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孩子可以是我的
簡昭頷首,“我明白?!?p> 公司欠下的債務(wù),簡昭的確沒有理會。
簡家破產(chǎn)破的蹊蹺,簡開濟不肯認下這些沒由來的債務(wù)。
簡昭努力在還的,是簡家破產(chǎn)后,借來的那些醫(yī)藥費。
半個小時的探望時間很快就到了。
簡昭出監(jiān)獄,看見許思遠。
到底是傍上千金小姐了,如今這兩次,簡昭每次見他,許思遠一身的價位都加了不少。
“小昭?!彼哌^來,下意識的還是想來接簡昭的手。
簡昭嫌惡的避開,冷冷睨著他,“常心怡管男人的本事真不怎么樣?!?p> “她怎么不在你脖子上栓根韁繩?”
“小昭。”
簡昭話說的這般難聽,許思遠清俊的臉上也不見什么惱怒,他看看監(jiān)獄的門,“我能進去看看爸嗎?”
“啪——!”
簡昭用力甩了他一巴掌,許思遠的臉很快的紅腫起來。
“你不配!”
簡昭要走,許思遠還是不肯。
他攥著她的手,語氣急切,“小昭,孩子一定要留下來!”
簡昭抬眸看著他。
四年時間,她覺得自己都沒有看透許思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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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了一家醫(yī)院檢查。
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
“你現(xiàn)在這個情況,執(zhí)意打胎,很難再孕了?!?p> 夜里,簡昭又在炒飯攤子上發(fā)呆的時候,布加迪停在了攤子前。
杜理郡下車來,禮貌的張口,“夫人,該回家了?!?p> 簡昭看向了后座的祁景沉。
她收拾攤子的時候,忽而問道,“你們是順路過來的嗎?”
自然不是。
祁景沉結(jié)束會議后,知道簡昭今天又去醫(yī)院了,刻意讓司機過來接的。
杜理郡笑道,“是的,夫人,剛好順路?!?p> 祁景沉不許他說旁的。
回去名豪小區(qū)的時候,快兩點鐘了。
這是簡昭第一次在這個時間和祁景沉見面。
他已經(jīng)洗過澡了,只穿著浴袍,清晰的鎖骨還泛著水漬。
簡昭手中端著咖啡,怔了一瞬,“舅舅?!?p> 祁景沉站在這,像是在等她一般。
“懷孕了不能喝咖啡?!?p> 祁景沉張口,聲音溫涼。
簡昭低頭。
就連許思遠都能知道她懷孕的事情,祁景沉知道也不是什么讓人詫異的事兒。
她張口,“我沒打算留這個孩子?!?p> 她不能生下許思遠的孩子。
那個人,不該也不配再和她的生活有什么牽扯。
“孩子可以換個父親?!?p> 祁景沉從她手中拿走咖啡,抿了一口。
簡昭仰起頭來看著他。
她似乎一直是要這樣仰頭看著他,八歲的時候是,如今也是。
“換個父親?”
“姓祁如何?”
簡昭這次默了三秒鐘,才不大確信的張口,“是……什么意思?”
祁景沉矜貴的眸看著她,“孩子可以是我的?!?p> 簡昭一雙眼睜大,“舅舅……”
她不知道這十四年祁景沉身上發(fā)生了什么,能讓他一句話就把簡昭驚個夠嗆。
她和自己的親舅舅領(lǐng)證結(jié)婚這件事已經(jīng)足夠荒謬了。
簡昭不敢想,若是外界知道了,親舅舅和親外甥有孩子……?
祁景沉又喝了口咖啡,“外人不知你我的關(guān)系?!?p> “我們領(lǐng)了證,有孩子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
簡昭不敢同意。
她也不敢去看祁景沉幽深矜涼的眼。
這樣亂了倫理的事情,簡昭甚至在他眼中找不到一絲波瀾。
她還是去預(yù)約了流產(chǎn)手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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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尊酒店。
聶康以慶祝祁景沉拿下了東郊的競標為由,辦了慶功會。
可其實聶家的公司和祁氏合作并不是很多,這次競標更是和他們聶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聶康此舉,還是為了撮合祁景沉和聶慕兒。
這是人盡皆知的心思。
祁家倒也樂意配合。
“哎呦,老太爺,您肯給我這個面子,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p> 聶康迎著祁老爺子進來,十分驚喜的說著。
聶慕兒在一旁乖巧的出聲,“老太爺好。”
祁老爺子笑著點點頭,“慕兒倒是愈發(fā)漂亮了?!?p> 祁景沉來的有些晚,祁光遠有些不滿,皺眉說道,“來的這么晚,還不趕緊給你聶叔叔敬酒?!?p> 祁景沉沒有看過祁光遠一眼,徑直落座。
他只和祁老爺子打招呼,“爺爺?!?p> 祁老爺子是很欣賞祁景沉的。
畢竟他16歲的時候,才被認回祁家,他的起跑線要比祁家其他子孫要更長一些。
可如今,祁景沉不可謂不是祁家最優(yōu)秀的年輕一輩。
“今天這慶功會,是你聶叔叔刻意給你辦的?!?p> 祁老爺子笑瞇瞇的張口。
祁景沉十分疏離客氣的對著聶康點了下頭。
聶康順勢說道,“景沉啊,你和慕兒年紀也都不小了,有些事兒該提上日程了?!?p> A市都知道祁家要和慕家聯(lián)姻這事兒,可這么久了,兩人連婚都還沒訂上。
聶康不免有些急。
祁景沉抬眸,幾分驚訝,“我父親沒有同聶叔說嗎?”
“說什么?”
一旁的祁光遠也有些緊張。
從祁景沉一開口,他心下便有些不安。
祁景沉優(yōu)越的臉龐上是薄涼的笑,“我早就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
聶慕兒的小臉霎時間慘白。
聶康眉頭一蹙,“什么?”
祁光遠的臉色更為難看,“你在胡說什么?!”
祁景沉看向他的目光極為冷寒,“上周一,我不是已經(jīng)和父親說過了?”
“胡說八道!”祁光遠臉色僵硬了起來。
眼下比起他藏瞞,祁景沉領(lǐng)證這件事,都已經(jīng)算不得什么了。
他是長輩,聶康和祁老爺子都會認為是他事情沒辦明白,而不會去責備祁景沉一個小輩。
他豁然站起來,急切的和祁老爺子和聶康解釋著,“爸!聶總,你們別聽這小子胡說!我壓根不知道他領(lǐng)證的事兒!”
“我要是知道了,怎么可能還讓你們折騰??!”
杜理郡進來,將早已準備好的祁光遠郵箱截圖和微信聊天記錄擎給了祁老爺子和聶康看。
“董事長,聶總。這是祁總告知祁董事他已經(jīng)領(lǐng)證的聊天記錄,這是當日傳送到祁董事工作郵箱的結(jié)婚證復(fù)印件?!?p> 證據(jù)擺著,聶康和祁老爺子的臉色都極為難看了起來。
“光遠,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祁老爺子厲聲看向祁光遠。
祁光遠慌得沒了神,“爸!我真不知道這事兒!是景沉這小子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