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桉吃完了叫小廝把桌子收拾了一下,便自己又討了壺酒到走廊喝了起來。
謝不殊出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程歲桉這一幅買醉的模樣,她模樣生的好,這翻舉動自然免不了旁人偷看。
謝不殊瞧了眼四周,抬步走了過去,一手按住了那酒壺。
“程姑娘是有什么煩心事嗎?若是可以,不妨說出來聽聽,酒喝多了,未免傷身。”程歲桉不管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都極愛飲酒。
此時看著謝不殊攔下她的動作不由一愣,自己飲酒只是因為想喝,他為什么會以為自己是在買醉?難道……她看起來很落魄?
程歲桉笑了,“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只是喜歡如此罷了?!?p> 謝不殊一頓,那你一幅失意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程歲桉:……一定是你瞎!
謝不殊意識到事情不對,立馬把手抽了回來,歉意的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程歲桉眼睛一亮,拿著酒壺往前湊了湊,“以為什么?”
少女的身上有股好聞的香氣,像清晨的露珠,干凈清爽,可因為她剛才飲了酒,身上又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酒香,略微有點醉人。
謝不殊眼神閃躲,偏頭沒有看她,語氣有點不自然,細聽能覺出他有一些尷尬。
“我還以為……你是在想……”喬臻,所以才借酒消愁。
謝不殊后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程歲桉突然拉進了房間。
謝不殊:???這樣不好吧?
程歲桉把謝不殊拉進房間,將人壓在門上,臉色凝重,語氣也沒有了方才的嬉笑,只剩下嚴肅。
“別說話,有人來了?!?p> 謝不殊眼神一閃,聞言不再出聲,不過一會兒,就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聽腳步,應當是三四個人。
高大的身影從程歲桉窗前掠過,渾厚的聲音跟著響起,“人呢?剛才明明看見她在這邊的,怎么這會兒功夫就不見了?”
“老大,你是不是看錯了?”
“啪!”的一聲響起,那出聲的人呼痛了一聲,便聽先前的那個男子又道。
“胡說八道,老子明明看見她在這兒!程歲桉那小娘們兒,老子化成灰都認得!”
程歲桉:……
謝不殊:……
程歲桉挑了挑眉,好?。∈捓隙愀伊R我是吧?你等著!
接下來門外的幾人又再門口說了幾句,見實在找不到人,這才邊嘀咕邊轉身下樓去了。
等人走了好一會兒,程歲桉確定他們沒回來,這才又開了門,望外看了看。
“剛剛那幾人是?”
程歲桉見謝不殊發(fā)問,回頭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便道:“他們啊,都是天水一色的人。”
天水一色?他們和她有什么仇?都到認骨灰的地步了。
“我聽說天水一色的主人雖然性子溫和,但也是御下有方,為何會縱容手下人……”
程歲桉:少年,不得不說,你問到點上了……
“這事兒啊,說來話長,就是前兩年我去他們哪兒走了一趟,我走之后,他們的鎮(zhèn)派秘籍就不翼而飛了,當時有弟子說,他曾在藏書閣前見過我,他們?nèi)硕唷?p> 我說不過他們,就成這樣了,現(xiàn)在整個天水一色都在通緝我,只不過這兩年他們一直不敢聲張罷了,畢竟秘籍丟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