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胡鬧,簡直是胡鬧
“行了,你難道真的是想把事情鬧大了,弄得人盡皆知嗎?”
林婷婷不甘心的閉了嘴。
周氏又看著江阮兮,“這件事雖然不是你故意的,可是到底你是她的嫂子,你也有責(zé)任。”
江阮兮不語。
周氏本來叫她過來,就是打算敲打并把責(zé)任推到她身上,現(xiàn)在目的不僅不達(dá)到,還讓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心中有點(diǎn)不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p> 江阮兮走后,林婷婷就徹底的坐不住了,“母親,到底誰是你的女兒,你怎么總是向著外人說話?”
“你呀,太沉不住氣了,你二哥今日借著家宴,原本就是想要試探尚書大人的口氣,有關(guān)他升遷的情況,如今尚書大人已經(jīng)松口,咱們只管塞銀子就行了。你二哥升遷的事情如今正在緊要關(guān)頭,你可別在這個時候出什么幺蛾子。只要你二哥的事情辦成,咱們今后就不用在意她,所以你再忍一忍。”
畢竟還要花江阮兮的嫁妝,周氏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惹得江阮兮不痛快。
林婷婷雖然生氣,可是也知道母親說的都是事實。
只要二哥升遷,自己的身份也就水漲船高,到時候李勛算什么,說不定自己還能嫁王爺做王妃。
江阮兮出去之后,紅葉已經(jīng)回來,“夫人放心,奴婢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做了,鎮(zhèn)國侯府已經(jīng)知道府中發(fā)生的事情。”
看著窗外的夕陽,江阮兮勾了勾唇,林寧錕你以為辦個家宴,就能搞定升遷的事情,做他的春秋大夢吧。
第二天清晨,林家正在吃早飯,林潤坤就急匆匆的走來,臉色很難看。
“二叔公,你吃飯了嘛,我去讓人給您取一雙碗筷來?!苯钯庹酒饋硇χ?。
林潤坤擺了擺手,坐在飯桌上,“你們這次打點(diǎn)的銀子,是不是動了阮兮的嫁妝?”
林寧錕放下筷子,眉頭微皺,看向周氏。
兩人目光對視,周氏有點(diǎn)疑惑,她拿著江阮兮嫁妝去賣這件事,都是悄悄的進(jìn)行,除了自己跟江阮兮還有林寧錕知道之外,并沒有旁人知道,林潤坤是怎么知道的。
林寧錕自然是不會去跟林潤坤說這些,所以這會周氏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江阮兮去告狀了。
她看著江阮兮的眼神也瞬間就變了。
江阮兮一臉無辜道,“母親,這件事我可沒有跟二叔公說過,我發(fā)誓?!?p> 周氏自然是不相信的,“若不是你的話,族長怎么會知道?”
“胡鬧,簡直是胡鬧?!?p> 聽著他們的話語,證明這件事是真的。
林潤坤臉色像是沾了墨一般的難看,手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上。
來的時候他還僥幸的抱著希望,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但周氏的話無疑是承認(rèn)了這件事。
“侯爺,不是我說你,林家就算是沒有銀子了,你可以想辦法去借錢,但是變賣你夫人的嫁妝做什么,你是想讓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你的官職,是靠著你夫人的嫁妝,給你打點(diǎn)上去的嗎?你們?nèi)羰遣灰樒さ脑挘疫€要臉皮呢?!?p> 這一番話,讓林寧錕異常的煩躁,清冷俊雅的臉,此時已經(jīng)泛起怒氣,卻又因為長輩在的關(guān)系,拼命的克制住怒火。
“二叔公,事情這么嚴(yán)重嗎?”江阮兮故作驚訝的問道。
周氏早已經(jīng)六神無主,“是呀,族長,不過是變賣自己家的的東西,能有這么嚴(yán)重嗎?”
“你到了現(xiàn)在了,竟然還覺得這是小事情?”林潤坤氣得不輕,“你變賣阮兮嫁妝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京兆尹知道了,事情鬧大了,就被侍郎大人知道了……”
林潤坤越說越氣憤,“你們不知道,侍郎大人跟戶部尚書大人的關(guān)系很好,這件事若是傳到戶部尚書大人的耳朵中的話,侯府昨天請尚書大人吃飯的事情,就是一個笑話,我們侯府會變成整個京都的笑話。”
林潤坤說到這里,只覺得是無比的丟人。
“你們也知道,當(dāng)今圣上最注重的就官員的私德,這男人的仕途,靠著女人的嫁妝去打點(diǎn),這件事若是被知道的話,你別說升遷的事情,只怕今后的閑言碎語,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p> 林寧錕自己受到影響就算了,可是作為林家的族人,林家子弟勢必也會跟著蒙羞,影響林家子弟的前程,所以他才這么生氣,才不得不管這些。
周氏傻了眼,沒想到會那么嚴(yán)重,說話也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巴巴,“那,那該怎么辦???”
原本以為只要有了銀錢,就能解決林寧錕仕途的問題,但是卻沒有想到問題沒有解決,竟然還惹得一身騷。
林潤坤不耐煩道“還能怎么辦,要是有人問起有關(guān)賣鋪?zhàn)拥氖虑椋銈兙驼f沒有這件事?,F(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趕緊將地契贖回來,還給阮兮,這樣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口?!?p> “二叔公,要是將地契還給我的話,那侯爺?shù)那俺淘趺崔k?”江阮兮顯得十分的緊張,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不在乎自己嫁妝,盡心盡力的為了林家好。
林潤坤面色發(fā)緊,“這個,只能緩一緩了?!?p> 林寧錕不樂意了。
“二叔公,這件事不能緩。除了用銀子打點(diǎn)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江阮兮睨了林寧錕一眼,心中冷笑。
不是冷傲不可一世嗎?
現(xiàn)在就坐不住了。
為了早點(diǎn)跟江雪柔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林寧錕在仕途上,可謂是費(fèi)勁了心思。
林潤坤現(xiàn)在也很是煩躁。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若是你這次的評級能高一點(diǎn),咱們就不用走人脈這一條路。之前叫你用心在政務(wù)上,你自己聽不進(jìn)去??傊?,現(xiàn)在這件事正在風(fēng)頭上,你暫時還是先避一避,至于銀子的事情,你們再想辦法。”
“哪里還有辦法,林家的祖業(yè)就這么多,現(xiàn)在又不能用江阮兮的嫁妝,這可怎么辦。”
周氏一臉愁容。
林寧錕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看得出來他十分的不甘心。