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桉回了房間以后,本打算小小的補一個覺,誰知一覺醒來竟已然到了晚上。
程歲桉靠到床邊,揉了揉發(fā)昏的腦袋,好看的細眉蹙在了一處,難道……真是那藥的問題?她只昨天沾了一點,今天便發(fā)作了?
她雖然沒做夢,但也是頭一次睡的這么沉。
她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后才覺得好多了,“沒想到啊,這個謝不殊,還真是個黑心的……”
程歲桉嘟囔了兩句,甩了甩腦袋出了門,算了,再生氣也得做任務,只能先忍著了。
程歲桉出了門,正要去千元橋找謝不殊,剛走到一半時,迎面便撞上一個侍女,手中端著托盤,上頭放置著一套月白色的長裙。
“程姑娘,你終于醒了,我正要過去找你呢!”
程歲桉停下腳步,笑了笑,“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嗎?”
那侍女被程歲桉的小嘴一甜,也笑了起來,“喏,這是公子讓我給你送去的衣服,今晚的祭禮舞眾人都得穿白衣,塵公子哪兒的衣服已經(jīng)送過去了,姑娘也快些換吧,別耽誤了時辰?!?p> 程歲桉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托盤,“有勞了?!?p> “想必等塵公子換好衣服,二人站在一處,定然是養(yǎng)眼極了?!?p> 聽出侍女話里的揶揄,程歲桉只是笑了笑,隨后回到房間換好了衣服。
等程歲桉出了畫舫,街上已是人潮涌動,四周也都掛起了燈籠,正如那個侍女所說,街上的行人皆是身著白衣,人群中不時有人帶著面具。
程歲桉皺了皺眉,這要如何找人?程歲桉一路向千元橋走去,因為她容貌姣好,即便所有人都身著白衣,她依舊是十分出挑的。
這下程歲桉總算明白這面具的用途了,只是不知謝不殊是否也會帶上面具,畢竟他的相貌也是極好的。
程歲桉在路邊買了一個面具帶上,便又踏上了尋人的路程。
到了千元橋,程歲桉其實并沒有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謝不殊,不為其他,只因他站在橋頭,她站在橋尾,只那一眼,她就知道是他。
他一身白衣勝雪,此刻竟有了些: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感覺。
驚艷,是程歲桉的第一感覺,縱使他也帶著面具,但就是難掩其風華。
謝不殊在橋上也看見了她,他似是在面具后笑了一下,抬步走了下來。
“程姑娘,你來了?!?p> “你如何認出我的?”程歲桉在面具后的表情不變。
謝不殊輕笑了一聲:“池姑娘如此出挑,想認不出都難?!?p> 程歲桉瞇了瞇眼,心下冷笑:呵,油嘴滑舌。
“謝公子繆贊,今日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好好逛一逛?!?p> 謝不殊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程姑娘想先去哪兒?”
謝不殊表現(xiàn)的貼心,程歲桉卻也半分提不起興趣。
“就去那邊的集市逛逛吧,我平日里沒有空閑,很少來這種地方?!辈殴?。
謝不殊聞言笑了笑,“是嗎?恰巧我多年不曾出谷,這外頭的集市如今是何模樣,我也不甚知曉,此番與程姑娘倒是能好好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