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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我該如何茍成武林盟主

第68章看不得!不得看!

  “喏。”

  燕兒低聲附和著。

  我回了屋,找來把椅子坐下。

  燕兒從妝鏡前取過梳篦和發(fā)冠,又端來了一小碗水。

  她十指輕彈,一點點地沾濕著我的發(fā)絲,然后將它們一根根攏起。

  “姑娘,今日想怎么梳呢?還是束冠嗎?”

  她如白蔥般的手指在我的發(fā)間靈巧地穿梭著,低聲問道。

  屋內(nèi),有白衣少女,長發(fā)垂肩。

  屋外,有炊煙升起,余煙裊裊。

  我凝視著銅鏡中的自己。突然,心底里閃過了一個念頭,于是,抿唇問道:

  “對了,我躺著的這些日子,莊子上的碳,你可都找機會看過了嗎?與府上的可有區(qū)別?”

  聽了我的話,燕兒梳頭的手驀然一頓。

  她神色暗淡地搖了搖頭。

  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悄悄走至門邊。

  她探頭向外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無人之后,才轉(zhuǎn)過身來,關(guān)上了門,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邊,輕聲說道:

  “姑娘,這莊子上的碳按照付管家的說法,已經(jīng)單獨建冊、立帳了……不讓看呢?!?p>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

  “哦?”

  聽到此,我眉心微蹙,忙追問道:

  “為何?”

  燕兒瞪著眼搖了搖頭。

  其實,若是對碳采這個環(huán)節(jié)單獨登記了賬目,不方便輕易示人,也是說得過去的。

  只是,燕兒是我的丫頭,而我又是專門來督查的……管家硬生生地攔著不讓看,倒是顯得有些蹊蹺了……

  “怎么?怕不是張叔沒了,他們看我一個弱女子沒人撐腰,便好欺負了去?”

  我不禁莞爾一笑,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這個老家伙,倒是挺會隨機應(yīng)變的?!?p>  聽了我的話,燕兒也嘟著嘴,開始不滿地抱怨了起來:

  “可不是!這個付管家,簡直就像是一條老泥鰍!滑不溜秋的!”

  我看著燕兒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想來來莊上的這些日子,她軟釘子硬釘子只怕是沒少碰。于是挑起眉,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

  有了我的鼓勵,燕兒的抱怨就像是倒豆子般嘰里咕嚕地全倒了出來:

  “姑娘您是不知道!只要每次與這個付管家提及碳的事情,他就總是一副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一會兒說沒有權(quán)限,一會兒說賬目不齊,一會兒又說人手不夠,反正就是不得看!看不得!只怕啊,得等您好些了,親自去找他開庫盤點,才能看得真切了?!?p>  “哦?還有這種事?”

  我不自覺地凝視著銅鏡中的燕兒,繼續(xù)問道:

  “他為何如此推脫?難不成不知道我們是特意領(lǐng)了命來督查碳采的問題的嗎?”

  只見燕兒站在身后,素手輕揚,“嗒”地一聲,將我的發(fā)冠調(diào)正,然后一點點地將一頭青絲盡數(shù)攏在腦后,細心地上著油,悶悶地回答道:

  “他怎么會不知道呢?他定是知道的!……半個月前,我肚子疼,清晨上茅房,突然瞧見莊子里的柳姐兒衣衫不整的從付管家的屋子里出來哩。柳姐兒可是府上之前負責(zé)碳采的老李頭的外甥女。老李頭為了碳采這事,都死得不能再死了,這定是要報過喪的。他們這般親近的關(guān)系,想來定是知道的!”

  “哦?”

  我不由得笑了。

  “莊子上還有這等辛秘之事?”

  “可不呢!”

  燕兒呸出一口,啐道:

  “這老不死的簡直就是一只笑面虎、假正經(jīng)!你問他什么,與他說什么,他都只會好好好的,無所不依。但若真要有人動了他的命根子,他只怕是要立即撕了這張皮,與人拼命呢!”

  我看著燕兒嘴里的唾沫星子都快噴到銅鏡上了,于是回過身,朝她的鼻尖輕輕一點,問道:

  “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被付管家欺負了去?”

  燕兒被我戳中心事,俏臉驀地一紅,嘟嘟囔囔地說:

  “倒……也不是啦……就是那日嘛,我上完茅房,覺得這事兒越想越蹊蹺,于是,趁著天還沒大亮,偷偷地溜去了庫房,想看看里面的情況,只是,沒想到,我剛走到跟前兒,就被看守的婆子抓了個正著……然后被帶到了付管家的面前……”

  燕兒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糗事,聽得我頗感興致,便問道:

  “哦?那你怎么解釋的?”

  燕兒眼神躲閃,她無辜地瞪著眼,眨巴眨巴,回答道:

  “那我自然是不敢說實話啊……就說自己夢游,走錯了屋子……被付管家找婆子們將我扛起來送回了屋……姑娘!您說這個付管家是不是故意!”

  燕兒惱怒地跺著腳。

  我聽了,淡淡一笑:

  “他啊,可不就是故意的?他是想告訴這個莊子上的人,咱們,不足為懼,現(xiàn)下,指不定正悄悄地躲在某個角落里瞧著咱們的熱鬧呢。”

  說著,我從燕兒手上接過披褂,將自己輕輕裹好,又系上銀鞭,然后帶著她,緩緩踏出了房門。

  窗棱下有婆子正拿著掃帚在細細地打掃著灰塵,我抬眸望去,卻見那婆子神色閃動,拿掃帚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三抖。

  “這個莊子,倒是有些意思。”

  我輕哼了一聲,腳下一個移步,銀鞭一閃,快得仿佛看不清似的,只覺得一陣疾風(fēng)飛過,婆子手里的掃帚立馬碎成了好幾瓣,化作粉末,消散在了風(fēng)里。

  婆子瞪著眼,瑟瑟發(fā)抖地跪坐在地上,一股惡臭從她的股間傳來。

  我不欲理她,伸出手輕輕地拉過披褂,看向燕兒的方向,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世間呢,一般只有死人,嘴才牢,話才少,燕兒你說,姑娘我說得對嗎?”

  燕兒掃了那婆子一眼,噗嗤一笑,仰起頭,一本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拍手稱道:

  “姑娘您說的對極了!”

  說罷,我們提起步就向莊子外走去。

  等我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里之后,忽地不知道從哪里豁然閃出來了三個鬼影子,他們七手八腳地將地上的婆子狠狠地拖了下去……

薛定諤的小月牙

今日高燒,少更了一些。最近新的一波病毒出現(xiàn),之前的試劑測不出來了,大家注意防護,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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