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松?方公子這是貴人多忘事,需要我?guī)湍愫煤没貞浕貞泦??”說著,程歲桉從袖口抽出那封隨身攜帶的書信。
她把信封打開,“嘩”一下攤在方不明眼前,“瞧瞧,你可還識得這是誰的字跡???!”
程歲桉手上用力,面上笑得更歡了,方不明肩上吃痛,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他心虛的咽了咽口水,終于不再裝了。
“嘿嘿,我這不是……怕你不同意嗎?這才……誒,輕點兒,輕點兒,姐姐,疼,疼得很!”
程歲桉面色不善的瞥了一眼他發(fā)白的臉色,終究還是收回了手,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
方不明得了空檔,心疼的揉了揉肩膀,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程歲桉的臉色,瞥了瞥嘴,一時不敢說話。
“既然知道疼,還敢算計我,方不明,我以為你皮癢,厚實了呢。”方不明訕笑兩聲,依舊不敢言語,生怕又說錯什么,惹她不快。
他神情小心,猛的想起他這么做還不是因為謝不殊?他回過頭去看謝不殊,卻發(fā)現(xiàn)這廝喝茶喝的正起勁,頓時氣得不行。
謝不殊注意到方不明的視線,很是無辜的側了側身,心道:這茶真不錯,唇齒留香,好茶,好茶!
方不明:?。。『媚銈€謝不殊,你這忘恩負義的狗賊!
這點小動作自然也逃不過程歲桉的眼睛,“你看他做什么?今天是我找你,不是他找你!”分清主次好嗎?
程歲桉話音剛落,謝不殊便站起身來,“既然程姑娘找方兄有事,謝某就先出去了,你們慢聊?!?p> 方不明:“誒!誒!謝不殊!謝不殊你別走??!謝不殊!”
方不明打死都沒想到,謝不殊有事居然溜的這么快!早知道就不替他操那么多心了!
方不明企圖一邊挽留,一邊跟謝不殊出去,只可惜,他人才走到珠簾邊就被程歲桉攥住了胳膊。
程歲桉抬頭,看著方不明僵直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聊聊?”
方不明一頓一頓的回頭,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不了吧?兩個人多沒意思??!要不叫上謝不殊?”
程歲桉手上一拽,重新把人拽回板凳,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不快不慢的捏了捏手骨,笑容滿面道:“不用了,你不會喜歡人多的?!碑吘箒G臉不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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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后,程歲桉用手巾擦了擦手,回頭看了看正在用冰塊敷臉的方不明,和一旁喝茶的謝不殊。
心里有點沉,看謝不殊和方不明的交情,兩人肯定相識很多年了,可此前她一次都沒聽方不明提過這個“摯交好友”。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只是因為沒想起來?她不太信,畢竟方不明身邊的好友她幾乎都知道,沒理由會漏掉這一個重要的。
孟衣容,也就是之前的那個奏樂女子,此刻正小心的給方不明臉上的傷上藥。
一邊上藥,一邊心里忍不住嘀咕:這傷的要是再重點,估計就要破相了,程姑娘這力道還真是精準!
孟衣容一個走神,就讓方不明疼的齜牙咧嘴。
“嘶~你輕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