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走在一人的街,我喜歡吹風,大聲地讓我聽不見別的聲音,這不是逃避,因為我選了一條無人的路。當白天時,我寂寞發(fā)冷想痛哭流涕大醉一場。黑夜時我唱著歌、迎著風,看一個又一個路口,沒人說過這叫寂寞,我享受這一切。如果我還有一輛自行車,我會更開心。在黎黑夜幕十二點出來騎車,買一把烤串,買兩瓶啤酒,或者三瓶。騎上車,放開把,我唱著歌,在寫這字時內(nèi)心高呼自由萬歲,因為當時我就是自由本身,自由才不會認為自己是自由的。我愛騎到體育場,盡管晚上關(guān)門了,但這里有一個巨大的、沉靜的湖。坐在常做的椅子上,開一瓶酒,拿出ipad,我可以畫畫。頭上是柳葉,面前是圓月、湖、風、和城市高聳的樓房,有一座大樓全天發(fā)光,字體會映在湖上照清湖水波動,一圈一圈。往往最后一瓶我會喝一半倒掉,因為喝不下了,但我沒有醉。我在這里哭過很多回,像很多回我選擇坐在這里,雖然每次都帶酒來,但沒關(guān)系,被澆的草還活著。別問我串在哪里,我在這里從不吃串,只有在樓下人工河邊我才會買串,盡管別人溜的狗會朝我叫,當然,一只狗,在狗叫。其實白天我也并不算太寂寞,因為你總是要告訴你當該來還未來之時你應該放松點,因為你沒有辦法。所以聰明的人往往會轉(zhuǎn)移注意,盡管事實沒變,但這也叫逃避,因為總有辦法讓你在一堆蠢貨中找到和你一類的,你試過就知道,所以別罵任何人,誰都是狼狽的,除非他30歲前靠自己賺了十個億。
我在痛哭,可我在笑;我沒有笑,也沒有哭;我只是胸太悶了,呼吸有疾般,像有病一般,記憶力也低下。痛哭是感覺內(nèi)心在哭,因為我胸悶;笑是我感覺我面皮在笑,誰都這樣;可我沒笑,我不一樣。讓我痛快一回吧,刺激的心痛;讓我哭一回吧,讓我和別人一樣。
大聲歡呼吧,為人類的死亡!一起跳舞吧,為點燃的火把!痛快喝酒吧,為明天的黑暗。只有當明天是黑暗時,你才能說你活得下去。
我在等著你說些什么,我的親愛的,多想擁抱你于太陽雨之下,讓雨淋濕我們的每一件衣服,讓陽光照在我們每一寸面龐,我可以閉上眼吻你,我的親愛的,我在那時會幻想臉上騰起的紅暈,幻想早晨第一縷陽光穿過樹葉照在你我臉上的樣子,幻想我輕輕地說,我愛你,我的親愛的。讓我拉起你的手吧,我的親愛的,我們可以走遍山川,拉起每一寸時光;讓我看著你的眼吧,我的親愛的,看看你有幾分愛我,愛我是否穿越了時空;讓我吻吻你的臉吧,我的親愛的,吻一吻你干涸的眼淚,那里是否還有你愛我的痕跡
冰冷的毒蛇,兩顆鋒利的獠牙內(nèi)暗含毒液,蛇皮從翠綠變?yōu)槟G,象征著蛇從弱小的生命憑借吞食了無計的生命長大。但它仍然弱小。毒蛇的毒素可以毒害,頭大象,但卻擋不住大象輕易一踩。都是生命的相互吞噬,相互殺害才能生長。誰說是對是錯,這本就無對錯。你殺死一頭牛,為了吃肉,為了生存,牛吃了許多草。為了生存,誰都知道適者生存,誰也都懷有一顆憐憫之心,
沙灘上,女人們穿著比基尼沖浪,男人們曬著太陽躺在沙灘椅上,孩子們堆著沙堡歡呼。有不少年輕人把自己埋進沙子里當作沙浴,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具軀體,像一塊臘肉,白日沙于滾燙的炙烤,夜晚陸風呼哮著吹,使尸體變成了一具臘肉,十分緊實,細嗅下還有一股鹽味,沙子的礦物質(zhì)與人融進沙子的鹽分等等jin進尸體,像風干耗牛肉。女人警官來了,T恤勾出了誘人的曲線,引得男人們側(cè)目,不過女人卻只隨意點了幾個男人回去作嫌犯。在車上,女人叫男人們?yōu)樗谝?,很顯然,誰的技術(shù)好誰就能被“無罪施放“,別問我為什么,這是一個女尊男卑的資本世界,沒有對錯是非。
你可否知道?白雪皚皚下是猙獰的土地,你可否看過?一寸肌膚下是一個個掙大眼睛整付齊排列的細胞,你可否相信?烏云散開你見到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如是的大雪。今日未曾連著下雪,天是濛濛的白,散光如我,大霧四溢,騰在樓宇高聳之間。從樓上向下望去,枯黑的灌木枝虛扶了無數(shù)塊積雪,晚間氣溫上升,將整塊的雪柔成了蜜意閃閃飛濺的泡沫,像泡沫一樣的雪(塊),虛空,飄渺。望遠方,看見彎曲小道像二維圖象展開,夜下閃映瑩光的是三維的胖樓,像橫著的大方體,有著豎直高樓沒有的柔情蜜意。處處可見路燈,像黃花綻放在冰雪中,讓霧氣折散出錯,想吃烤紅薯了。吹一口氣,無論冷熱皆是水汽,像默劇中沉默的父親在報紙后吐出的煙,打在了我,我父親的孩子的臉上,化成水,最后蒸發(fā)成無色的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