聽見。
吃早飯時,江芃月和林圳有說有笑,
我的面包里卻被江芃月加了芥末醬,
嗆的我眼淚直流。
「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林圳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江芃月則在暗自竊喜。
「林圳,我想在海邊買個別墅,以后我們可以住在那里。」
「可以」
沒有一絲絲猶豫,林圳就答應(yīng)了江芃月的想法。
而我之前提出的看海旅游,則被他一拖再拖。
「妹妹如果也想住的話,也可以收拾一間房間哦~」
「她去干什么?她住這兒就可以了?!?p> 沒有等我開口,林圳就先替我做出了決定。
我勾唇一笑,對呀,我過去干什么。
江芃月住的時間越長,他們也不再有了克制,
我端著水果走向林圳的書房,
看見的卻是江芃月在他懷里纏綿。
「妹妹,你不會介意吧?林圳最近壓力有些大?!?p> 嘴里說著不好意思,江芃月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你和她解釋干什么?出去!以后書房你不要進(jìn)來?!?p> 我再一次被林圳趕了出去,因?yàn)榻M月。
上一次被林圳懲罰,也是因?yàn)榻M月。
那次我被林圳懲罰不準(zhǔn)吃飯,
原因是我穿了江芃月留下的紅裙子。
整整一個星期,林圳沒有給我一口吃的。
他說懲罰就是懲罰,誰讓我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最后我被餓到胃出血,他才送我去醫(yī)院,結(jié)束了懲罰。
「不要碰你不該碰的,也不要想你不該想的?!?p> 我還在休養(yǎng)期間,林圳也只是丟下這句話就起身離開。
而那件紅裙子,被他送去最好的干洗店洗了三遍。
外面的風(fēng)很冷,刮在我的臉上生疼,
我不知不覺的來到我當(dāng)初打工的地方。
林圳在這里為我擋下過酒,送給我十萬業(yè)績。
也是在那時,我決定跟著他。
「葉姝?」
身后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誰。
我狼狽的想要轉(zhuǎn)身逃跑,
卻被男人先前一步擋住去路。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